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魂伴侶是自由人 第1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熟女要不要《年下1V1H》、仙君失憶后魔尊只想休夫、青蘋果樂園(校園H 1v1 SC)、是,陛下、刺殺權(quán)臣失敗以后、電燈膽愛情、國子監(jiān)上學日常、把情敵的崽養(yǎng)歪了、游戲npc哪有什么小心機、退婚后對家祖宗成了我的金手指
一號位是發(fā)球位,而二號位靠近球網(wǎng),即網(wǎng)前右側(cè),是二傳最常站的位置,他們會在這里托球給攻手,方便他們發(fā)動扣殺等進攻手段,李羚覺得這個位置自己要是讓給了一個小個子,以后出門比賽都沒臉見老對手。 秦春曉后退幾步,左右看了看,在場邊教練坐著的長椅上看了一眼,沉思幾秒,和李羚說:“咱倆的地位還是要確立一下。” 他挽起袖子,一副要和李羚在物理意義是進行“和善”交流的樣子,讓這個大個子面露戒備:“你干嘛?我可不打架??!武力和排球可是兩碼事!” 秦春曉拿起一個球:“我看起來是要和你打架的?瞧你那慫樣?!?/br> 和李羚混熟以后,他就知道這二愣子不會打架了,這個嘴強王者也就是平時整活整得熱鬧,嘴叭叭的格外氣人,有一次惹到了對手,對面的運動員在賽后找他真人pk,李羚就露出一副腿軟的樣子。 最后還是路過的秦春曉提著路邊水管沖過去把人給趕走了。 是騾子是馬,拉出來遛遛。 老陳被秦春曉叫過來,將省青幾個主力隊員一分為二,李羚和自由人周子茗一隊,主攻墨林、副攻劉開睿到秦春曉這邊,也是考慮到秦春曉沒和這些人磨合過,而且身高居劣勢。 分好隊伍后,陳愛國:“想換隊伍的和我說,我看著再調(diào)一調(diào)?!?/br> 大家伙對這個分配倒沒意見,秦春曉太矮了,給他兩個厲害的攻手也未必管用,反倒是李羚本人擁有進攻能力,還有自由人接球,攻防一體,優(yōu)勢大著呢。 高叔興致勃勃:“然后呢?” 不知何時站在暗處的高德琵心想,還能怎么辦?這人都把別人摁板凳上了,肯定是贏了。 秦春曉:“然后李羚被我逗得氣哭了。” 高德琵:?。?/br> 高叔:“氣哭?” 秦春曉不好意思:“我就演了他們一下?!?/br> 比如說看似傳球?qū)崉t自己扣,看似攔網(wǎng)其實把球撥到攻手手里,再比如借手,再比如打時間差、做個假動作騙人什么的,都是賽場常規(guī)cao作。 到了國際賽場,掌握這些技巧的老油條遍地都是,秦春曉從16歲開始就不上這些當了,但面對省青的小萌新,他也沒用力演,頂多贏球后看著李羚露出一個輕蔑的笑,激發(fā)李羚的怒氣,再抓住對手更多的破綻進攻。 然后等比賽結(jié)束后,李羚看著2:0的比分,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第一局25:15還可以說是大意,第二局的25:12就再也沒理由可找了。 他被這個人全方位的碾壓,傳球精度和戰(zhàn)術(shù)意識都不如人,之前他的挑釁也變成了笑話,等李羚回味秦春曉演他時那種玩人的態(tài)度,竟是紅了眼眶。 李羚雙拳緊握,吸了吸鼻子,一仰頭憋住眼淚:“我、我輸了,以后你首發(fā)二號位,我坐板凳,艸!” 他不甘的握拳大吼,讓和他同隊的幾人都十分難過。 “李羚,你別這樣!” “是我們不好,要不再比一次?” “別吧,秦春曉之前沒和其他人磨合過都打成這樣了,再比咱們也贏不了啊?!?/br> 一群年輕小伙哄人得哄人,商量得商量,唯有秦春曉面無表情。 他提出一個問題:“有沒有一種可能,就是作為左撇子的我雖然站二號位打得很好,但在四號位也照樣能傳?” 左撇子不僅扣球時的球體旋轉(zhuǎn)和別人不一樣,傳球也是二號位、四號位皆可的,只要完成和隊友的磨合,打四二戰(zhàn)術(shù)時,g省青隊會很占便宜。 老陳段位不如馬爾斯是事實,但作為教練,思考這些基本問題還是可以的。 李羚茫然:“誒?” …… 秦春曉和高叔聊得開心,但很快就提包走了,高叔起身:“這就走?