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與魔鬼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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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中傳來沉悶的轟鳴聲,原本晴空萬里的天空不知從哪里滾來幾片烏云,眼看著就要下場暴雨。 “cao!他媽的只有兩萬?”郝思珩拿著思嘉的手機,翻遍了所有的銀行、理財APP,只找到了兩萬的余額。等他給思嘉刷臉轉(zhuǎn)走后,瞪著她惡狠狠道:“別他媽說你沒錢,這么多年你有房有車有工作,還給老子裝窮?” 思嘉聽到這話就想笑:“你怎么不問問你那親爹欠了多少債?” 郝思珩恨得牙癢,可思嘉說的也是不爭的事實,說起來還得感謝蹲局子這幾年,不然他爹留的債也要算到他頭上了。 昏暗骯臟的小巷子是繁華商業(yè)街的反面,是沉迷于燈紅酒綠的男女們釋放欲望的隱蔽之所。思嘉被三個人帶到了一個堆放貨物的倉庫,頭頂只有一個破爛不堪的遮陽棚,墻角還有老鼠來回竄動。 思嘉無力地倚著滿是污穢的矮墻癱坐在地,一只高跟鞋還在腳上,另一只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面前攤開著她的包,鑰匙錢包撒了一地。她攏了攏額前的碎發(fā),觸碰到眼角的傷口,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房子是租的,當年表姐送的車為了給郝景山還債早就賣了,至于工作么——”思嘉頓了頓,“設(shè)計院一個月給兩千,你覺得我還有錢嗎?” 郝思珩又罵了聲“cao”,不停地來回踱步。他剛出獄不到一個月,先前得罪的人就全都知道了,紛紛爭先恐后地追殺他,后來幸虧得Z哥庇護才沒被那些仇家給打死。今天到了交保護費的日子,他竟然還是身無分文。原以為有個正兒八經(jīng)工作的jiejie怎么著也至少趁個十萬八萬的,誰知一翻她的各種賬戶竟然只有區(qū)區(qū)兩萬。 這時旁邊的一個體格壯碩的打手已經(jīng)看明白了,掐了煙頭轉(zhuǎn)向郝思珩道:“之前你說你姐能幫你填賬,Z哥才同意寬限幾天的,如今看來是在誆我們了?” 郝思珩臉色發(fā)白,連忙諂笑著解釋道:“虎哥你別急,我姐有錢,真的不騙你們?!?/br> 虎哥大名孟虎,因長相兇惡、下手狠辣被人尊稱一聲虎哥,也是傳說中Z哥跟前的紅人。郝思珩哪里敢得罪他,琢磨著思嘉的話忽然想起來什么,蹲下身盯著她道:“你那個表姐沉怡然不是嫁了個什么總裁么?你讓她借錢給我?” 思嘉冷笑一聲,像看蛆蟲一樣厭惡地看著郝思珩:“如果你敢跟他們聯(lián)系,我就算死也跟你拼命。” “郝思嘉,你怎么這么冷血?我是你親弟弟,你就忍心看仇家打死我?” 聞言思嘉大笑不止:“那可太好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再說咱們可算不得親姐弟,畢竟也不是一個媽生的。” “啪”的一聲脆響,思嘉臉上火辣辣的疼,額頭的血順勢流進了她的眼睛,迫使她閉了眼。 這時孟虎已經(jīng)頗不耐煩,隨口道:“我看這妞有幾分姿色,實在不行你把她帶到‘曼陀羅’去做‘公主’?” 