瀕死的阿克托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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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瑞蒙登門拜訪。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聽到他簡略的問好,看見他像進公司一樣自然地走入畫室,只有丘倫納反應過來:“請等一等!” 赫瑞蒙放慢了腳步。丘倫納仍然需要小跑才追得上。 “您好,今天,呃,莫里奇小姐呢,在停車嗎?” 赫瑞蒙用余光看他。 這位畫室負責人的臉色很怪,高興也有,裝出來的親切的也有,大概是因為心里的疑問沒解開。 “我找連伮?!彼芙^了去茶水間喝飲料的邀請,向走廊走去。 “她,連伮怎么了嗎,”丘倫納絞盡腦汁,只能想到拍節(jié)目的事,“我看了那檔親友節(jié)目,連伮還算會說,沒有辜負您的好意——” 丘倫納的話說得很懇切。以至于赫瑞蒙轉(zhuǎn)入走廊,看見連伮的睡姿時,心里還在回憶節(jié)目到底拍了些什么。 與連伮見面的大部分時間里,都是她在從容,自己落魄。 但人總會有這種樣子,看到了,也不會產(chǎn)生褻慢——赫瑞蒙頓了一下,抽出絲巾蓋住她的大腿。 連伮被丘倫納的驚呼聲吵醒時,他正對著她。從高處看,她的額際、腰窩、腳踝各露了一點白,沉甸甸的。 “說事情,我們的明星?!?/br> 換了一間屋子,三人坐在長桌前吹電扇。連伮是清醒了,卻心不在焉。 “連伮,你的態(tài)度不好!”丘倫納擺出家長的樣子教訓,又將畫師送來的巧克力端到赫瑞蒙面前,“這是‘桑坦德’,不知道合不合您的胃口。不用在意連伮,她從小表情就是這樣,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還以為她戴了馬里面具?!?/br> 丘倫納的笑話實在拙劣。 然而赫瑞蒙抿著嘴,臉上有些不易察覺的愉快。 連伮正在照美工鏡,想看“馬里面具”。 借著鏡面反射,她與赫瑞蒙四目相對:“真好,丘倫納,有人懂你的幽默?!?/br> 丘倫納怔怔地去看赫瑞蒙,什么也沒看出來,且因為自己的自作多情,顯得赫瑞蒙更加莊重。 他有些尷尬,在桌子底下拍連伮的手,又轉(zhuǎn)移話題,問赫瑞蒙要不要幫他聯(lián)系莫里奇。 “不用了,我是一個人來的?!?/br> 連伮和丘倫納看了彼此一眼。 在門外錄像的畫師也偷偷討論:“還能錄嗎?不然關掉吧。” 赫瑞蒙帶來一個私人委托,說完就走,很有名人范。丘倫納因此揚眉吐氣了好幾天,直言畫室今非昔比。 被當紅模特的信任沖昏頭腦后,他投入大把的錢,去買百葉薔薇裝點畫室。園丁的擔子變沉了,常常通宵達旦地研究如何防治炭疽病。 年輕的畫師給丘倫納提意見:“您應當送連伮老師一些好處,畢竟赫瑞蒙要求的是讓連伮老師畫。” 丘倫納很欣慰地說:“給畫室的好處,就是給連伮的好處。你們剛剛?cè)肼殻€不了解連伮,她多么喜歡畫室……” 連伮從門前走過。丘倫納及時住嘴。 她換掉了拖鞋,穿好帆布罩衣,爬到二層的油畫室。 赫瑞蒙正和什么人說話。連伮不急,等在門前。 “直接讓我的助理來就行,或者將她請到工作室去,我是不太明白的,浪費你和我半天時間……”說話的老人剃短發(fā)短須,穿滌塔夫。人很氣派,只是言辭刻薄。 “您決定吧,既然已經(jīng)在這里了?!焙杖鹈珊唵蔚刈隽嘶貜?。 連伮走進來時,老人還在低聲講話。 她沉默地挪畫板,檢查畫棒,擠調(diào)色油,剝一顆椰糖。 “您好,您真小巧,”老人突然打招呼,“我是克里斯蒂安,冒昧來訪?!?/br> 連伮把糖換到右腮,對老人平添了一些好感。 “連伮。”她轉(zhuǎn)著濕潤的畫棒,甩了些水在地板上,“要畫什么,請說?!?/br> 赫瑞蒙的私人委托刻意略去細節(jié),只說需要畫室?guī)兔ν瓿勺髌?,既不講原因,也不談價錢,把克里斯蒂安載過來,甚至沒有介紹身份。 不過,由于是赫瑞蒙提的,即便要求再無禮,也能被順理成章地接受。 連伮猜,如今他坐在上首位旁觀的傲慢,或許就是這么生長出來的。 克里斯蒂安繞著油畫室走,翻翻找找,看過往作品,似乎在度量。 連伮等了一刻鐘,才等來他的下文:“辛苦您畫一下提香的名作,狄安娜與阿克托安,可以嗎?” 連伮把糖換到左腮:“畫?還是臨摹?” “全看您的?!笨死锼沟侔惨恍?,連伮就想明白了。 “啊,您是,寄信的那位?!痹趦H有三人的房間里大笑,或許太吵……連伮忍住了,把糖墊在舌頭底下,犒勞自己一點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