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動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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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法歸還?!?/br> 寇羨心頭一震,難掩失落。 花夜蘭嘆道:「梁榮紹當(dāng)年確實(shí)是讓我將梁家兵陣圖轉(zhuǎn)交于你,前提是在不攻五毒寨的前提下,我無法看著我?guī)煾负蛶熋玫男难獨(dú)в谝坏??!?/br> 這話寇羨著實(shí)聽不下去,怒道:「難道老師就該死的不明不白?況且朝上已下令巡武營出兵圍剿,即便梁家軍不出擊,五毒寨一樣危在旦夕?!?/br> 花夜蘭淡淡回道:「沒有兵陣圖,巡武營破不了亡山的重重關(guān)卡?!?/br> 「前輩你…」寇羨一股氣已經(jīng)到了腦門,但礙于其為花海棠的師父,不便在這大動干戈,低聲道:「前輩,無論老師是否是被五毒寨主所殺還是中了巡武營的計(jì)謀,五毒寨屠殺一事,事實(shí)明確不可饒恕?!?/br> 說完便起身里開了醉月亭。 「你是因?yàn)楸噲D接近海棠,還是真心愛著她?」花夜蘭突道。 寇羨停下腳步,冷道:「都是?!?/br> 「師父夜里怎么不歇息?」海棠神色匆匆,額頭留著幾滴汗,慌張道。 「海棠,你過來?!够ㄒ固m喚著自己的名字。 海棠像個女兒也像個meimei般的緊握著花夜蘭的手。 花夜蘭溫柔的笑道:「你從小孤苦無依,又遭逢一些不好的事,如今師父身體也大不如前,無法時時刻刻的照顧你,你該尋個好人家陪伴你下半輩子?!?/br> 花海棠嬌羞又緊張回道:「師父,寇……」 花夜蘭摸著花海棠的臉柔聲道:「你不介意他的身分?」 「不介意?!够êL拇鸬每焖?。 花夜蘭語重心長再問上幾句:「如果他哪天騙了你?又或著他不要你了?你該怎么辦?」 花海棠察覺有異,疑惑道:「師父可否有事?」 花夜蘭深吸一口氣道:「海棠,無論之后發(fā)生甚么事,你眼睛看到的一切不一定是事實(shí),切記萬萬不能衝動。」 花海棠隱約聽出花夜蘭的語帶他意,也不加以多問,師徒緊握著雙手,彼此慰藉著。 早晨的初露瀰漫著京城大街小巷,此刻剛進(jìn)卯時涼風(fēng)徐來正式圖個好睡的時光,寇府大門一震,轟天巨響,震耳的聲音讓寇府小廝和丫鬟紛紛探頭查看,眼見一支長槍牢牢地插在大門上,大門已裂成兩半,小廝與丫鬟將門窗緊閉各做各的差事不敢再探頭觀望,此舉乃寇羨所為,他極少動怒,這是第二次,第一次是恩師之死震天之怒,三天三夜的梁家槍法,差點(diǎn)將巡武營的營帳全部摧毀殆盡,這次的動怒除了拿不到兵陣圖之外,更加確定恩師之死跟岳重樓拖不了干係,披著羊皮的狼,看似做善事,好處幾乎被他全部一掃而盡,寇羨拿起長槍埋頭就是一招招的梁家槍法,顧風(fēng)眼見情況不妙,但也無法阻止,寇羨的梁家槍法精妙絕倫,冒然出手恐會賠上沒日沒夜的陪練日子,如今權(quán)宜之計(jì)只好找上能勸的動這位大閻王的人,趁寇羨醉心于槍法之時,顧風(fēng)一溜煙就跑向大藥西谷想要找花海棠。 「花姑娘,不好了,將…,不是,我家少爺他…。」 花海棠聽見顧風(fēng)焦急喊著少爺二字,伸手抓著顧風(fēng),道:「你說寇羨怎么了?