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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憑錯愕的看著他,然后說好。 你別轉(zhuǎn)過來。 嗯。 柳漆終于放心了,其實不用說江憑肯定也不會亂看,他沒那么無聊。 正好水放好了,他褪去衣物,細(xì)白的身體慢慢探入水面。 衛(wèi)生間很小,以至于這個浴缸也很小,就是個簡單的正方形,唯一的好處就是比較深。 柳漆在里面縮著,只露出一個毛茸茸的腦袋,溫?zé)岬乃鞑粩嗍婢徶o繃的神經(jīng)。 他微嘆了口氣,看著江憑高大的背影,只覺得安心極了。 在這個隨時都會死去的副本中,江憑身邊幾乎是唯一的避風(fēng)港。 柳漆慢慢閉上眼睛,逐漸放松心神。 水流波動中,一只冰涼的大手驟然攥住他腳踝。 柳漆驚呼一聲。 怎么了?江憑急忙問。 有東西在抓我。 柳漆害怕得掙扎,那只手越來越恐怖,原本只是抓在腳踝上,隨著他的扭動一點一點沿著小腿往上,幼嫩的軟rou被不斷捏著。 偏偏他伸手什么都碰不著,只能隱約看到水面下扭曲的蒼白線條。 他嗓音都在顫抖,說不清是嚇得還是癢得。 江憑立刻趕到他身邊,他一過來,那只手頓時滑了下去不動了。 雖說是不動了,可緊緊依舊握著他腳踝,絲毫沒有松開的意思。 此刻柳漆不停地挪動小腿,水花飛濺到浴缸外,雪白的肩頸露出水面,發(fā)梢濕漉漉的還在滴水,淺淡的眼瞳泛起霧氣。 像是水中鉆出來的勾人妖精,用極致的美色蠱惑著世人。 怎么辦啊。 柳漆求助的抬頭,正對上江憑黑色的眼睛,不知道為什么,猛一眼看去有點像魔鬼。 嗯? 大腦忽然有點恍惚,指尖用力收緊。 等他定神重新看過去,就見江憑說了聲抱歉,走到浴缸邊緣垂眸往下看。 浴缸太小,柳漆在里面蜷縮成小小的一團,漂亮的長腿折疊,粉白的膝蓋貼在肩膀上,從上往下看去,隱約能看到水面下勾人的白膩曲線。 他身上一塊布料都沒有,側(cè)邊身子又白又軟,見他過來羞赧的不行,緊緊地并攏雙腿,勉強遮住自己。 我、我腳腕上好像有只手。 本以為江憑會不相信有鬼,或者干脆被嚇一跳,誰知他探頭仔細(xì)去看了眼,問他:抓得疼嗎? 柳漆搖頭。 得罪了,江憑挽起袖子,蒼白瘦削的手臂直接伸入浴缸里。 狹窄的浴缸只在邊緣有點空隙,他胳膊一進來頓時什么都看不到了,只能摸索著向下探。 手伸進去了,身體就不由自主的往下傾,低頭時黑發(fā)發(fā)梢不斷撩過柳漆頸側(cè),帶來一片酥麻。 隨著手越來越向下,江憑薄唇抿成一條直線,高挺的鼻尖近乎要貼在柳漆膝蓋上,guntang的呼吸不斷傾灑下來。 只這么一小會,被呼吸侵染的一小塊皮膚就已經(jīng)覆上了淡粉,像是青澀的桃花花瓣。 柳漆羞赧的不行,他知道江憑不在意這個,可沒穿衣服還是讓他很沒有安全感,抱著雙腿完全不敢動。 浴缸真的太窄了。 江憑想要抓到鬼手,蒼白的手臂不得不一直在他小腿皮膚上挨著,青色脈絡(luò)鼓起交錯。 柳漆咬著牙忍一忍,紅著臉沒吭聲,隨后就感覺鬼手晃動了一下,是江憑在用力往外拽。 他真的能碰到啊。 柳漆驚喜極了,可惜鬼手抓得實在太緊了,用蠻力拽會傷到柳漆,江憑只能一點一點去掰那些手指。 浴缸內(nèi)不斷濺出水花。 指腹和鬼手接觸的剎那,迸發(fā)出無數(shù)細(xì)小綿密的氣泡,碎裂在皮膚上真的太癢了,柳漆細(xì)白的身子顫了下,差點驚呼出聲。 抱歉,江憑抿唇咳嗽一聲,差點親到柳漆膝蓋。 他看起來依舊冷靜,可黑發(fā)下的耳根不斷漲紅。 兩人距離真的太近了。 沒、沒事,柳漆羞赧至極的別開視線,渾身都快熟透了。 江憑的手離他真的太近了,即便沒有碰到,動作掀起的溫?zé)崴骱蜌馀菀膊粩嘧屗澏叮皇志o捂著嘴才沒有出聲。 有了剛才的尷尬,江憑動作愈發(fā)快狠準(zhǔn),修長的手重重從幼滑的皮膚上擠過去,一把將鬼手捏爆。 柳漆漂亮的臉徹底紅透了,眼尾幾乎要溢出眼淚。 終于結(jié)束了。 再不結(jié)束真的要丟人了。 好了。 江憑很有教養(yǎng),弄完便轉(zhuǎn)身重新回到門口,一眼都沒有多看他,氣泡逐漸消散,柳漆渾身都在打顫,脫力的幾乎站不起來。 他有種泡在汽水里的感覺。 偏偏沒法麻煩江憑幫他,柳漆紅著臉等待氣泡消散,費力的清洗一番后終于好多了。 他趕快擦干穿衣服,然后一溜煙的從江憑身邊跑過去,徑直躺到床上蒙著被。 好丟臉啊。 他用力揉了揉臉,不理解自己為什么總是陷入難堪的境地。 還好對方是江憑,那么孤冷的人估計完全不會在意這種小事,轉(zhuǎn)眼就忘記了吧。 不要緊的,以后肯定只有自己記得。 柳漆不斷安慰著自己,耳邊忽然聽到開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