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靈魂伴侶是自由人 第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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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球速,羊欄的最高球速能有一百多,放在職業(yè)球場上也不寒酸了,如果在15歲就可以打出超過羊欄的發(fā)球,這小孩的身體素質應該相當好。 以前待省隊時跟的主教練也能看到羊欄的朋友圈,就算是為了給自己保留更多顏面,羊欄都不吝于講述秦春曉更多的優(yōu)點。 結果就在這個時候,秦春曉說,他是練短跑的。 羊欄:……你又演我呢? 羊耘直說:“這可不興演啊?!?/br> 秦春風笑起來:“沒演,曉曉真是練短跑的,你們看,我這兒還有照片呢。” jiejie摸出手機,調出一張照片,正是秦春曉去年參加市運動會,上了青少年組100米領獎臺的那張,鏡頭中的他看起來比現(xiàn)在還要嫩一點,配上大大的灰藍狼眼,活像個小狼崽,戴著銅牌臭著臉,都不愿意看鏡頭。 秦春曉看照片一眼,不忍直視。 他還記得那時候的事,中二期的他參加了市運會,自持天賦的他還以為自己贏定了,結果卻被吳教練手下的另外兩個入門時還不如他跑得快的人趕超,只得到了第三名。 當時秦春曉是真的以為自己訓練不如其他人專心努力,才會在比賽中落敗,站在領獎臺上的時候,一邊不甘一邊反省,下臺時答應吳教練,只要中考結束就立刻入隊。 他不喜歡輸。 結果沒多久吳教練就跑路國外了,興奮劑那事一出,秦春曉甚至覺得自己為競技運動付出過的努力、汗水、心里的糾葛都被人扔到地上踩了幾腳,而且曾師從吳教練,也讓他自覺背負了污點,從此不想再練體育。 正式打職業(yè)排球是高二時被發(fā)掘的事了,在那以前,他以為自己會在跑道上一直奔跑,跑到跑不動為止。 他看著照片:“我以前就是練短跑的?!?/br> 此時有人開了電視,屏幕中是中國女排對戰(zhàn)荷蘭的半決賽。 她們真的很努力,努力到很多人都說女排精神復蘇了,但女排精神一直在,只是她們又開始贏了,許多原本不關注的人看過去,才不咸不淡的說一句“女排精神復蘇”。 而她們那么努力的獲取勝利,不光是為了自己,應該也是想告訴大家,女排的精神從未消失,有了勝利,運動員才能把話說得比誰都響。 秦春曉看向電視。 比賽是驚心動魄的,兩隊比分互相膠著,而教練對于戰(zhàn)術的精妙運用,對于隊員的鼓勵在此刻成為了她們的力量,而且姑娘們自己也很有斗志,死死的咬住了敵人。 她們正在創(chuàng)造奇跡,且即將在對戰(zhàn)塞爾維亞時發(fā)出震耳欲聾的聲音。 秦春曉也想把話說得比誰都響。 曾經(jīng)師從吳教練是他身上最大的污點,吳教練走后,沒人愿意接手他,他成了真正的棄子。 但就算那些教練們不愿意帶他,他也能靠自己另外開出一條路來,結果就是在18歲的時候干出了單核率隊闖全國賽四強的壯舉,他以為自己發(fā)出的聲音,能將那些有關污點的聲音壓下去。 可國家隊選人的時候,差點獲得mvp的他卻被拒絕了,秦春曉感覺被澆了一盆冷水,有一股火氣在胸口涌動,也曾試圖去向當時執(zhí)教國家隊的趙教練尋求試訓的機會。 只要給他一次機會就行了,他很厲害的,他會用實力證明自己值得國家隊的隊服。 但趙教練告訴他,國家隊不能接受他,因為他曾是吳教練的學生。 藥檢清白不能說明什么,有些藥物是可以被代謝的,也許他在訓練時使用過那些東西,在比賽前斷了藥,所以幸運的躲過了排查。 秦春曉:“我有按時接受藥檢,平均一個月一次,那些記錄都是可以公開的!” 趙教練又說,可就算你是清白的,你的身高也限制死了你的發(fā)展。 