曼陀羅是A市最大的夜總會,是富人們一擲千金的銷金窟、溫柔鄉(xiāng)。送到那里不言而喻,就是要把思嘉賣了做小姐。 孟虎本就是句玩笑話,可郝思珩卻如醍醐灌頂,竟然認真思考起來。 “郝思珩,你他媽敢動老娘!”思嘉捏緊了拳,真想一拳打死她爸的這個混賬兒子。 郝思珩本已走投無路,此話仿佛給他打開了一扇大門。只是他畢竟膽小,轉(zhuǎn)向孟虎訕笑道:“我姐可是良家女,萬一她報警說我們逼良為娼怎么辦?” 孟虎一臉不屑,摸著下巴的橫rou道:“Z哥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報警有用嗎?” “你們敢……”思嘉掙扎著想要逃離,又被人粗暴地拉了回來。 “姐,你就答應去吧,”郝思珩懶腰抱住思嘉,壓在她耳邊哀求,“那里來錢快,也不會有人知道,以你的姿色說不定有大佬能看中養(yǎng)在外面做二奶呢?” “郝思珩你個畜生!”思嘉破口大罵,掙扎中反手抓傷了郝思珩的臉。 “郝思嘉,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畢竟郝思珩力氣大,他死死鉗制住思嘉的雙臂,回頭沖另外兩人喊道:“虎哥幫幫我,現(xiàn)在就把我姐送去曼陀羅吧?!?/br> 思嘉自知身陷絕境,一旦進入曼陀羅成為那些有錢人的玩物,那她這輩子就完了。便不再猶豫,心一橫大喊道:“你要多少錢,我給你!” 郝思珩動作一滯,將信將疑道:“你又想刷什么花招,難不成你能拿出來十萬?” “好,我給你。”定了定神,思嘉的目光才又落在地上的手機上?!白屛掖騻€電話,自然有人會把錢打給你。” “你想報警?”郝思珩想要阻止,卻見孟虎拿起了電話遞了過來,一副看好戲的樣子:“這娘們兒挺辣呀,不過量她也不敢報警,就算真報了也沒用?!?/br> 思嘉強裝鎮(zhèn)定,很快就翻出了那個再熟悉不過的無署名號碼,深吸一口氣,按了撥通。 一個驚雷炸起,閃電撕破了天空,接著就傾下了一場暴雨。行人們四散逃竄,車輛們也急不可耐地按著喇叭。 剛拐進美食街的路口,男人就遠遠認出了在暴雨中縮成一團的郝思嘉。男人從未見過她這樣狼狽,鞋只剩下一只,衣服被人撕破,額角流著血,更別說還被淋得渾身濕透。 他幾乎是沒等車停穩(wěn)就跳下車,一個箭步?jīng)_過去把人抱進了懷里。風雨太大,思嘉已經(jīng)冷得虛脫,男人便毫不猶豫脫下自己身上的外套把她緊緊裹住。 “你可真厲害,能把自己搞成這樣。”男人戴著口罩看不清神情,思嘉卻感受得到他渾身散發(fā)的譏諷。她實在是累得精疲力竭,想要回懟也張不開口,隨即縮進男人的胸膛漸漸睡了過去。 一覺睡到了自然醒,思嘉睜開眼就是那扇再熟悉不過的落地窗。舒服地翻了個身,全身包裹在柔軟的羽絨被里,身上也不知何時被洗干凈換了嶄新的毛絨睡衣。 “醒了?” 這時思嘉才注意到床邊的沙發(fā)上坐了一個身穿灰色休閑套裝的男人,此刻他正端著水杯看報,只是不曉得坐在那里多久了。 腦子劇痛無比,隱約記起昨天在自己走投無路的時候,她竟然大著膽子撥通了那個無署名電話,向那曾經(jīng)花了120萬嫖她的男人借了10萬。沒想到男人不問緣由一口答應,更沒想到男人會問了地址去找她。 許是為了方便,男人今天沒有戴面具,而是戴了黑色的口罩,倒是比戴面具時顯得日常了很多。 “話說,看你的骨相應當長得不錯嘛,干嘛總是不愿意露出真容讓我瞧瞧?”思嘉抱著被子坐起身。 “是么?”