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朔望臉一抽,“原是想讓我當(dāng)馬夫……你直說便好,我又不會拒絕?!?/br> 岑閑眼角眉梢染上星星點點的笑意。 “不過,”朔望敲了敲桌子,“你不上朝么?” 岑閑說:“告假了?!?/br> 朔望一想也是,這借口挑不出錯,岑閑的身體看著的確不是很利索。 相比于他這滿天下跑曬出來的麥色皮膚,岑閑太過于蒼白,好似久不見天日一般,風(fēng)一吹就倒了。 像個藥罐子。 不過朔望也沒忘了自己在這藥罐子手底下吃過虧,對著岑閑的時候心中還是懷著一份甚于面對他人的謹(jǐn)慎。 那頭岑閑起身了,小六熄了紅泥小火爐的火,不知從哪又掏出來一件灰色的披風(fēng),上面還有一圈白色的絨毛,罩在了岑閑身上。 朔望余光瞥過外面的陽光,這深秋的天氣雖冷,但還遠(yuǎn)不到要披著這樣的披風(fēng)的時候。 這指揮使也太嬌氣了吧…… 岑閑雌雄莫辨的臉窩在白色的狐毛里面,對著朔望溫和道,“同我去一趟地牢,看看那葉家小姐?!?/br> 朔望說:“好?!?/br> 他們坐著馬車前往大牢,守衛(wèi)一見來人是岑閑,就自覺放了行,連一句多余的話也沒問。 牢內(nèi)燭火灰暗,獄卒巡行,一路過去朔望看見行刑處那琳瑯滿目令人生怖的刑具,神色一暗,出聲問走在前面的岑閑:“你們錦衣衛(wèi)的大牢的刑具,比起這里的刑具怎么樣?” 岑閑腳步微微一頓,偏頭看了一眼行刑處擺著的那些刑具。 他很快收回目光:“殘忍許多?!?/br> 朔望的身子微不可察地哆嗦了一下。 “也是,”朔望勉強笑了一下,“錦衣衛(wèi)的手段總比這里殘忍許多?!?/br> “不過也有活著從那里出去的,”岑閑看了朔望一眼,“也沒有傳聞中那樣只進(jìn)不出?!?/br> 朔望心不在焉地點點頭,沒有說話,跟著岑閑往大牢深處走去。 不一會兒,岑閑在一處牢房停下,微微躬身叫道:“葉小姐?!?/br> 朔望借著微弱的火光看見了這葉小姐的臉。 這葉小姐臻首娥眉,未施粉黛,一張臉十分素凈,頭發(fā)不似一路見到的女囚那般散亂,而是借著一截枯木枝盤起來。囚服穿在她身上屬實是過于寬大,像是偷穿了大人衣服似的。 她一見岑閑,抬起的眼睛蓄滿淚水,“岑大人,我父親他……” “無可轉(zhuǎn)圜,”岑閑說話干脆利落,“葉小姐,節(jié)哀。” “那他的尸首!”葉迢站起來,兩手抓緊大牢的圍欄,“他的尸首……” 朔望看她一臉激動,下意識就想攔在岑閑的前面,剛踏出半步又將腳給收了回來。 岑閑捏死這姑娘和捏死螞蟻一樣簡單,他cao心岑閑干什么? “我已經(jīng)派人將他的尸首搬出亂葬崗,”岑閑語氣溫柔,朔望聽著覺得他是不是往嗓子里面下了迷魂藥,“好生安葬了?!?/br> 葉迢聽完松開手,后退幾步給岑閑行了個三拜九叩的大禮,“多謝。” 岑閑眼皮一垂,語氣聽不出情緒,“不必?!?/br> 而后他抬腳便要走,走前又回身對葉迢說,“今夜好好休息吧,明日你就要前往軍營了?!?/br> 葉迢拭干自己臉頰的淚水,又重重給岑閑磕了個頭。 出了大牢,朔望還是走在岑閑后面。沒走幾步,他忽然覺著前面的身影晃了晃。 朔望動作快過腦子,霎時伸出手撈住了岑閑的腰,急道,“你怎么了?” 岑閑對他竟也不設(shè)防,靠著他一會兒就抓著他的手借力站起來,捏著睛明xue說,“昨夜沒休息好?!?/br> 朔望松開箍著岑閑的腰,和他保持了一定的距離,聲音壓到只有他們二人聽見,“怎么,指揮使昨夜睡不著?” “看這樣子,你明日還有氣力同我過去么?” 岑閑沒了支力,躬著身子咳嗽幾聲,冒出狐毛披風(fēng)的后頸上有一道駭人的深紫疤痕,像是被刀劈上去的。 朔望望著那疤痕,神情一怔。 錦衣衛(wèi)的指揮使也會受這么重的傷? “是有些睡不著?!贬e說完由著小六把他扶上馬車,眼神往朔望身上一瞟,示意他上車,“但是殺一個你也綽綽有余。” 朔望聞言粲然一笑,從善如流跟著岑閑的后腳上去,找了個離岑閑最遠(yuǎn)的地方坐好。 馬車外忽然響起一個陰陽怪氣的聲音,“指揮使讓誰上車了?” 這聲音岑閑一聽就知道是魏琛的; 岑閑咳嗽完這時臉還是紅的,不想吹風(fēng)再咳嗽,便也沒掀開馬車的簾子。 他看了一眼滿臉「不關(guān)我事」的朔望,氣定神閑地對著外面的魏琛道:“我養(yǎng)的小情人兒。” 這話一出,朔望臉都綠了,險些一口老血噴出來! 馬車外面的魏琛先是驚了一會兒,而后滿臉不信,陰笑道,“哦?不知是什么樣的人才能進(jìn)指揮使的眼?本王好生好奇,指揮使可否讓本王一見?” “若是旁人,送給殿下也無妨?!贬e的聲音穩(wěn)穩(wěn)傳出去,朔望聽著這話,手里的刀差點就控制不住砍在岑閑身上。 他那兩萬兩里面可沒說還得裝斷袖討人歡心! “只是他怕生,我又喜愛他喜愛得緊,不愿旁人見他,”岑閑按住朔望那已經(jīng)遞到他面前的刀,“望殿下見諒?!?/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