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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以為兩人是兄弟。 甜品屋里貼滿了寫著各種各樣或中二或感人的誓言的便利貼,路酒當(dāng)時也寫過,一進到店里,就開始找了起來。 路菠蘿不解地看著他的笨蛋爸爸開始滿店翻找起來,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他從椅子上跳下來,湊到路酒旁邊:你在找什么? 我在找我以前和你父親一起寫過的卡片。路酒把路菠蘿抱起來,指著墻上的卡片告訴他。 他邊找邊嘟囔著:奇怪了......我記得以前就在這邊的啊...... 菠蘿快幫爸爸一起找......啊,對了,路酒像是想起了什么,歉意地笑了笑:我忘了,你還不認(rèn)識這么多字吧...... 路菠蘿不服氣地說道:我認(rèn)識1000個漢字了! 哦......那你讀讀這個? 路酒指著一張綠色的便利貼。 我......什么你......路菠蘿硬著頭皮,磕磕絆絆地讀下去:不是為了你的別野...... 他還沒有讀完,路酒便哈哈大笑起來:我們家菠蘿真可愛! 路菠蘿有些羞憤,自己竟然被笨蛋爸爸看不起了! 他別過頭,決定和他絕交五分鐘! 路隱也走過來陪著他找,最后在另一面墻上找到了當(dāng)時他們一起寫下的兔子形狀的卡片,伸手將它拿下,遞到路酒面前,眸含笑意。 路菠蘿看到了,眼前一亮! 這句他會讀! 我們一定要一直一直在一起!永遠為期,宣哲人:路酒,路隱。 小孩子奶聲奶氣地把這種情話說出來,一下子吸引了旁人的目光。 路酒有些臉紅,捏了捏路菠蘿的臉:小屁孩不準(zhǔn)學(xué)這些......還有,是宣誓人,不是宣哲人。 切~路菠蘿不屑:我才不要學(xué)你們,這么土!我要吃蛋糕了! 卡片找到了,他們便在曾經(jīng)經(jīng)常坐的位置落座。 落座之后,路酒的目光還流連在那張卡片上,那上面還傻兮兮地印這兩個鮮紅手指印。 那是當(dāng)初路酒自己用紅色的筆把自己的大拇指的指腹涂得鮮紅,再印在上面的,涂完自己的還不算,還要把路隱的手也涂了,逼迫著他和自己一起畫押。 他想起了自己抓住路隱的大拇指,用紅筆在上面使勁涂的時候,路隱生無可戀卻又無可奈何的表情,噗嗤一聲笑出來,卻惹惱了旁邊坐著的小家伙。 不要再看了!我快餓死了!路菠蘿不耐煩的提醒。 那我們就先吃東西吧。路酒珍重地把卡片收好。 吃著蛋糕的時候,路酒嘿嘿一笑,突然惡趣味地叫了路隱一聲哥哥。 路隱看著他眉眼彎彎,唇邊還沾著一點白色,調(diào)皮地叫他哥哥的樣子,竟然莫名地有些情.色,低頭輕輕把他唇邊的奶油吮走了,末了還做出評價:太甜了一點。 路菠蘿一臉怎么攤上了這么個家庭,生無可戀的表情,有些食不下咽:我懷疑我不是你們養(yǎng)的孩子! 他懷疑他是他們養(yǎng)的狗子! 吃狗糧就能飽的那種! 路酒還在孕期,雖然很喜歡吃蛋糕,但吃太多會起早孕反應(yīng),所以路隱只是克制地給他切了一小塊。 他三兩下就吃完了,眼巴巴地看著兩父子還在吃,兩人面容相似,動作也相似,優(yōu)雅得堪比不是在吃蛋糕,而是在創(chuàng)作藝術(shù)品。 他想了想,又覺得這樣看著他們吃,太自虐了,要找點別的事做,便拿著桌子邊供客人寫的卡片,準(zhǔn)備再留下一份他們的足跡。 他正在埋頭思考著應(yīng)該寫什么,路菠蘿放下了他的小蛋糕,湊過來問:爸爸,可以讓我寫嗎? 路酒覺得這樣也不錯,便把卡片和筆都給了他。 路菠蘿歪著他的小腦袋想了想,正準(zhǔn)備動筆的時候,感受到路酒正在盯著他下筆,忽然一把卡片遮住了,不許偷看! 路酒撇了撇嘴:小氣包! 路菠蘿吐了吐舌頭,做了個鬼臉。 路隱好笑地看著他們兩人差了這么多的年齡也能吵起來。 路菠蘿認(rèn)真地在卡片上涂涂畫畫了一會,畫了一會覺得不滿意,又重新?lián)Q了一張卡片,在換了好幾張卡片之后,終于完成了他的大作。 路酒見他停了筆,一臉好奇地伸手去拿卡片:給我看看你寫了什么? 路菠蘿把卡片往路酒面前一拍。 路酒拿起卡片,和路隱一起往上面看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幅充滿童真的簡筆畫,畫上有四個人物。 路酒微微一笑,指著兩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問:這個小女孩是誰呀?我們菠蘿的媳婦? 路菠蘿露出一副你怎么這么笨的神情,屈尊降貴地給他的笨蛋爸爸解釋:這是我還沒有出世的meimei! 路酒恍然大悟:原來菠蘿想要的是meimei? 他有些得意地看向路隱:我猜中了! 路隱看著他得意的小表情,唇角勾起,眼里盛滿了笑意,輕咳了一聲,聲音里充滿了暗示:或許弟弟meimei都可以給孩子安排上。 路酒沒臉沒皮地嘿嘿一笑:我覺得可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