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臣的寵妻(穿書) 第69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誰干小孕婦啊、非正式隱婚、(重生)仙君又跪了、厲害了,我的王妃、大佬養(yǎng)成了小美人魚、農(nóng)家小女(種田)、帝師揣了死對頭攝政王的崽、單戀軌道、我在神仙區(qū)整活的日子、撿到的幼崽他沒配說明書
怎么回事?! “天?。?!那是什么!” 看臺的眾人再次爆發(fā)出了尖叫。 “單手控馬??!” “不,這是側(cè)掛單手控馬?。 ?/br> 杜秋蔓整個人側(cè)身掛在馬匹上,駿馬高速飛馳,她一手拽著馬鞍,一手揮舞月杖。 “接??!” 小巧的馬球自半空劃過一個漂亮的弧線,直接落在了周十二娘跟前。 “大公主隊,得四籌!” “大公主隊,勝!” 唱禮官的聲音響起,然而比賽并沒有結(jié)束。 柳貞貞與崔靜珠直接包抄上去,這次她們沒有伸手,而是直接揮動了月杖,竟然是要用月杖將人從馬上打下去。 “蔓姐兒??!” 楊四娘就要沖過去。 “她們這是要?dú)⑷藛??!”場下的齊燁也急紅了眼,“柳家的和崔家的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只見杜秋蔓的身體像是蛇一樣,整個人往后一揚(yáng),避開了上空揮來的月杖。下一刻,整個人縱身躍起,崔靜珠只感到背后一涼,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給過你機(jī)會,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 “不……”崔靜珠瞬間冷汗淋漓,蒼白著嘴唇,不斷抖動著,“我、我……我錯了,蔓姐兒我錯了!不不不,你不能這樣做!” 杜秋蔓早就控制住了她的韁繩,駿馬的速度絲毫不減,迎著柳貞貞而去。 “崔靜珠你要做什么!”柳貞貞嚇一跳,“將她推……” 她的話沒有說完,也許是再也說不完了。 馬球場上出現(xiàn)了從未見過的一幕——兩匹高速奔跑的駿馬直接撞在了一起。馬背上的三個姑娘全都摔在了地上! “蔓姐兒??!” 楊明昭直接沖了過去。 而他這一聲,似按下了什么開關(guān)鍵一樣,無數(shù)人朝著馬場上跑去。 杜秋蔓在地上翻了個身,正好迎上楊明昭通紅的眼,見他著急的模樣,頓時在唇邊豎起一根手指:“噓……我沒事,但要裝一下。” “啊……?” 此刻的楊明昭像是一個小傻子一樣,呆呆的望著地上之人。杜秋蔓噗嗤一聲笑了:“罷了,旁人看你這個樣子,也不會懷疑我的。” 誰料嘴邊傳來咸咸的味道,原本無所謂的杜秋蔓頓時愣住了:“你怎么還哭了???” 楊明昭別開頭:“你疼不疼?”說著,胡亂擦了一把眼睛。 “不疼啊?!倍徘锫?,“你別哭了啊,都是能打退胡人的小將軍了,怎么還這么好哭呢。她想伸手去擦去楊明昭臉上的淚痕,不知為何,看見楊明昭為自己擔(dān)心成這個樣子,她就有些心虛,但還記著自己現(xiàn)在“虛弱”的人設(shè),只好道,“我根本就沒有摔著,你不要說出去了。哎呀,有人要過來了,我再裝一下。” 四周亂糟糟一片,有喊御醫(yī)的,有喊夫人老爺?shù)?。沒一會兒柳貞貞、崔靜珠、杜秋蔓三人都被抬了下去。 楊明昭下意識就要跟過去,被齊燁一把攔下:“你瘋了嗎?!你現(xiàn)在過去算什么身份呢!” 見楊明昭神色不對,楚清遂無奈嘆口氣:“七娘已經(jīng)過去了,那邊有什么事她會過來與我們說的。” “崔野和崔靜珠一向討厭我?!