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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拂搖搖頭,忽而又點頭。 說到底,他對這個異世一無所知。但無論做什么,他唯一想要的就是尋到皇兄。 從前在皇宮,寧拂偶爾也會同寧尋歌生出齟齬,每回拉不下臉來,他就會偷偷塞給皇兄一封示好信,只要看見他的信,寧尋歌一定會來找他。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寫好信了,不過這次換自己去找皇兄。寧拂心里想:等他和皇兄重逢的那一天,他會帶皇兄過來感謝滌醫(yī)生的。 第二天是個晴天。 一早,劉司就趕過來幫寧拂辦理了出院手續(xù),帶他去戀綜錄制場地。 一路上被汽車完全攝住心神的寧拂,完全不知道此時微博上關(guān)于他的話題已經(jīng)爆了好幾個熱搜。 #寧拂在拍攝現(xiàn)場對步尋歌動手動腳# #寧拂暈倒# #寧拂出院# 其中流量最大的一條相關(guān)博文是:“報!驚天壞消息,寧拂這個作精好像出院了!” 話題下面的評論都是清一色的謾罵—— 【晦氣,怎么就醒過來了呢】 【靠,聽說劉司這個狗東西還親自去接寧拂,果然是有后臺的關(guān)系啊】 【球球?qū)幏鞑灰獙ξ腋鑴邮謩幽_啊啊啊】 【覺寒我唯一本命,寧作精離我男神遠一點??!】 【離我烙我冬也遠點】 《怦然心動》是一檔戀愛社交真人秀節(jié)目,從曝出覺寒會參加節(jié)目時,這檔戀綜節(jié)目就一直走在關(guān)注度爆表的前列。 一款集齊頂流愛豆、三金影帝、商界大佬以及國際頂模的全男神陣容戀愛節(jié)目,注定了網(wǎng)絡(luò)熱度會節(jié)節(jié)攀升。 保姆車上,坐在副駕駛的劉司刷著微博消息,滿意發(fā)出一聲嗤笑。 罵吧罵吧,遲早要打臉。 他以一個知名綜藝導演的專業(yè)眼光打包票,現(xiàn)在的寧拂,一定能掀起節(jié)目的腥風血雨。畢竟有美人的地方就有戰(zhàn)場。 想到這里,劉司不自覺又從后視鏡里去看寧拂。 寧拂不偏不倚坐在兩個后座中間,他偏過頭,眼睛正一眨不眨盯著窗外。 順著他的視線看去,是市中心廣場上的一個巨幅廣告。上面的男人身形頎長,膚色有些蒼白,眼神清冷卻能攝人心魄一般,異??∶澜^倫。 劉司瞧他看得出神,替他解釋了一句:“他叫覺寒,和你一樣是參加節(jié)目的嘉賓?!?/br> 覺寒? 古人言,每于寒盡覺春生……寧拂斂了眸,他想,這名字倒很是雅致。只是,這位覺公子同他一樣也是一個可憐人罷了。 在他們南朝,哪怕是煙花柳巷里的歌妓小倌,招客時都會帶上帷帽,面紗遮臉,只有恩客才能直視其真顏。 哪里會像這樣,把畫像掛在街上,被千萬過路人注視褻瀆。 “到了?!?/br> 車緩緩停在一棟三層粉白色別墅前,寧拂輕輕喘了口氣,壓住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臟。 這里果真是個再神奇不過的世界,比之他從前看過的話本異志,還要瑰怪十分。 劉司把他送到門口,遞給他一個印有節(jié)目logo的帆布包袋,滿懷希冀地拍拍他的肩膀,說:“去吧,日常生活用品,節(jié)目組已經(jīng)替你準備好了?!?/br> 寧拂緊緊攥著細長的綁帶,手心勒出兩道紅痕還一無所覺。他盡力壓下心底不停冒出的惶恐無助,低聲答好。 劉司原本想叮囑他要完成節(jié)目組布置的任務,話到嘴邊他又轉(zhuǎn)了念頭,露出一個有些奇怪的笑。 “你只需要和其他幾個人住在同一屋檐下,一起生活七天。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直接問他們,千萬別怕,他們都是很好的人?!?/br> 他做了快二十年的節(jié)目導演,清楚現(xiàn)在觀眾的口味,知道觀眾最喜歡看什么。劉司自認是一個商人,不是慈善家,對寧拂的關(guān)照當然首先要出于利益考慮,更不會放過一切能引起節(jié)目話題討論度的劇本安排。 自小被親人周密保護的寧拂心思單純,根本沒讀懂劉導眼中的情緒其實名為算計。 他點點頭,道了聲謝。 沉悶的一道吱呀聲,別墅大門被打開。 寧拂手指發(fā)麻,不停絞著手里的帆布袋,過了片刻,他緩緩抬起頭。 燈火通明的亮堂大廳里,有另外三道身影。 最先回頭的是一個年紀同他相仿的男孩,長相漂亮,頭發(fā)卻是很古怪的淺金色。另一邊站著男人身材高大,皮膚偏黝黑,正臉色詫異朝他看過來。 從前在皇宮,除了至親,從沒人敢這樣明目張膽直視他。在兩道目光下,寧拂呼吸都快僵住了,想起現(xiàn)在的自己身份低微,他強忍住不自在,顫著睫毛略微彎了下腰。 “你們好,我、我是寧拂?!?/br> 一室寂靜,沒有人回應他的問好。 熱氣騰地在臉上蔓延,寧拂原本就微紅的臉又添了一層緋色,咬了咬唇直起身體,他小心地移開視線,目光這才落最后一個人身上。 男人靜坐在那里,身姿修長,五官極清俊,氣質(zhì)非凡不俗。仿佛覺察到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注視,他偏過頭望去。 倆人無可避免的視線交匯。 寧拂整個人凝固在原地,手中的布袋「啪嗒」一聲墜落在地。 霎時,他眼眶驀然泛紅,像一只終于迷途歸來的小獸猛地撞進他懷里,死死抱住男人的腰身。 “皇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