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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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年冬天,一向對外稱“長夏無冬,一雨成秋”的西雙版納,落下了屬于旱季的第一場陣雨。 于屹趕在年前走完了改換國籍的最后一道繁冗流程,巧又碰上年底動協(xié)組織建設處發(fā)布招聘,有豐富的實戰(zhàn)經驗在前,很快躋身并領頭了野象谷新成立的亞洲象觀測保護小組。 再如今,年關將至,席不暇暖。 這片獨屬北緯21度的熱帶雨林,每天幾乎在七點半以后天邊才透點兒亮子。而他已經連續(xù)小半個月五六點便動身,待沉枝醒來,半邊床都失了溫度。 她有些不大樂意,遂刻意在前一夜腿腳緊纏住男人精瘦的腰身:“你明天起床要叫我哦?!?/br> 于屹應下。但在第二天,望著沉枝熟睡的樣子、依舊選擇了壓緩起床的動作。 懷里的人像條小八爪魚,作為依附軟體上的吸盤來進行移動的生物被驚醒后偽裝兇狠:“你又不喊我!” 她纏人得緊,于屹只好壓著人胡天胡地地做了一通。 被衾里是被嬌吟低吼聲黏住的移鳳枕與枕潘郎,結束時只從角落倔強地伸出條浸著汗浹的腕子。 “你…混蛋…” 于屹笑著俯下身親了親沉枝的指尖,握著腕子更嚴實地塞進被子里,尚還粗啞的聲音滾了兩下:“我盡量早點回來?!?/br> 蒙著頭的那一個憤怒地哼唧了兩聲,徒勞地蹬了兩下床。 男人動身后不久,陣雨便落了下來。 野象谷地處橫斷山系縱谷區(qū)南端,屬于兩側高中部低的淺丘寬谷,雨天路險、無蔭可避。 沉枝困在被子里掙扎了半刻鐘,雨聲始終往耳鼓膜上敲—— 她拖著酸軟憊倦的身子起床,踮著腳從衣柜上方取了把傘。 — 于屹今兒在8號象道附近的觀象臺,對周邊的野象進行觀測、保護。 cites在谷內日常有野化訓練,幾天下來摸清了男人輪班的規(guī)律。 它剛在泥潭里泡過漿浴,雨淋過胖寬的脊背,稀釋干化涸繃的泥漿成水狀,伴著小象挺胸狂奔的動作四下飛濺。 于屹根本來不及阻止,懷里突然扎進個灰撲撲的象頭。 他原先便淋了雨,耳邊細碎的發(fā)都被捋到了腦后,面無表情地把搗蛋的小象推開。 沉枝一路沿著找過去的時候,男人守在望遠鏡前,肩膀濕透、身前都是濺上的泥點子,旁邊還跟著個泥捏的cites. 小象先于屹一步發(fā)現了沉枝,它咧開嘴,露出尚未發(fā)育完全的牙床,預備故技重施—— 沉枝舉著傘,臉色突變。 她喝止住cites,在對方委屈耷拉象眼的表情下,飛速藏進了于屹身后。 男人無奈地笑了笑,傘檐下的半個身子微向前傾,怕過了寒氣給她。 “怎么還是來了?!?/br> “還不是你早上…!” 女孩惱怒得剛將聲音抬高個度,圓而飽滿的唇珠被男人粗礪的指腹壓上,輕輕揉搓。 “噓,小點聲。” 他引著沉枝的目光:“看東南角?!?/br> 東南方向是8號象道的入口,聳立著十來座脊背高低錯行的“小山丘”。為首的象鼻子提得老高,揚著頭往象谷里張望。 這是之前北遷的‘短鼻家族’。九、十月農作物成熟之際前往百姓村寨附近的農地取食。到了冬天,又自發(fā)回到了西雙版納。 現存亞洲象不過三百頭的局面下,短鼻家算得上“象丁興旺”,一下占了十來個份額。 沉枝眼尖地瞥見,象群最中間的位置,一頭看模樣才出生一個月的小象,被簇著跌絆前行。 小家伙依靠脖子和mama在身后的推力、蹭著爬上了防洪堤。 … 在非洲,每二十分鐘,便有一頭象死于偷獵。 在中國,現存的三百頭亞洲象中,有一百余頭淪落為表演象。 縱然這世間不乏盜獵者、妄從野象身上獲取利益之人無數,它們依舊努力繁衍,這片逶迤的灰土山脈,從來不會輕易就此倒下。 踉蹌前行,又重振旗鼓。 “以后會越來越好嗎?” “會的?!庇谝俟粗林Φ恼菩模骸拔覀円黄稹!?/br> cites輕輕叫了聲。 “未來一定會越來越好?!?/br>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