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神仙區(qū)整活的日子 第16節(jié)
家有橘座:【@沈,茍富貴莫相忘】 家有蠢哈:【@沈,茍富貴莫相忘】 沈知倦知道他們不相信。 事實上他一開始也是不相信的,直到那兩名鬼差憑空出現(xiàn),他的唯物主義世界觀不堪一擊。 他從昨晚到今天,都還沉浸在這世界竟然真的有鬼的震撼中。 聽那兩名鬼差說,他是孟婆放話要罩的人。 沈知倦頓時想起最近如火如荼的孟婆奶茶店,原來不是蹭熱度,是真的嗎?! 沈知倦打開自己的主頁,看著那個播放量已經(jīng)超千萬的《三句話,讓孟婆為我再就業(yè)》,心里就是一個咯噔。 可是現(xiàn)在刪已經(jīng)來不及了,網(wǎng)絡(luò)是有記憶的,就算他刪掉了,但網(wǎng)絡(luò)上還有無數(shù)備份。 他雙目無神地看向其他視頻。 《我,白無常,一個苦逼的社畜》 《我和黑無常的基情歲月》 《重生西游之炮灰的逆襲》 他越看心越?jīng)觥?/br> 孟婆那個視頻就算了,但這些年他靠著惡搞白無常的視頻火起來,要是白無常本??吹竭@些視頻,大概得殺他個七八回泄憤吧。 張茂造謠凡人都運勢低迷上了鬼車。 他造謠鬼神,又會是什么下場? 沈知倦一時惶然,覺得自己命不久矣,不小心看到群里的信息。 家有蠢哈:【345l心腸這么歹毒,真要死后上閻王殿,罪名肯定不會輕!】 沈知倦心頭一寒。 家有蠢哈:【我特意去查了資料的,這種搬弄口舌的人,都是要進(jìn)拔舌地獄的!!】 沈知倦想到自己在鬼屋看到的拔舌地獄圖,頓時舌頭一涼。 家有蠢哈:【就算在地獄里贖了罪,重新進(jìn)入輪回,也會被投入畜生道,比如什么雞啊鴨啊豬啊什么的】 沈知倦看著桌上沒吃完的炸雞,現(xiàn)在胃都開始有點痛了。 他虛弱地爬上網(wǎng):【不要再說了……】 沈:【@桃桃今天做飯了嗎,上次說好帶我去吃好吃的,還算數(shù)嗎?】 家有蠢哈:【咋啦?桃桃最近在斷網(wǎng)研究新品,沒空呢!】 沈知倦幽幽回答:【我想趁著現(xiàn)在吃點好的,畢竟下輩子可能就吃不到了……】 第12章 地府。 判官殿內(nèi),高高的桌案上,蟾蜍模樣的判官陸之道蹲在大印上,兩只短爪艱難地抱著胸,表情嚴(yán)肅地思考著什么。 鬼差甲乙忐忑地站在他下方。 他們之前幫沈知倦救了人,興沖沖回來邀功,誰知陸判聽完他們的話,卻陷入了沉思。 許久,陸之道才看向兩鬼,一雙巨大的眼睛直直地盯著他們:“你們確定那輛靈河鬼車上都坐滿了?” 鬼差甲乙愣了一下,沒想到他問的是這樣一個小細(xì)節(jié),回憶了半天,才肯定地回答:“是的,基本都坐滿了?!?/br> 此時,一道幽冷縹緲的聲音從陸之道身后傳來:“正逢盛世,哪會有如此多的枉死之魂,咳咳……大人,這其中一定有問題?!?/br> 隨著說話聲,一個骨瘦如柴面色蒼白的男人慢慢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咳,仿佛要將肺都咳出來。 這個癆病鬼就是陸判的師爺——裴宴。 裴宴咳嗽著瞥了一眼鬼差甲乙。 兩鬼頓時覺得自己那點小心思都在他面前暴|露無遺,訕訕道:“裴師爺?!?/br> 裴宴讓他們下去,才淡淡對陸之道說道:“咳咳咳……屬下剛剛?cè)ゲ榱私螘r間枉死的魂魄,發(fā)現(xiàn)數(shù)量,咳咳……是往常的三十倍?!?/br> 陸之道倒吸一口涼氣,差點從桌上摔下去,所幸裴宴早有準(zhǔn)備,雙手托住他。 陸之道就這么坐在他手心里,撐著下巴凝重地說道:“三十倍,這么嚴(yán)重的事情,為何枉死城一直沒有上報過?” 裴宴:“咳咳咳,屬下還有一件事要稟報。” 陸之道:“說?!?/br> 裴宴:“屬下發(fā)現(xiàn),咳咳咳……黑白無常二爺最近時常往陰陽界跑,聽說……咳咳,之前還有鬼魂無故失蹤,咳咳咳……也不知道和這件事有沒有關(guān)系……” 陸之道:“還有這事?!” 裴宴:“咳咳咳……屬下也不敢妄自揣測,咳咳咳,還望大人明鑒……” 陸之道更加憂慮:“這可怎么辦,如今陛下還未蘇醒,萬一出了什么事……不行,我得去找一下謝必安!”謝必安就是白無常的原名。 他說完,雙腿一蹬,從裴宴手心跳到地上,身形瞬間變大,回頭甕聲甕氣地對裴宴道:“上來?!?