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頁
書迷正在閱讀:電燈膽愛情、國子監(jiān)上學日常、把情敵的崽養(yǎng)歪了、游戲npc哪有什么小心機、退婚后對家祖宗成了我的金手指、掠食(強取豪奪)、舊時綺羅滿庭芳、反派師尊的忠犬又a又奶、與狼為鄰 (狼x兔)、風吹不進(1V2,H)
而后像是被火燒一般劇烈掙扎起來! 岑閑痛苦的呻吟聲猝不及防響起來。 簾子外朔望的筆直的身軀抖了一下,他再也忍受不住,掀開簾子大步走了進來。 江浸月一個眼神都沒分開他,對著身邊的藥童說:“拿人參來?!?/br> 藥童將那小半截人參遞給江浸月,人參看起來用過幾次,沒剩多少了。 江浸月用這僅剩的人參來給岑閑吊著命,而后又用銀針扎了幾處xue,命藥童將一團布塞進了岑閑的嘴里。 他轉頭看向跪在床邊的朔望:“你先出去吧。” 朔望抬起眼來:“我不走?!?/br> “隨你,”江浸月說,“但你別說話也別動,別影響我,不管看見了什么你都給我忍著?!?/br> 朔望握緊拳頭說:“好?!?/br> 江浸月一刀下去放了岑閑的血,而后用剪子剪開了那層薄薄的皮。 朔望悚然一驚下意識就想上前攔,但是想到江浸月說的話,又硬生生把自己摁在了冰涼的地板上。 床榻上的人痛苦至極,麻沸散根本鎮(zhèn)不住這些由內而外侵入百骸的疼,他脖頸,額間青筋暴起,痛呼聲被阻隔在白布之下,只余上氣不接下氣的嗚咽。 “他一定沒告訴過你,對不對,”江浸月抽出一條三寸長的蠱蟲,“不過想來也是……他向來如此。” 那蠱蟲被扔進火盆里,發(fā)出一聲尖利的鳴叫。 “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江浸月的聲音低低的,旁邊的藥童上前擦掉了他額角的冷汗,“是在錦衣衛(wèi),那時他剛從詔獄出來不久,身上沒有一塊地方是好的,拄著拐杖在錦衣衛(wèi)的院子里喂貓。” “林術知道我母親是個醫(yī)毒雙絕的大家,就告訴我,他受了詔獄所有的刑,要我給他調養(yǎng)?!?/br> 朔望的眼簾被打濕。 屋里燒著火,他卻比待在數(shù)九寒冬的雪地里還冰涼。 他想起之前岑閑輕飄飄的那一句話—— “我不記得了?!?/br> 短短五個字,岑閑把自己所遭受過的所有痛苦,所有無聲無息受著疼痛與折磨的日子蓋起來,輕輕掀過去,不肯給他看。 “我也隱約知道你是誰,”江浸月將燒過的銀鉗探進岑閑血rou模糊的小臂里面,岑閑的掙扎被粗重的繩子壓下,“他先前病重之時胡亂叫過許多話,昭王府,梨花白,王妃,世子……” “還有——”江浸月一頓,目光定在岑閑小臂上的一只細長條,胡亂甩著身子的蠱蟲,快準狠地把蠱蟲抽出來! 血rou撕拉的聲音混合著江浸月微沉的嗓音。 “阿朔?!?/br> 朔望被火光映照的眉眼像是渡了層金色的光,他垂下眼睫,喉結滾動,黑如鴉羽的眼睫像把小扇子,在面龐投下一小片陰影。 那一小片陰影輕輕顫抖著。 昭王府大火之后,再無故人如此喚他了。 床榻之上,岑閑漸漸連掙扎的力氣都沒有了,像個沒有生氣的木偶,被扔在了亂葬崗的血泊里面。 窗外風雪呼嘯,厚重的白雪壓彎了樹枝,「砰」一聲砸在了院內那些已經(jīng)枯瘦脆裂的野菊上。 長夜漫漫,燈火通明,府邸無人休息,朔望跪得膝蓋毫無知覺。天色熹微,江浸月扔掉滴血的銀鉗,用針線慢慢把傷口縫起來。 縫完他轉身看向朔望,見朔望手中握著匕首的刀刃,血一滴滴掉在他的衣衫上。 朔望抬起頭看向江浸月:“我可以……” 他抿了一下唇,下唇露出深深的齒痕:“看看他嗎?” 作者有話說: 所以說其實是另類的雙向,還沒等表白就分開了【攤手】 第27章 離心(一) 江浸月看著他這幅樣子, 心中也難受,他十分無奈地嘆了口氣,聲音極輕:“你看吧?!?/br> 朔望啞著嗓子道:“謝謝?!?/br> 他單手撐地站起來, 藥童遞給他一張干凈的紗布, 讓他把傷口包起來。 朔望接過來, 又道了聲謝。 他靠至床頭, 將干凈,沒有血污的手放在了岑閑的脖頸邊。 那里有細微得幾乎探不到的顫動, 輕輕的掃在朔望略帶粗糙的指腹上。 江浸月出門去,外面蹲著站著一群錦衣衛(wèi), 這些大老爺們圍著院子里燃著的火,眼淚汪汪看著出門的江浸月。 張久成剛從詔獄那邊過來, 一見江浸月出來就迎上去,:“江二公子……我們主子他……” “我不知道,”江浸月捏了捏眉心,“能做的我都做了,一切都看造化了。” 張久成眼睛紅了, 有錦衣衛(wèi)拍著副使的肩膀安慰說:“副使,咱們主子吉人自有天相,定會沒事的!” 還有人說:“明日我們去昭罪寺上香去!給主子祈福!” “對對對, 昭罪寺祈??伸`驗了!” …… 眾人七嘴八舌說著話,江浸月環(huán)顧一圈,見大家都紅著眼,也忍不住濕了眼眶,風雪簌簌, 尚智開門進來, 抱拳對江浸月說:“信在昨日送出去了?!?/br> “今午景王和江尚書就能拿到信?!?/br> 而遠處天際已經(jīng)亮了。 正午時分, 江與安和魏琛押著摻和到走私的官員,準備回京。正要吩咐旁邊的侍從準備啟程時,一只灰白色的鴿子停在了窗口處,嘰嘰喳喳朝著他們倆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