不一起吃飯……哦忘了,你是運動員,不能隨便外食?!?/br> 秦春曉搖頭:“我吃過了,現(xiàn)在是急著去其他地方?!?/br> 高叔:“去哪兒啊?我讓我侄子開車送你?!?/br> 秦春曉:“不用了,我只是去參加個新專輯發(fā)布會而已?!?/br> 他急匆匆走了,高德琵單手拄拐杖走進來,另一只手提著幾盒飯菜,正好看到秦春曉的背影,那外套背面有著大大的xx銀行熱烈贊助g省加油等字樣。 “小叔,那是g省青年隊的吧?你認識?” 高叔幽幽嘆氣:“認識,一個小追星族?!?/br> 第14章 計時 秦春曉不是追星族,他上輩子在中學前只認識四大天王,哥哥、梅姑,因為他mama和jiejie就喜歡這幾個。 等再大一點,作為體育生,他崇拜的還有劉飛人和高德蘇,連圍脖都是為了關(guān)注他們才注冊的,要是什么時候田協(xié)官v發(fā)個高德蘇又突破自我的動態(tài),全校練體育的男生都會歡天喜地大喊new bee。 他連劇都看得少,偶爾和mama、jiejie一起看電視,他媽喜歡看《炊事班的故事》等情景喜劇,他jiejie喜歡看遠方的家,他自己愛看體育,爸爸喜歡看科教。 全家都是專注cctv的人。 身處這樣的環(huán)境里,要不是看了《豪門少爺是頂流》,秦春曉都不知道梅玄冬居然是個在街邊唱歌然后被星探勾搭才出道的。 之前他一直以為梅玄冬參加過星光大道。 直到重生到15歲后,他在網(wǎng)上搜了一下這人的歌,其中就包括他的成名作《just as i am》,雖然是翻唱曲。 但秦春曉一聽,先覺得這人聲音震腦子。 高音不刺耳,飽滿明亮,低音也不沉得墜人,而且氣很長,沒有那種氣短的虛弱感,哪怕站在門外漢的角度來聽,也覺得梅玄冬是個靠業(yè)務(wù)能力吃飯的歌手。 那時的梅玄冬才從天賦流轉(zhuǎn)到學院派,將唱功打磨到足以登堂入室的級別,靠著在某節(jié)慶晚會中貢獻了神級現(xiàn)場,終于脫離了靠臉吃飯、只會用天賦飚高音的名聲,還在網(wǎng)友們剪輯的男歌手唱功排行里,拿了個b 的評價。 別覺得b低,秦春曉看了一下,想要評上a,至少得是火星哥那樣的格萊美常客,更高的s則是mj、牙叔、瑪麗嘉兒等樂壇傳奇,當前s級里比較有名的是當爺。 給梅玄冬一個b ,已經(jīng)是很認同他一線唱將的實力,給足臉了。 秦春曉覺得直接上去認靈魂伴侶這事不急。 陸云琛和白明離婚時鬧得十分難看,兩邊各種互掀老底,陸云琛指責白明出軌lan交且有石錘。 白明可能是覺得陸云琛爆了他的料,給5億還不足以安慰他的心靈,直接將瞞著對方拍的床上錄像都放了出來,一定要毀了前夫才甘心。 《豪門少爺是頂流》的劇情結(jié)尾是他們結(jié)婚,所以被認為是he,誰想得到婚后如此人間真實? 幾億網(wǎng)友在圍觀時遭受了巨大的心靈傷害,從此包括秦春曉在內(nèi)的無數(shù)網(wǎng)民被迫對“靈魂伴侶”這個詞有了心理陰影,雖然還有人樂意和靈魂伴侶做朋友、親人,但戀愛率直線下降。 靈魂伴侶又怎樣?初相識時大家都是陌生人,我不知你你不懂我,大家客客氣氣慢慢發(fā)展,謹慎小心,自保為先,萬一靈魂伴侶是個人渣,也不要想著去救贖了,跑吧。 要不是陸玄冬在飛機上救過他,秦春曉都不會鼓起勇氣這么快就來看真人。 他是坐地鐵去的,到地方前先把省隊隊服脫了塞包里,11月的g市氣溫不算低,只穿一件也有點冷,風刮得他抖了一下,本以為進了場地就好了,誰知室內(nèi)沒開空調(diào)。 19到26度的氣溫,適宜人類生存,開空調(diào)都不知打冷風暖風,干脆不開。 場地門口有很多小姑娘在發(fā)應(yīng)援物,但都不貴重,也就是小徽章、熒光棒之類的,秦春曉在一群練體育的老爺們里混慣的,看到這么多女孩有點不自在,雙手插口袋里,裝作沒看見,當自己是個和她們方向一致的路人。 然后他就打了個噴嚏。 作為一個經(jīng)歷過疫情、家住沿海城市、被封過好幾次的人,秦春曉一打噴嚏就很自覺地從褲袋里翻口罩帶著,門票也隨之滑落。 白色的紙上印“與過往離別”五個字,燙了銀邊,設(shè)計得很好看。 