睏蠲髡淹蝗坏溃笆俏液α寺銉??!?/br> “你別把什么都往自己身上攬?!饼R燁道,“那個柳貞貞和崔靜珠明顯就是心術(shù)不正,見自己落后了就想將十二娘拉下去,被蔓姐兒阻止了,這才懷恨在心的?!?/br> 楊明昭沒做聲,一雙眸子越發(fā)深沉陰晦。 齊燁見他這樣子,心里一顫。他想到了去年冬天,那個手刃數(shù)百胡人的楊明昭,也是這幅表情。 此刻的杜秋蔓那邊就熱鬧多了。 柳家人和崔家人幾乎要將御醫(yī)們團(tuán)團(tuán)圍住。 “我孫女兒到底如何了?”崔相夫人抓著御醫(yī)的手焦急問道。 御醫(yī)嘆了口氣,雖然剛才只是做了粗略的檢查,但墜馬本就是大事,除非運(yùn)氣好,以背著地,又有緩沖那樣基本沒什么事。但崔柳兩位姑娘,是在馬匹高速奔跑的時候正面撞在一起的…… “崔小姐右手還有左腿骨折,臉上有擦破,胸口可能會有淤血,肋骨處也有折斷的情況。柳姑娘也是如此,胳膊錯位,肋骨折斷了一根。再具體的情況,還得繼續(xù)診斷?!?/br> “怎么就會這樣!”崔相夫人身體一軟,直接暈了過去。 又惹來一陣雞飛狗跳。 在這里唯一安靜的大約就是杜秋蔓那邊。 在楚成月忐忑不安的等待中,來這邊的御醫(yī)總算是檢查完了。他神色輕松,語氣也輕快不少:“杜小姐運(yùn)氣實(shí)在是好,身上沒有摔傷也沒有摔破。杜小姐落馬時大約是背部先著的地,而且剛才我也檢查了,杜小姐的背也沒有問題。真的是好運(yùn)道啊?!?/br>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們蔓姐兒一向都是心善,菩薩肯定會保佑她的!”楚成月開心的快要飛起,剛才看見三人墜馬的時候,她差點(diǎn)沒嚇斷氣。 雖然杜秋蔓沒有皮外傷,但御醫(yī)擔(dān)心她一個小姑娘受到驚嚇,還是盡職盡責(zé)道:“我給您一副安神的湯藥,喝三天就好?!?/br> 在御醫(yī)寫方子的時候,米氏終于帶著杜雪嬌趕來。兩人都是通紅著眼,見到躺在床上的杜秋蔓直接就哭道:“我的兒你真是受苦了??墒撬嗔四睦??是胳膊?還是腿?” 第八十一章 傷病 躺在床上裝虛弱的杜秋蔓眉頭微蹙, 她還是第一次聽到這么別致的問候語。 米氏見她不說話,還當(dāng)她是疼的發(fā)不了聲, 正好御醫(yī)走來,米氏趕緊問道:“大人,我兒沒事吧,可有摔在什么地方?” 御醫(yī)是個憨厚人, 老實(shí)道:“貴府大小姐并沒未受傷, 實(shí)在是幸運(yùn)啊,夫人大可不必太過擔(dān)心。” “沒受傷?她從那么高的馬背上跌下來還能不受傷的?”米氏下意識將真心話嘴快的說了出來,看見御醫(yī)臉色不妙, 又趕緊給自己往回找補(bǔ), “姑娘家無論傷到哪里都是不得了的事,我也是擔(dān)心現(xiàn)在沒有查出來, 等回去了萬一出什么事,我們小門小戶的也沒辦法治啊?!?/br> 杜雪嬌還坐在杜秋蔓身邊, 拿著帕子小聲哭泣:“jiejie別急。不管你怎么樣了,娘和爹爹都會請大夫來府里的,你要放寬心, 這樣才能盡快好起來。” 杜秋蔓閉上眼睛, 實(shí)在不想理會這對母女的虛情假意。 楚成月看不下去了,身為杜秋蔓的大粉,米氏二人看起來是來關(guān)心人的,說出來的話卻完全不像樣子。 “杜夫人這話里話外的,好像是盼著蔓姐兒出什么事一樣。御醫(yī)都說了蔓姐兒好的很, 怎么您好像還覺得有些失望?” 聽到一個小輩頂嘴米氏正要教訓(xùn)一二,杜雪嬌沖過來了:“你又在胡亂揣測些什么?