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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聞到不同氣味,左崇甚至有種遇到知音般的激動,喊了聲: “那個不用桃子味的兄弟,能不能借我用下沐浴露洗發(fā)水?” 對方?jīng)]說話。 但過了一會,人走過來碰了碰簾子,把兩個瓶子放到門口。 乍一眼看到瓶子上的“男士專用”二字時左崇十分欣慰,“謝了兄弟?!?/br> “不用謝?!焙寐牭哪新?,如玉珠落。 左崇卻猛地僵住了。這情敵的聲音,他化成骨灰可能都認(rèn)得。 冷、冷默?? 再低頭一看,對方用香波牌子居然就是再普通不過的原味舒膚佳。 經(jīng)歷了尷尬的沐浴露事件,左崇也不知道為什么開始關(guān)注起了一些小細(xì)節(jié)。 洗完澡,晚上大家的洗浴用品都是裝盆放在架子上的。 左崇瞟了眼,一、二、三、四……怎么那么多該死的桃子?! 甚至居然還有桃子味的磨砂膏身體乳?? 最后,左崇洗完澡躺床上。 手機已經(jīng)被節(jié)目組沒收了,他拿出偷藏在行李箱夾層的MP5聽音樂。 就在這時,他吸了吸鼻子,又聞到一股濃郁的桃子味。 左崇探頭往下一瞟,只見夜色中燭光跳躍。 是姚飛鸞,點了個這個味道的香薰。 左崇:“……” 瘋了。 這個節(jié)目的含桃率,絕對嚴(yán)重超標(biāo)。 冷默睡前也聞到了清甜的桃味。 不過他本來就喜歡吃桃子,就著這香味沒一會就進(jìn)入了淺眠狀態(tài)。 直到半夜才被柯游進(jìn)來的動靜給驚醒。 怕吵醒其他人,柯游把行李箱放到了門口自己放輕手腳進(jìn)來。 凌晨三點半,大家基本都睡得很沉。 冷默卻倏地睜開眼,透過黑暗精準(zhǔn)地鎖定柯游的身影。 這是本能。 而另一邊,張艾山也立刻反應(yīng)過來抓緊了枕頭下的匕首。 隔著幾張床位,他們遙遙相望。 顯然都意識到了彼此同類的警惕。 就在這時傳來顧柏山的氣音:“哥哥,你被吵醒了?” 黑暗中,青年炯炯的大眼看著他,很溫柔。 “唔?!崩淠瑝旱吐?,“你怎么也醒了?” 顧柏山說:“我就沒睡著?!?/br> 冷默想起他的失眠癥,便問:“你是不是認(rèn)床?” 顧柏山搖了下頭,“沒有,就是我習(xí)慣抱東西睡。” 柯游似有所覺抬頭看了這邊一眼。 冷默和顧柏山床位貼著,頭對著頭。他隱約能聽到一點聲音,但不知道他們在說著什么。 這種未知感,就像墜入蛛絲網(wǎng),用手去抓還是纏成一團(tuán)。 柯游薄唇緊抿,本想讓自己別過于介意,但下一刻,就瞥見冷默把一個什么軟乎乎的東西塞給了顧柏山。 顧柏山把那個東西抱在懷里,嘴角燦爛的弧度即便在夜色中柯游都看得一清二楚。 柯游聽見他在說:“謝謝哥哥。” 至于那個東西,是冷默的枕頭。 這會柯游再也無法保持鎮(zhèn)定了。 砰!地一聲,他手里給冷默買的一袋防曬用品掉在了地上。 “誰啊?” “大半夜的嚇?biāo)牢伊??!币︼w鸞揉著眼睛從床上坐起來。 幾乎大半個屋子的人都驚醒了。 柯游說了幾聲“抱歉”,趕緊把東西放好,脫了鞋躺到空床上。 選擇性忽視了旁邊左崇期待的目光,他閉上眼,思緒卻一團(tuán)亂。 次日眾人起來簡單吃了早餐便跟隨教官參觀了一番基地。 南城基地占地約上千頃,專門培養(yǎng)國家及業(yè)余各類求生員,專業(yè)性在華夏屬一流。 江教官也很嚴(yán)格。 他最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現(xiàn)在你們不努力,到時候在荒野上遭遇時把腸子悔青的就會是你自己?!?/br> 他給嘉賓們定制了詳細(xì)的課表。 冷默拿到一看,很滿意。這正和他意,多點鍛煉才能把身體素質(zhì)提升上去。 姚飛鸞吐槽:“這是正常人能熬過來的嗎?簡直就是地獄軍訓(xùn)……” 江教練嚴(yán)厲的眼神瞥過來,“要是你不愿意,隨時可以退出。請不要在野外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br> 其實姚飛鸞是想過退出的。 他同意來參加第二季,很大程度是因為胥雨星的苦苦挽留。可要讓他像車昊焱那樣直接離開,似乎又有點舍不得。 訓(xùn)練第一天還比較輕松。 但從第二天開始強度就直線增強。 每天早八上課,有荒野求生專家、教授教導(dǎo)他們戶外保命知識,詳細(xì)到哪些花草有毒,哪些植物可以食用。遇到棕熊或蛇類對人有威脅力的野獸該如何逃跑,處理危機。 冷默不是很喜歡上這個課。這些知識他早就知道得差不多了。 張艾山同樣。 每次上午,他都跟左崇一塊趴在角落睡覺。 顧柏山聽得津津有味,不時看兩眼身旁的冷默。 姚飛鸞也最喜歡這個課。 因為有時候老師會放一些貝爺荒野求生的視頻,既有趣又可以偷懶。 下午對所有嘉賓來說就是“地獄”了。 體能訓(xùn)練、沙漠實地環(huán)境模擬…… 跑步,動不動就跑十幾千米。 這些高強度的訓(xùn)練折磨得大家在短短幾天內(nèi)幾乎就瘦了一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