/br> 裴宴咳得越發(fā)驚天動地:“屬下不敢咳咳咳咳……” 陸之道燈泡大的眼睛翻了個白眼:“事急從權(quán),否則等你慢吞吞飄過去,黃花菜都涼了……” 裴宴:“……” - 白無常正行色匆匆地往陰陽界走去,他剛收到黑無常的消息,界碑破損的情況比他們想象的還要嚴(yán)重,黑無常一人有些扛不住了,讓他快來幫忙。 可就在此時,他看到前方煙塵滾滾,一道金色的影子朝他沖過來。 就在白無常準(zhǔn)備避讓的時候,那道影子拐了個彎,竟然停在了他的面前。 他定睛一看就愣了:“陸判?” 陸之道點點頭:“是我。” 緊接著他的頭頂傳來一陣咳嗽聲,裴宴緩慢地從陸之道身上爬下來:“白爺,還有在下?!?/br> 白無常皺起眉頭:“你們這急匆匆的,是在搞什么呢?” 陸之道又縮回了平常的大小,發(fā)現(xiàn)仰頭沒有氣勢,又跳到裴宴掌心,瞪著白無常道:“這是我該問你的吧,你跑陰陽界去干什么?” “你知道了?”白無常怔了一下,隨即大喜,“那正好,快跟我一起來?!?/br> 陸之道&裴宴:“???” “來不及解釋了?!卑谉o常趕時間,一把將裴宴掌心的陸之道抓起來,“借你們大人用一下,晚點還回來?!?/br> 陸之道:“!??!” 裴宴:“?。?!” 白無常催動法術(shù),直接朝著陰陽界飛去。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陸之道已經(jīng)被顛得翻白眼:“謝必安咳咳咳,你最好給我個交代,咳咳咳,不然我一定到陛下面前參你一本咳咳咳……” 白無常憂慮道:“你不會被裴宴感染了癆病吧,這可不太妙?!?/br> 黑無常的聲音遠(yuǎn)遠(yuǎn)傳來:“謝必安你跟誰說話,再不來幫我,我才是真的不太妙了?。 ?/br> 白無常立刻又抓著陸之道往那邊趕去:“我去找?guī)褪至?!?/br> 黑無常正用法術(shù)維持著界碑不再繼續(xù)裂開,聞言看過來:“你怎么把陸判弄過來了?” “什么叫弄!”金色蟾蜍氣得差點跳到黑無常身上,“你們兩個要死?。【尤桓掖蚪绫闹饕?!” 白無常連忙道:“這可不是我們倆弄壞的?!?/br> 他把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訴了陸之道,愧疚道,“我本以為,我們倆可以撐到陛下醒來的……” 陸之道差點被他們氣死,但此時界碑情況危急,也只能被迫幫他們,但心里那口氣根本咽不下去:“以為,你以為個屁!這么大的事情都敢瞞著,不稟告給陛下,你們這膽量我也是佩服!” 白無常道:“你以為我們不想嗎?但我們外務(wù)那么多,真要變成什么奇怪的東西,多不方便!” 奇怪的東西陸之道:“……” 黑無常也跟著附和:“是啊,陸判,難道你還敢去叫醒陛下?” 陸之道:“……” 不,他不敢。 萬一陛下把他變成蝌蚪怎么辦?難道還讓裴宴每天捧個魚缸在手里嗎? 三人本以為以他們合力,至少可以暫時延緩界碑碎裂的速度。 卻沒想到,不僅界碑的速度碎裂得比他們想象的快,就這么一會功夫,界碑上已經(jīng)是密密麻麻的蛛網(wǎng)狀裂紋了,徹底裂開只是時間的問題。 他們都知道,界碑一旦裂開,陰陽界大開,人間一定會大亂。 于是,三人不敢再吝惜力氣,幾乎毫無保留地將法力往界碑中送。 但他們沒想到,界碑內(nèi)竟傳來一股強(qiáng)大的吸力,貪婪地吞噬著他們體內(nèi)的法力,甚至他們的身體,都被這股吸力往界碑里吸。 原本平靜的陰陽界,也仿佛被攪動成一個巨大的漩渦,要撕碎這里面的一切。 三人大驚失色,卻也只能拼命與這股力量對抗??蓪τ诮绫心枪蓮?qiáng)大的力量來說,卻如蜉蝣撼大樹,毫無抵擋之力。 就在三人絕望等死之際,一股磅礴的力量出現(xiàn)在他們身后。 幾乎是瞬間,他們身上的壓力就卸去了大半,三人狼狽地摔在地上,正好看見一道黑金色袍角從他們上方掠過。 來人高大俊美,穿著黑金色的長袍,頭戴玉質(zhì)冠冕,即便是踏入這恐怖的漩渦中,依然如閑庭信步。 “是陛下!” 三人又驚又喜,沒想到陛下竟提前蘇醒,以陛下之力,定然能解決界碑之危。 只是他們?nèi)唆[出了這么大亂子,以陛下的脾氣,也要夠他們喝一壺了。 果不其然,那界碑中的力量試圖反撲,卻被他信手給按了下去,界碑中的力量使盡了渾身解數(shù),卻連他一只手都無法沖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