我娘明明就是關(guān)心蔓姐兒,從那么高的馬背上摔下來,難道不應(yīng)該問清楚嗎?” “這種一上來就問摔沒摔斷腿,摔沒摔斷胳膊的問法,我還是第一次見。”楚成月哼了聲,“杜家門風(fēng)果然是與眾不同。” “我家門風(fēng)如何要你來評價?你算是什么東西!” 杜雪嬌話剛問完,幾個丫鬟掀起了門簾,康親王妃帶著嬤嬤婢女們來了。抬眸微微掃了一眼杜雪嬌,用著不輕不重的聲音:“我兒出身康親王府,皇上親封的縣主,你又是個什么東西?!?/br> 米氏將杜雪嬌扯到身后,尷尬笑道:“我這丫頭被我教的有些莽撞了,她也是關(guān)心則亂,還望王妃體諒。” 杜雪嬌以前真沒有見過楚成月,雖然楚成月偶爾也會來京城,但她們就不是一個圈子的。剛才被康親王妃那么一刺,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既然不懂事就不要帶出來了?!笨涤H王妃話里也是帶著火氣,堂堂王府的嫡女竟然被一個后娘生的當(dāng)眾指責(zé),傳出去王府的臉面往哪里擱,“女子的一言一行不僅代表了自己,也是代表了一府中其他子女。連慎言都做不到,出來交際也是拖累旁人,還會讓人質(zhì)疑貴府的家教?!?/br> 又對楚成月道:“我教你與人為善,但沒教你唯唯諾諾。你要記住,你可不僅是我王府的女兒,更是皇上封的縣主,切不可丟了皇家的威嚴(yán)?!?/br> 楚成月笑瞇瞇的應(yīng)下。 米氏被訓(xùn)的大氣都不敢出一聲??涤H王乃是皇帝表弟,親王妃更是一品誥命。趕緊道:“多謝王妃教誨,臣婦一定對子女多加教育,嬌兒還不快對縣主認(rèn)錯?!?/br> 杜雪嬌委屈的想哭。憑什么啊,她明明什么都沒有做,這群人只會拿身份壓人,不情不愿的福了個身:“多謝王妃教誨?!?/br> 康親王妃冷哼了聲,越過她們直接走到里間去了,她身后的嬤嬤婢女們沒給米氏與杜雪嬌什么眼色,但她們二人卻仿佛被扒了衣服一樣尷尬的站在哪里。 屋里杜秋蔓正打算翻個身,換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躺著,卻把康親王妃嚇了一跳:“你可別動,劉嬤嬤,過去看看蔓姐兒要做什么?” 杜秋蔓:“……我就是想翻個身。” “可以嗎?”王妃問御醫(yī)。 御醫(yī):“……”合著他之前說了那么多遍杜秋蔓沒事兒,這群人都不信嗎,這是對他醫(yī)術(shù)的質(zhì)疑啊。 沒辦法,御醫(yī)又重復(fù)了一遍自己之前的診斷,康親王妃捂著胸口這才松了口氣:“方才可嚇?biāo)牢伊??!?/br> 楚成月:“蔓姐兒做了那么多善事,肯定是福大命大的?!?/br> “你們不知道,我剛才從崔靜珠與柳貞貞那邊過來?!笨涤H王妃頓了頓,劉嬤嬤很有眼色的不相干的人都帶出去。 見屋里留的都是心腹丫鬟,楚成月這才問道:“她們怎么了?” 康親王妃回憶了下那個場面,心有余悸道:“兩個人都還在昏迷中。哎,崔家的那個臉上擦破了好大一塊皮,御醫(yī)說就算治好了恐怕也要留疤。身上更別提了,她摔下來時候還被馬給踩了幾下,聽說肋骨都斷了好幾根,胸口里還有積血,崔相夫人聽著直接嚇暈了?!?/br> “柳貞貞也好不到哪里去。雙腿直接摔骨折了,胳膊上全是血,手指似乎也斷了。御醫(yī)們還在商量著怎么接骨,我聽他們的意思,這骨頭還能接的上,但日后恐怕不能像正常人那樣行走,算是廢了。貴妃娘娘在那邊發(fā)了好大一通脾氣。哎,明明這場馬球是給圣上賀壽的,結(jié)果鬧成了這樣。” “皇上生氣了嗎?會不會牽連到蔓姐兒啊?”楚成月緊張問。 