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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默在1號餐桌坐下。 因為是第一名,他這桌餐食最豐盛,除了琳瑯滿目的前菜牛排意面等等,還有一瓶上等紅酒。 據(jù)李吉石說,這些吃的都是請五星級酒店特廚現(xiàn)場做的。 在經(jīng)歷了幾天食物短缺的求生折磨后,這樣一頓美食會讓人心情大好。 冷默用餐巾擦了擦手,剛拿起刀叉,就看見顧柏山朝自己這邊走來。 “哥哥。”顧柏山在他對面坐下。 “你……”冷默往他身后看了眼,發(fā)現(xiàn)左崇也坐到了柯游那桌。 “左崇跟我換位置了。”顧柏山解釋道。 冷默:“哦。” 這也可以理解,畢竟左崇正在追求柯游。 但夾在中間,冷默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電燈泡。 顧柏山似乎看出他心中所想,笑著說:“別管他們了,咱們吃咱們的。我們這邊伙食還更好呢,有牛排和兩盤鵝肝……” 冷默點了點頭。 顧柏山開瓶塞,給他倒紅酒。 冷默說:“你少喝點,酒量那么差?!?/br> 顧柏山:“嗯,我聽哥哥的?!彼婢屯约罕永锏沽艘稽c點。 [?所以小顧截胡了跟冷妹的燭光晚餐] [不知道,好像是左崇主動跟他交換的吧] [淦,居然還有這個cao作。] [哈哈哈哈哈我好像看見顧柏山在搖尾巴] [嘖嘖,旁邊柯游閻涼臉都綠了] 沙漠中的日落很美。 恰逢黃昏。橘紅色像焰火般鋪天蓋地渲染半邊天。 燭火微微閃動。暖色調(diào)的光打下來,渲染出曖昧氛圍。 顧柏山忙著布菜,時不時看對面的人。 冷默正低頭切牛排。 顧柏山覺得這是自己生命中永遠(yuǎn)無法忘記的一幕。 他第一次跟人半夜在沙漠中看星星,第一次跟人在沙漠里吃燭光晚餐…… 有太多太多的第一次,都是和冷默。 冷默問:“飯菜不好吃嗎?怎么看你都沒動筷?!?/br> 顧柏山叉了一塊蜜瓜,說:“我在吃。” 天空逐漸黯淡,璀璨銀河爬上夜幕。 冷默一邊欣賞美景,一邊吃說:“塔克拉瑪沙漠真的很漂亮?!?/br> 顧柏山:“是嗎?” 冷默:“是。”他以前忙著工作,從沒像此刻這樣停下來,遠(yuǎn)離城市喧囂好好看一番沿路風(fēng)景。 顧柏山看著他說:“沒有哥哥好看?!?/br> 冷默笑了下說:“嘴巴這么甜?” “對啊?!鳖櫚厣揭槐菊?jīng)道:“剛吃了蜜,瓜?!?/br> 冷默把果碟往他那邊推了推,說:“多吃點?!?/br> 顧柏山:“嗯啊?!?/br> 事實上。 顧柏山并不在乎晚餐有多好吃,也不在乎落日風(fēng)景有多美。 他只是想和冷默面對面地坐在這里,享受沙漠中片刻孤獨的浪漫。 …… 二十米開外。 柯游和左崇這桌氛圍卻十分古怪。 用網(wǎng)友的形容就是“同桌吃席的陌生人”。 左崇幾次三番想跟柯游搭話。 但柯游自顧自切著盤子里的rou,連一個眼神都沒給他。 顯然,對于左崇擅自和顧柏山交換座位這件事柯游很不爽。 “你還在生氣嗎?”左崇問。 柯游抬起眼皮,放下刀叉淡淡道:“我吃飽了?!?/br> 另外兩桌還在吃。 距離節(jié)目組接他們回去的班車還要等一會,柯游便拿起桌上一本旅游雜志翻看。 他修長的指尖搭在書頁上,面若冰雕,目光毫無情緒。 左崇一度懷疑柯游是沒有感情的商業(yè)機(jī)器人。 但直到看他在節(jié)目里遇到冷默,才明白原來冰山也是能融化的。 今天短短一天時間,左崇卻像經(jīng)歷了一個世紀(jì)。 他想起下午時見冷默殺蛇時自己劇烈的心跳,和初遇柯游那一面差不多。 已經(jīng)讓他有些分辨不清了,自己所謂的一見鐘情到底是什么感情。 總是單方面追求一個人是會累的。 左崇突然就想開了。繼續(xù)死纏爛打下去大概也不會有結(jié)果。 他想了想試探地說:“其實…我也會彈鋼琴。我特意去學(xué)了《EDO》,下次你有空的話可以彈給你聽?!?/br> 柯游視線這才從雜志轉(zhuǎn)移到他身上,皺了下眉,“不用了?!?/br> 左崇說:“你不是喜歡彈鋼琴的人嗎?” 柯游回答:“是因為我喜歡的人,恰巧會彈鋼琴。” 啪。 左崇手里的叉子掉在了桌上。 他看著柯游,對方俊美的面容依舊波瀾不驚,有著與年齡不符的沉穩(wěn)和幾絲清冷。 再看到這張臉,左崇還是會心動。 但現(xiàn)在他卻感覺,自己必須得放下這段感情了。 在聽到柯游剛才那句話后,他忽然清楚地意識到,無論自己如何努力……大概也比不過冷默。 回程六人乘坐大型沙漠越野車。 一共兩輛車,一車擠擠能坐三個人。 冷默,顧柏山,張艾山坐一個車。 顧柏山坐那剝橘子就像是局外人。冷默和張艾山對視一眼,卻感到彼此傳遞的同類殺氣! 光這近距離掃一眼,冷默就察覺出了對方身上隱藏的殺傷力武器并不比自己少。 這樣的人,為什么出現(xiàn)在這個戀綜節(jié)目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