受傷了?中毒了?」 顧風(fēng)一時之間也說不上來,簡明扼要只說少爺生氣便會沒日沒夜的的練武,食不寢,夜不寐,弄壞自己的身子。 花海棠二話不說前腳踏出三步併作兩步匆匆來到寇府,寇羨依舊舉著長槍不斷揮舞,看似井然有序,渾而有力,但總有許多小破綻,可見心思混亂,顧慮甚多,花海棠看著槍法的套路,幾次欲與攔阻卻不得其門而入,花海棠情急之下只好強(qiáng)行切入,以赤蝎手順著寇羨的梁家槍一一擊破,豈料梁榮紹的梁家槍法本就無堅(jiān)不摧,刀槍難入,寇羨見有人影快速進(jìn)入自己的槍法范圍,以為是顧風(fēng),心里復(fù)雜的情緒一涌而上,先是左突刺,向下挑起,攻防有序相輔相成,花海棠赤蝎手左擋右閃,但寇羨的槍法寸勁與力道相當(dāng)渾厚,單靠女人的雙手無法完全抵擋,來往幾招花海棠已經(jīng)招架不住,就在長槍橫掃而過之時,「少爺!」顧風(fēng)突然大喊,回過神發(fā)現(xiàn)花海棠以側(cè)身阻擋長槍的猛攻,雖即時收手沒有正中要害,但側(cè)風(fēng)強(qiáng)勁花海棠驚嚇之馀跌坐在地,她怒氣看著寇羨,道:「你要發(fā)洩十天十夜,我愿意陪著你練,但你剛剛并不是如此,你把我當(dāng)成誰了,仇人嗎?」 寇羨知道自己做錯事,所有的事根本罪不及她,也根本與眼前之人毫無關(guān)係,愧疚地想上前扶起她,花海棠甩頭不搭理,勉強(qiáng)起身,轉(zhuǎn)身離開寇府。 寇羨相當(dāng)懊惱,長槍擲出插進(jìn)一旁的假山,黯然的回到房里。 這下弄巧成拙,顧風(fēng)急忙跟在花海棠的后頭道:「花姑娘,我家少爺是無心的?!?/br> 花海棠停下腳步,深吸一口大氣,便又轉(zhuǎn)身回到寇府,寇羨坐在木椅上撫著眉心,是生氣?眼下更像是懊惱。 「你就一直站在門口?」寇羨低聲道。 花海棠抿著嘴也不進(jìn)去,覺得自己委屈,一股悶氣在胸口緩緩燃燒。 寇羨突然起身一張大手將花海棠緊緊抱住,柔道:「對不起,我真的是無心的?!?/br> 花海棠雙手捏著寇羨的臉,怒道:「大少爺,我不只會哭,我也是會生氣。」 寇羨強(qiáng)顏歡笑將頭靠在花海棠的肩上,道:「我需要你的肩膀。」 花海棠不再出聲,寇羨的五官像是沉睡般的靜靜地倚靠著,淡淡的花香撲鼻而來,寇羨露出淡淡的笑容,道:「唯有佳人,深入我心?!?/br> 花海棠心頭一陣腳跟后退一步,本以為寇羨會跌倒,卻一把又將她擁入懷里,輕聲道:「我說的情話每次都讓你招架不住?」 「既然你已經(jīng)無礙,那我回去了?!够êL膶⒖芰w推開一些。 寇羨側(cè)著臉,淡淡地滴估著:「剛剛可能使槍使得太用力,現(xiàn)下雙臂都在鬧疼?!?/br> 顧風(fēng)指著一旁小廝道:「還愣著做什么?快去請大夫。」 小廝一旁慌著手腳跑出門,花海棠焦急著看著寇羨的手臂想要查看到底是哪鬧疼,寇羨哪會疼,只要能留住她,哪怕是隻蟲蟻爬過,都要裝的有模有樣。 花海棠雖是施毒高手,但簡單的醫(yī)術(shù)也是琢磨得出來,不僅手臂沒有紅腫,氣路也相當(dāng)正常,水汪的大眼看著寇羨,一眼瞧出破綻,寇羨也不避諱冷道:「既然你已經(jīng)瞧破,你就必須得留下!」 這命令的口吻,讓花海棠哭笑不得,莞爾一笑道:「我陪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