康親王妃就是為這事兒來的,關(guān)切的看向杜秋蔓:“崔相府和柳相府現(xiàn)在在皇上跟前鬧得很大,皇上估計會讓內(nèi)侍來詢問一二,你也不用怕,當(dāng)時到底是個什么樣子如實(shí)說就是?!?/br> 杜秋蔓苦笑:“當(dāng)時什么情形大家難道不是看的真切么?” 康親王妃瞧她精神也不佳,嘆了一聲:“這倒也是。那兩個丫頭太實(shí)在不像話,明明比賽都已經(jīng)停了,還要用月杖追著你打。但現(xiàn)在你們?nèi)怂ぴ诘厣?,崔柳兩家又傷成了那樣,我只?dān)心他們不會就這樣輕易算了。” “不算了他們還想怎樣啊?!背稍職鈶嵉溃懊髅魇撬麄冏龅膼喝?,一開始打算將十二娘扯下去,后來又想將蔓姐兒扯下去。結(jié)果是惡人有惡報,不好好回家反思一下自己,難道還準(zhǔn)備倒打一耙。蔓姐兒你不用怕,這次馬球場上發(fā)生的所有事,好幾百人都親眼看著在呢,崔柳兩家勢力再大,也不能顛倒黑白?!?/br> 杜秋蔓一點(diǎn)都不害怕,反正崔柳二家要報復(fù)也是報復(fù)杜英去了,而夫人交際的□□味也是朝著米氏去,她一個閨閣里的小姑娘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有什么好擔(dān)心呢。 崔相府里陰云密布。崔靜珠是孫輩中唯一的嫡出女,又有一個當(dāng)太子妃的姑媽,她的前途比起王府里的姑娘也不差了。 但現(xiàn)在,她的臉毀了,什么前途都見了鬼! 崔野怒道:“肯定是杜秋蔓做的手腳,當(dāng)時她跳到meimei的馬上,定然是她做的!” 崔相雖然也氣,但他更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此刻壓著怒火道:“珠兒此前快要墜馬時杜家那姑娘還扶了她一把,如果那姑娘存心要害她,當(dāng)時袖手旁觀即可,那時珠兒墜馬,和她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最后跳到珠兒馬上,也是因那柳貞貞逼得太狠導(dǎo)致?!?/br> 崔野見爺爺竟然在為杜秋蔓開脫,無比焦急。 崔相瞧了他一眼:“你和珠兒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聽你的語氣,仿佛對那杜秋蔓還挺熟?可你是一個男子,又是怎么認(rèn)識她的?” 崔野被問的啞口無言。當(dāng)年崔靜珠被拐之事被他和崔靜珠二人瞞了下來,至今崔府并沒有任何知道這件事。他心里思量,咬牙道:“珠珠一直心悅洛州的楊明浩,此事爺爺想必也知道一些吧?!?/br> “你說這些做什么!此事已經(jīng)過去了,嫁到忠勇侯府的也是我崔家的女兒,這便夠了,再提也沒有意義?!?/br> “不是這樣的?!贝抟暗?,“楊明浩當(dāng)年墜馬的事情一直沒有查清,珠珠對此事一向上心。如今忠勇侯府世子之位未定,所以珠珠很不喜楊明浩的弟弟楊明昭。您有所不知,楊明昭與杜秋蔓認(rèn)識,而且二人很熟。珠珠此前言語上曾經(jīng)得罪過楊明昭,杜秋蔓肯定是心懷不滿,故意搶了珠珠的馬,撞向柳貞貞。您也看見了,那個杜秋蔓騎術(shù)是很厲害的,三個人同時墜馬,只有她什么事都沒有,這難道不蹊蹺嗎?” 誰料他這話說完,就看見崔相坐在位置上不住喘著粗氣。崔野大驚,正要去喊大夫來,被崔相當(dāng)即甩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