這票還是秦春曉上網(wǎng)買的,他家網(wǎng)速一般,在官網(wǎng)沒搖中號,幸好碰上一個叫“平安富貴”的黃牛,賣的票只比官網(wǎng)票貴100,減去郵費那邊賺得不多。 上面的二維碼可以對得上,秦春曉就以為這票位置不好,所以難脫手。 誰知等他撿起來,就有個姑娘跑他跟前,一瞧銀邊:“你是前三排的?來,拿著這個?!?/br> 一個燈牌塞他手里,上面的“我會好好賺錢”六個字很沉。 姑娘叮囑:“不要弄壞,活動結(jié)束記得到門口還哦,現(xiàn)在提倡環(huán)保追星,應(yīng)援牌要循環(huán)使用的?!?/br> 不遠處還有兩姑娘展開一條橫幅,上面是“絕不讓追星耽誤學習”。 秦春曉恍恍惚惚的抱著牌子往里面走,他知道陸玄冬以前很窮,最慘的時候帶著mama和meimei租300塊一月的煤房,自己打工時睡過橋洞。 網(wǎng)上有句名言,叫“管束家風,不沾賭博,不然以后你和你的小孩也要睡橋洞”,這個梗就來自梅玄冬。 梅玄冬本人參加節(jié)目時沉默寡言,感嘆的最多的、最遺憾的也是當年高中輟學養(yǎng)家,沒能把書念完。 百億富豪的親生長子苦到這份上,簡直一個大寫的慘字,難怪他后來會在打拐時第一個站出來發(fā)聲,但凡他小時候沒有走丟被拐,后來也不會苦那么多年。 幸好現(xiàn)場沒人舉“慘”字燈牌,不然明天冬粉就要因奇葩追星上熱搜了。 秦春曉循著票上的編號找到自己的位置,果然是前三排,前后左右都是姑娘,就他坐在里頭,顯得鶴立雞群。 在排球隊里,他是最嬌小的,坐在南方姑娘為主的位置里,他又特高,真不習慣吶。 第一次參加專輯發(fā)布會的秦春曉只覺得這里衛(wèi)生搞得很好,沒有燈光亂閃,就是有點吵,女孩們興奮的聊天說笑,聲音清脆又柔軟。 幸好發(fā)布會很快就開始了。 主持人先出場念開場白,說了歡迎各位蒞臨現(xiàn)場參加《與過往離別》新專發(fā)布會,接著陸玄冬出場。 梅玄冬穿著款式簡約的西裝,灰黑色,臉也沒有涂成小鮮rou里常見的白,膚色自然,能看到一點黑眼圈,出場時沒有擺pose,或者露出“我很酷帥”的油膩表情。 來之前秦春曉擔心看到梅玄冬油膩的樣子,來之后他覺得梅玄冬樸素過了頭。 說起來,他養(yǎng)母前陣子似乎自殺了,放在古代,這時候的孩子還在給母親守孝。 梅玄冬朝臺下鞠躬,鞠得很實在,接近90度,又和主持人聊了一些出新專的想法。 他笑笑,帶臥蠶的桃花眼彎著,看起來親切和氣,分明是濃顏,又有股少年式的清秀,坐姿很正,不會敞著腿或二郎腿,雙腿規(guī)矩的并攏。 他的生母趙昭顏是20世紀80年代的港姐,那時候的港姐總有點富豪選妃的意味,但港圈富豪就和煤老板一樣,在審美方面甩了資本流量幾十條街,挑美人的眼光格外毒辣。 直到現(xiàn)在,趙昭顏也被譽為濃顏地母系美人的天花板,端正雍容,分明美艷,卻不咄咄逼人,反而生機勃勃,怎么看怎么舒服,退出演藝圈前不是演皇后就是演神仙,演現(xiàn)代劇也必然是大家小姐的定位。 梅玄冬的輪廓與母親一樣流暢秀麗,骨相莊正大氣,五官構(gòu)架華麗,但神態(tài)冷郁,只有笑起來和生母極像。 秦春曉默默舉起手機拍照,心想劇情光環(huán)說不定真的存在,不然趙昭顏怎么會在四年后才找上門認親?近看娘倆更像了。 但等看到拍下的畫面,秦春曉又覺得哪里不對。 他嘀咕:“沒真人那么好看?!?/br> 旁邊的小姑娘怯怯伸手戳了一下前邊男生的背:“嘿,別試了,冬哥不上相,等發(fā)布會結(jié)束,你把圖傳到粉絲群,求群主或管理員幫你修一下吧?!?/br> 秦春曉回頭問:“能修到和真人一樣嗎?” 小姑娘被藍眼睛嚇了一跳,她心中稀奇,嘴上說道:“我們手藝很好,修到完全像不好說,一樣是不可能的。” 秦春曉:“怎么加群???” 他的眼神迫切,小姑娘心想這大約是位“姐妹”,在靈魂伴侶這個設(shè)定存在的世界,大家也不會歧視喜愛同性的人,反而有種早已習慣的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