即使將技術練到極致,他的天花板也大概在接近亞洲一流的水平,等到了國際賽場上,他會被那些擁有身高的超級主攻壓得抬不起頭。 后來秦春曉就去了巴西聯(lián)賽,薪金不高沒關系,他要在強度更高的賽事中尋求突破,證明自己的上限不會被“亞洲一流”卡死。 最開始一句葡語都說不利索的人就這么在異國他鄉(xiāng)待了兩年,雖然他出國不到半年,老家的前隊友們就給他打了電話,告訴新招的國家隊成員有不少都是趙教練出身省隊的成員,還有許多球員和秦春曉一樣,明明很出色但就是沒入選。 在國際賽失利幾次后,趙教練的位置已經(jīng)岌岌可危,根據(jù)小道消息,國家隊即將再找一批試訓球員,以秦春曉的能力,只要他回去,g省就會推薦他以主攻的身份去試訓。 秦春曉很不好意思:那個,我已經(jīng)被老馬哄得打自由人了。 馬爾斯教練告訴他:“你的天賦非常好,簡直是為運動而生,就算有身高方面的問題,我也相信你在主攻、副攻、二傳等網(wǎng)前位置擁有亞洲頂級的潛力,但如果你想成為世界第一,就得把身上那股世界級的潛力釋放出來?!?/br> 這老頭說話真是太好聽了,一直備受打壓和否定的小年輕哪里頂?shù)米。±锖烤捅缓迦ゴ蜃杂扇?,而在做自由人的第一個賽季后期,他就展現(xiàn)出防守神獸球員的能力。 馬爾斯看人很準,練過短跑的秦春曉不缺靈敏,撒開腿跑起來仿佛什么球都能追得上,他反應又快,球商高,球會落在那里,對手想要朝哪邊扣球,他全部能憑直覺在瞬間判斷出來,簡直就是東方誕生的不敗鐵塔。 而在他獲得巴西聯(lián)賽的冠軍的一周后,成為新晉男排國家隊教練的老牛頭趕到巴西,誠懇邀請秦春曉加入重組的國家隊。 老牛說話和老馬一樣好聽:“春曉,如果中國男排想要沖擊更高處,國家隊就必須有一個世界級的自由人!那就是你!跟我回去進國家隊吧!” 秦春曉:“誒,真的嗎?” 老牛:“我不騙你!” 牛頓教練堅定地表示他不會是第二個趙教練,而秦春曉思考許久,一咬牙,放棄已經(jīng)準備給他發(fā)百萬年薪的俱樂部,選擇了回國。 身為運動員,若能為國而戰(zhàn),他自然不會推辭。 再后來,秦春曉就回到了15歲。 他單手托腮,看著女排姑娘們戰(zhàn)勝了荷蘭隊,成功晉級決賽,下一場就是對塞爾維亞隊了。 這次她們會贏到終點。 一頓早茶吃完,羊耘去付賬,前臺笑瞇瞇:“羊校長已經(jīng)沖了錢在會員卡里了?!?/br> 羊耘的女兒是中學校長,女婿也對妻子的長輩很是孝順,在羊耘吃慣的幾個店都辦了會員,讓羊耘吃得舒心。 老爺子:“那就劃卡里的錢吧?!?/br> 接著他腳步匆匆的朝大門走去,溫朗等被請吃飯的年輕人都很禮貌的等在門口,要和羊耘道了謝才走,秦家姐弟也站在路邊。 羊耘揮揮手,徑直走到秦春曉面前。 “小秦,有手機嗎?” 秦春曉摸出一個智能機:“有?!?/br> 特價499的智能機,內存小得可憐,也沒有什么網(wǎng)速可言,只是能撥打電話和通過vx發(fā)圖,主要功能是給中學里的各科老師發(fā)錯題,在中考正式到來前做好了為主人提升成績的輔助工作。 羊耘:“給我打個電話?!彼鲁鲆淮當?shù)字,那是他自己的號碼。 秦春曉動作一頓,羊耘以為這孩子沒記住,正要再報一遍,就見秦春曉手指靈活的摁著手機,羊耘的手機鈴聲響起,是徐小鳳的《風的季節(jié)》,歌詞是在場所有人都聽得懂的粵語。 羊耘帶著人走了,秦春曉站在原地,用流量搜羊爺爺?shù)降资呛畏饺耸俊?/br> 他相信對方不是無名之輩,畢竟這爺爺?shù)闹┲胫负芎谜J,在排球這個項目待久了,他也見過幾個馬凡運動員,而且對方的手臂還是很結實,只是肚子大了點,更像是運動員退役后發(fā)福的樣子。 羊耘(1959年9月6日——) 第一位說粵語的排球國手,祖籍h島,但算起來是g省這邊出身的排球運動員,在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曾是亞洲技術最全面的排球一傳,y省省隊前主教練,曾培養(yǎng)出數(shù)位杰出的球員。 