男人放下茶杯和報紙,緩步走來坐在了思嘉身邊,手撐著床逐步逼近,眼神卻透著凌厲的審視:“昨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沒什么,之前的一個債主而已?!彼技纹查_頭,避免與其目光接觸。 “債主?你父親的債不是都還完了么?”男人一語拆穿,神色忽明忽暗。 思嘉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在替郝景山還債?” 男人輕笑一聲,字字柔情蜜意、說得“情真意切”:“我這么喜歡你,自然對你的事情無所不知?!?/br> 思嘉見多了這種虛情假意的調(diào)情,嘴角一揚,燦若桃花:“怎么,哥哥要幫我報仇嗎?” 男人墨鏡后的眼神一閃,反而心里像被揉了一下,語氣卻不自覺帶了一絲埋怨:“嘉嘉都攀上顏總了,還用得著我?guī)兔蟪???/br> 顏總?思嘉腦筋一轉(zhuǎn),原來楊泠珊說的攀高枝也是這個意思么?該不會因為那次顏總送自己回家就傳成兩人在一起的緋聞了吧? 男人看著思嘉陷入回憶的神情,不由得心里發(fā)酸,一把把她按倒在床上,手自然就摟上了腰身開始撫摸:“郝思嘉,讓我嫖的時候不要想別的男人。” 思嘉也怒,一腳蹬開了男人:“哥哥在說什么鬼話,之前已經(jīng)錢貨結(jié)清了,現(xiàn)在再動手動腳就算是性sao擾了?!?/br> 性sao擾?男人一證,眼看著女人一本正經(jīng)地拉緊了睡衣,想起昨天給她洗澡時,她昏睡中還手腳不老實地揩他油,眼中不禁溢出了笑意:“寶貝,昨天可是你親口問我借十萬的,按道理也要給我提供十萬的服務吧?” 思嘉心里啐了一口這個色胚,表面上還是保持禮貌性的微笑:“這位哥哥,我是借了您10萬,可又沒說要用身體償還?!?/br> 男人還想說什么,只見思嘉已經(jīng)如泥鰍般滑出了他的臂彎。 “我的衣服呢?”思嘉問。 男人一臉嫌棄:“都破得沒法穿了,全扔了。” 思嘉聳聳肩,伸手撈起了客房電話:“喂前臺嗎,麻煩幫我送一套女士風衣到8503房,對XS碼,款式隨便。嗯嗯,記賬就好,謝謝?!?/br> “寶貝倒是不客氣?!蹦腥搜劭粗技螐娜莶黄鹊胤畔码娫?,一套cao作行云流水,毫不見外地又給他記了一筆賬,只得無奈地端起水杯喝口水消消火。 這時思嘉又從電話簿上撕下一頁紙來,用口紅涂抹了半天,懟到男人面前:“喏,這是借條,有我簽字畫押,哥哥不用擔心我跑路了。” 男人無視字條,伸手拉住思嘉的手腕,把她重新帶回到床上圈在自己懷中,食指小心地撫摸著額頭傷口附近的肌膚,沉聲道:“就是不愿意告訴我發(fā)生了什么嗎?” 思嘉對這突如其來的親昵有些不自在,扭了扭身體,反問道:“哥哥干嘛這么好奇,小心知道我太多秘密會被我賴上?!?/br> 男人又笑:“我巴不得被你賴上?!?/br> “騙人,”思嘉作勢要推開他,“哥哥好像電視劇里的甜寵霸總,這話中的糖都夠炒三盤糖醋排骨了。” 男人冷笑:“我可沒霸總那么大方,寶貝欠我的遲早是要還的。”說罷,男人還是不肯放開她,便隔著口罩就吻上那紅潤的雙唇,強勢又霸道。從雙唇又移到后耳,舌尖輕輕舔了一下思嘉的耳垂,接著男人魅惑的聲音灌進了耳朵:“今天,寶貝就先做我的排骨吧……” 思嘉一陣眩暈,本欲推開他的手不知怎的竟勾上了男人的脖頸,許是因為她一直強撐著假裝鎮(zhèn)定,又努力壓制著郝思珩帶給她的恐懼和不安,因此當這一刻被溫柔和誘惑緊緊包裹住時,她只想沉淪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