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羿宗看季青臨一直沒有反應(yīng),以為司若塵確實是去找他了,氣的半死,派花凝雨去攝政王府,結(jié)果蹲了好幾天,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 司若塵是真的失蹤了! 羿宗這會兒是真的開始著急起來,直接對外宣稱,倘若有人能將人找到,可以向千機閣討要任何承諾。 羿宗為避免一些麻煩,只向外傳達司若塵的大致信息。 一身紅衣,右臉帶著傷疤,容貌驚人,年輕男子。 誰都知道千機閣富可敵國,勢力強大,一時間所有的人都開始花費大量的人力尋找起這位從未露面的少閣主。 除了季青臨。 攝政王府似乎一點也不受其影響,哪怕天下人都快瘋了。 眾人想了想也覺得理所當(dāng)然,攝政王府已經(jīng)強悍如斯,用不著千機閣的任何承諾,而且攝政王正忙著和心上人大婚,怎么可能會為了這么一個陌生人費心費力? * 司若塵進去以后,被撲面而來的黃沙迷了眼。 他驚訝地看著周圍的一切。 平陽關(guān)殘陽如血,滿地的鮮血,染紅了整片大地。 嘶吼聲震耳欲聾,刀劍聲不絕于耳,每個人都仿佛殺瘋了一般。 堆起的碎尸殘骸聚成了一座座小山,從下面流出一條血色長河。 司若塵茫然無措地往前走,好像又回到他小時候,奚丘從平陽關(guān)將他撿回去之前,他也在曾親身經(jīng)歷這場戰(zhàn)事,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在殺瘋了的人的刀下。 他走的越來越近,終于,司若塵看到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身影,玄色的衣衫,銀白的劍光。 是季青臨。 師父! 季青臨回頭的一剎那,手起刀落,一排排的人頭掉落在地上,而他的腳下踩著無數(shù)人的尸體。 鮮血染紅了他冰冷的雙眸。 那里面是司若塵從未見過的嗜血,一時間,司若塵想起一個詞。 殺神。 師父 司若塵的聲音有些顫抖。 突然,季青臨眼神一凜,高高地舉起手中的劍,狠狠地對著他的脖子劈過來。 司若塵愣在原地,瞪大了雙眼,眼睜睜看著那把劍劃過自己的脖子,冷汗打濕了全身,頭皮發(fā)麻。 撲通 一顆腦袋滾落在地上,濃重的血腥味彌漫在整個戰(zhàn)場,司若塵呼吸驟停。 他連忙轉(zhuǎn)過身,看到了一具身穿盔甲的無頭尸。 季青臨的劍砍下的,是那個人的頭。 司若塵不過是這場過往中的看客。 他的目光死死地盯著他腳邊的頭顱,花白的頭發(fā)罩在頭盔中,一些凌亂的發(fā)絲擋住了他被鮮血臟污的半張臉。 露出的臉上布滿了各種傷疤的臉上飽經(jīng)風(fēng)霜,一雙凌厲的劍眉下,是深陷進去的眼窩,一雙眼睛死死地睜著。 當(dāng)年司若塵第一次見這個人時,季青臨就告訴他,這老頭脾氣不好,讓他離他遠一些,所以當(dāng)初那雙銳利的眼睛,司若塵一直記到現(xiàn)在。 哪怕現(xiàn)在僅憑半張臉,司若塵也能認(rèn)出,這是柳逸寒的父親,柳源。 為什么?當(dāng)初楚淵明明不是這么跟他說的! 柳源的死跟季青臨沒關(guān)系,所有人的死都跟他沒關(guān)系! 這一定是假的。 司若塵咬著牙準(zhǔn)備逃離這里,他一直跑一直跑,可是他好像怎么也跑不出去,季青臨一直在他身邊殺人,越來越多,好像永遠也停不下來。 終于,他和季青臨的目光同時落在了一個人身上。 愣在原地的墨松。 季青臨從一邊拿出一張弓,放上一支箭后彎弓拉滿,箭頭緩緩對準(zhǔn)墨松,然后把手松了出去 墨松驚恐萬狀的神情死死地印在了司若塵的腦海里。 在那支箭射出去的一瞬間,周圍所有的一切轟然碎裂,站在尸山血海里的季青臨目光比他手中的劍還要冷無數(shù)倍。 所有的一切化為廢墟前,司若塵聽到他說: 挖一個坑,把所有人的尸體扔進去,燒成灰燼,然后埋了。 司若塵狠狠地從書里摔出來,直接倒在地上。 那本書似乎抽走了他全身所有的內(nèi)力,在他被抽干后,也無法再繼續(xù)窺探之后的事。 司若塵胸口窒息般的痛,虛弱到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侍女聽見動靜,立馬沖進屋子,看到倒在地上的司若塵連忙過來將他扶起來。 少閣主,您怎么了?這些日子您下落不明,閣主找您都快找瘋了,發(fā)布消息讓天下所有人去找都沒找到,您去哪兒了? 司若塵捂著胸口,用盡全力勉強站著,聽到侍女的話,焦急道: 所有人都以為我下落不明? 是啊,全天下人都在找您,甚至很多人去了各種險地,都沒找到您。 師父司若塵喃喃自語,師父肯定很著急 閣主呢? 閣主去了禁地,想去那里看看有沒有什么方法能夠找到您。 禁地就是千機閣。 司若塵推開她,費力往前走去,侍女趕忙上去攙他,卻被他再次推開。 少閣主,您看起來傷得很重,還是好好休息吧,我去替您把閣主找來,您不要亂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