秦春曉的目光落在“喬明明”這個名字上,對方是y省男排的二傳,如今已經(jīng)被召入男排的國家青年隊。 在2023年,喬明明已經(jīng)成為了男排國家隊隊長,而且還轉了主攻。 原來羊爺爺是隊長的師傅。 秦春曉收起手機,一轉頭,發(fā)現(xiàn)秦春風挑眉看著他。 她問:“曉曉,你不是練短跑嗎?” 秦春曉嘆了口氣:“練不了了啊,現(xiàn)在國內沒有教練愿意收我?!?/br> 秦春風皺眉:“可你明明是清白的,姓吳的衰佬給的東西你一口都沒吃過!” 秦春曉雙手插兜:“其他人又不是這么想的,姐,田徑這塊已經(jīng)沒我的容身之處了?!?/br> “我挺喜歡排球的,如果排球那邊有人給我一個機會,我會抓住的?!彼鲱^看向不遠處百貨大樓上的巨大屏幕。 如今還叫梅玄冬的男性站在舞臺中央,也唱著一首《風的季節(jié)》。 這家伙好像報警把他的賭鬼養(yǎng)父給抓了,其背后的非法賭博團體也一并蹲了進去,雖然輿論不好聽,有不少腦殘認為梅玄冬果然是“薄情寡義的戲子”,不僅不贍養(yǎng)父親,還要送對方進監(jiān)獄,腦子清楚的人卻普遍認為梅玄冬做得不錯。 雖然我們都是背景板,而且各自的人生波折不斷,但還是有好好生活。 就是他看起來又瘦了一點,明明時一米九的大高個,身材卻單薄得像是紙片人,好看是好看,腰細腿長的,但秦春曉覺著他倆要是一起站上擂臺,對方撐不過半回合就要被掄倒。 微風吹過夏季的街道,秦春風按住頰側的碎發(fā),面露不忍:“從短跑轉項球類運動也太夸張了,而且你的身高也不夠,走這條路會很難的,還不如好好讀書,練體育賺不了幾個錢。” 秦春曉對jiejie豎起大拇指:“不會耽誤學習的,我保證?!?/br> 排球不僅不會耽誤他的學習,還能逼著他從外語學渣變身葡語精通呢。 秦春曉補充道:“而且那個爺爺只是要了我的電話而已,說不定他只是想讓我給他孫子做個球友,沒其他的安排呢?!?/br> 有關這點,秦春風不置可否,她眼睛沒瞎,知道那位羊爺爺對自家弟弟的資質十分心動,就像當年的吳教練看到她弟弟時一樣。 有人欣賞弟弟當然好,但作為jiejie,她還是覺得那條路實在太苦,付出血淚也未必比得過吃藥的運動員,就像市運會時一樣,而到了國際賽場上,一個正常人得多吃多少苦才能和那些持有“哮喘”、“多動癥”診斷證明而合法吃藥的人比? 就算自己一身清白,指不定什么時候又被教練拉入輿論的泥潭,最后連跑道都回不去。 還是讀書安逸。 秦春風還不知道,她弟弟這會兒又開始算省隊補貼是多少了,他對自己的能力認知很清楚,只要有人讓他試訓,他肯定能在省隊留下來。 羊欄攙著爺爺走在回家的路上,看了爺爺一眼又一眼,羊耘橫他一眼:“看咩?” 羊欄憋出一句:“爺爺,秦春曉太矮了。” 羊耘:“放心,有的是人不在乎身高?!?/br> 給個機會而已,秦春曉要有本事跨過身高的缺陷抓住,那也是人家自己的本事。 羊耘深知,在這世上,很多人就是缺那么一個機會。 就在此時,一條短信發(fā)到了他的手機上。 【陳愛國:羊哥,聽說欄仔今天對付了個后生仔,你看過了嗎?成色怎么樣?】 第11章 抽卡 高叔終于出院了,秦春曉高高興興去接人出院,高叔本來還挺感動的,結果就看到秦春曉一臉“我是遵循傳統(tǒng)”的表情,拿艾葉在人身上撣來撣去。 他居然還問高叔要不要用柚子皮洗澡,醫(yī)院旁邊永遠不缺水果店,進去就有皮厚味酸的柚子買。 高叔:“我是出院,不是出其他地方,身上沒晦氣,柚子皮就免了?!?/br> 秦春曉把高叔手里的包拽自己肩上背好。 一個才住進病房的新病友對高叔說:“高哥,你家孫子好孝順?!?/br> 高叔咳了一聲,矜持道:“他不是我孫子?!?/br> 他只有倆孫女,如今都在上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