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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人都吃驚地看著他們,不知道的還上去阻撓,被段棲遲一個眼神嚇跑了。 之后就沒人再敢上前了,一邊撿銀子,一邊竊竊私語:強搶民女啊! 你不懂,這是情侶之間的小情致! 我看不像吧?那是個民男?嘖嘖,這年頭,男的女的都危險啊。 嵇雪眠滿臉通紅,和他較上了勁,你放開我! 不可能。段棲遲拒絕。 推開紗門,嵇雪眠抬眸去瞪他,段棲遲把他攔腰抱起,摟的死緊。 嵇雪眠道:段棲遲,你有什么不高興的就直說,別這樣悶不做聲。 嵇雪眠還想說,這不是你的行事作風(fēng),太詭異了。 段棲遲卻撫上了他的臉頰,深深地看著他。 船外面是漆黑的河面,空蕩蕩的大窗無遮無擋。 外面飄了一河蓮花燈,引來路人圍觀。 誰放的這么多祈天燈,真有錢啊! 誰知道呢!興許是哪個公子哥給相好的放的吧? 不,倒像是兒子給爹放的,你看燈上寫的都是身/體康健,這能是男女之間求的? 也是,正常都求多子多福 段棲遲突然低聲道:還應(yīng)該求個多子多福嗎? 思慮一下,也不知道喝了這么久的藥,身子調(diào)理好了沒有。 嵇雪眠察覺到不對勁:你說什么? 他的意思是閆明的藥? 是調(diào)理那個的! 嵇雪眠不敢相信。 怪不得閆明看他喝藥看的那么緊,又不是什么確診的大病,這分明就是不正常的現(xiàn)象,嵇雪眠怎么就對此放低了警戒! 段棲遲長睫垂下,語氣不悅,怎么算威脅?我想你身子好起來,哪里都要好起來,又沒說一定要你生一個。 當(dāng)然,你若是能為朝廷子嗣做貢獻(xiàn),我還要賞閆明。 嵇雪眠嗆了一聲,你 段棲遲喟嘆一下,好了,不逗你了,我說真的,沒別的意思。 嵇雪眠卻沉默了片刻,眼角不知不覺盈滿淚珠,就算懷上,我恐怕也不會把他生下來。 他心緒起伏間,被身上人俯下,兩臂籠罩著他。 段棲遲神情委屈:真的不生嗎? 嵇雪眠便道:嗯。 段棲遲也不說話,只是頑固地吻著他,一句解釋也沒有。 嵇雪眠就這樣被他親了個夠,衣衫褪了一半,夜里不小心著了涼。 又過了十多天,嵇雪眠的病氣越來越烈,他告病窩在馬車?yán)锊豢铣?,也不告訴段棲遲。 段棲遲也不去找他,像是和他賭氣了一樣,至于那天為什么不開心他一直也沒有說明白,不知道在別扭什么。 兩個人就這么僵住了。 離京城越近,嵇雪眠的心緒越不安,他和段棲遲的關(guān)系實屬不倫不類,只希望他不要到了皇上面前才發(fā)作才好。 同時,他氣段棲遲又把他弄生病了,一時半會兒不想搭理他。 顛簸一路,兩支軍隊終于到了京城。 一進城,整支隊伍就被無數(shù)丟來的絹巾花朵淹沒了,幾乎是整個京城的百姓都出來迎接兩支軍隊回京,引起陣陣轟動,一時間熱浪滾滾,秋風(fēng)也吹不滅喧囂的恭迎聲。 嵇雪眠立于馬上,行在攝政王的軍隊后,略一側(cè)目,雖然神情不茍言笑,卻平白惹起無數(shù)大姑娘小媳婦臉紅,紛紛朝他丟花丟絹,被官兵攔下,還吵了起來。 至于行在前面的段棲遲,所到之處,幾乎是人人噤聲,倒不是相貌如何,只是攝政王在京中總是被妖魔化,例如兇狠毒辣、暴戾恣睢、形如瘋狗一類的詞匯,沒一個好聽的。 不過也有無數(shù)傾心于他的世家小姐公子們,撩開轎子的簾,掩著半張臉,悄悄看他。 攝政王一如當(dāng)年風(fēng)采,卻不再是言笑晏晏的少年郎。 他只淡淡回頭瞧了嵇雪眠一眼,俊美的容貌上,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嵇雪眠便平白生出許多嚴(yán)肅心思來。 嵇雪眠略微低頭,模樣盡是恭敬。 那晚千佛寺游船畫舫,漫天祈天燈,千盞蓮花燈,美好至極。 后來嵇雪眠才知道,那是段棲遲給他放的。 可他為什么不說呢? 京中熱鬧,讓嵇雪眠恍如隔世。 直到了宮門口,嵇雪眠跳下馬,腳落在堅實的地面上,整個人才徹底回過神來。 不知何時起,西北故土再難回去,京城便成了第二個故鄉(xiāng)。 進了宮城,嵇雪眠和段棲遲一前一后進了宣沃平時上朝的百烽門。 滿朝文武立于長階下,高臺之上十六歲的宣沃身穿金絲袞服,五爪金龍彩云團龍袍覆身,頭戴朝冠,一身上下,冠袍帶履,無一不透露出喜氣。 嵇雪眠看過去,心中突然忐忑。 總覺得宣沃哪里變了。 面容秀朗的少年眉宇間凝著說不出的陰郁,卻在看見嵇雪眠的一剎那笑的開心。 宣沃身邊站著御前太監(jiān)趙禹,他的目光落在嵇雪眠身上,鷹喙一樣鋒利的眼睛盯緊了他,揚聲喊道:攝政王、首輔大臣嵇雪眠覲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