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
一條是結(jié)扎,他允許他繼續(xù)留在宿舍。 二是不結(jié)扎,等他的身份證到了,他自己搬出去住。 路酒十分輕松地替自己的蛋蛋做出了選擇:當(dāng)然是結(jié)扎呀! 路隱看他毫不猶豫的樣子,切蛋就像切菜一樣輕松,有些懷疑他是不是真的知道結(jié)扎是什么意思。 路酒確實不知道。 反正在他看起來,沒有什么比和阿隱在一起更加重要的事了。 但是沒過幾天,他就懂了。 那是一個月黑風(fēng)高的夜晚,路隱帶著化成了兔型的路酒,出發(fā)了。 路酒現(xiàn)在變換形態(tài)已經(jīng)越來越熟練了,除了在路隱面前無法把耳朵和尾巴藏好以外,變?nèi)诉€是變兔他自己就能cao控。 路隱早就在網(wǎng)上提前預(yù)約掛號了,到了寵物醫(yī)院,等著叫號進去做手術(shù)就可以了。 路酒被他抱在懷里,路隱有一下沒一下的地撫摸著它的背上的毛,讓它放松。 畢竟等一會,它也算是要面對它的兔生中的一道非常艱難的門檻...... 然而路酒并不知道這是它能夠和它的兩顆蛋蛋相處的最后一個夜晚,只是被摸得很舒服,在路隱的懷里像條毛毛蟲一般拱來拱去。 還撒嬌般地翻過身,露出自己的肚皮,想讓路隱給它摸摸。 路隱看到它裸露出來的那兩顆形狀飽滿的蛋蛋,撫摸的手凝滯了。 排在他們前面的還有一只二哈和一只英短貓,等它們的手術(shù)做完后,這兩顆發(fā)育的不錯的小圓球,就要永遠地離開它了。 路酒還傻樂著,覺得今天的阿隱格外的溫柔。 直到排在他前一號的那只英短過來跟他打招呼:Hey!小老弟,你也來做絕育呀? 它的話吸引了路酒,他從路隱身上跳下來,走到英短旁邊,迷惑的問:什么是絕育? 英短的用爪子在路酒的蛋蛋上拍了拍,就是把你這里給咔嚓了! 它見路酒菊花猛地一緊,搖搖頭滄桑地說:唉,同是天涯淪落人......我不就讓隔壁家的小母貓懷了個五胞胎嗎?主人竟然對我這么狠......你呢?你做了啥你主人要帶你來絕育? 他做了啥...... 大概是他和主人滾床單了。 路酒陷入了對兔生深深的懷疑。 阿隱帶他來......竟然是做這個的嗎? 他的心里有些悶悶的,阿隱怎么能......他就那么討厭和自己開車嗎? 不行,他不能變成太監(jiān)...... 路隱并不知道,它們一兔一貓交流了什么,只是疑惑的看著路酒沖他咕咕咕了一聲,突然轉(zhuǎn)身跑出了醫(yī)院,圓滾滾的身體第一次動作這么敏捷,有些像他第一天碰到他的時候。 路隱對拆蛋專家說了聲抱歉,追了出去。 然而路酒實在是太久沒有運動了,又胖了許多,腿還短,沒跑處多遠就被路隱揪出了,掐著他的后頸皮把他提溜起來。 四只小短腿還繼續(xù)在空中晃啊晃,絕望地掙扎。 咕(wo)咕(bu)咕(yao)咕(zuo)咕(tai)咕(jian) 它的叫聲悲痛凄婉,路隱愣了愣,這只蠢兔子可能是知道,一會要發(fā)生什么事情了,現(xiàn)在要臨陣脫逃。 不是答應(yīng)得好好的,為什么突然反悔?路隱在它的小屁股上拍了一下。 嚇得路酒菊花再緊! 咕咕咕咕咕!!他不知道是來拆蛋的才答應(yīng)的好嗎?! 路隱終于失去了耐性:如果你今晚不把這個手術(shù)給做了,你就去搬出去住,我不再管你了。 路酒撲騰的腿終于安分了。 就在路隱以為他是妥協(xié)了的時候,他突然轉(zhuǎn)過脖子,兩顆方方正正的大板牙在他的虎口上咬了一口。 虎口是很脆弱的地方,路隱吃疼。 路酒趁此機會從他手上逃脫,往旁邊的巷口跑去。 然而他的運氣不好,跑進的是一個死胡同,只能進,不能出。 眼下,路隱在向他一步一步的靠近,他嚇得瑟瑟發(fā)抖,背上的毛都炸了起來。 路隱盯著那一團抖個不停的小東西,嘆了一口氣:過來吧,不去做手術(shù)了。 路酒還是抵在墻邊沒有動。 你不走是嗎?那你自己留在這里吧。果然,話音剛落,路隱毫不拖泥帶水地轉(zhuǎn)身就走。 雖然剛才是自己跑開的,但是路酒看著他的背影,又有些慌張。 于是他趕緊邁著小短腿,在他后面蹦噠著跟著他,卻又不敢靠近。 蹦跶了不一會,他就上氣不接下氣,喘得像頭老黃牛。 看來自己真的要減肥了。 突然他的視線被人遮擋了,是一雙小小的腳。 稚嫩的聲音從他的頭頂上穿來,爸爸!這只兔子好可愛! 孩子的爸爸似乎也對這只半路上出現(xiàn)的兔子很感興趣,拎著它的兔耳朵把它拽起來。 兔耳朵是路酒最敏感的地方,疼痛讓它一下子失去了戰(zhàn)斗力,好像整層皮都給扒下來了一般,發(fā)出兩聲哀鳴。 對不起,這是我家的兔子,請把它還給我。仿若救世主一般的好聽嗓音響起,路酒趕緊求救。 咕咕咕咕咕! 你怎么證明這是你家的兔子啊?明明是我先撿到的!男人的嗓門很大,一下子吸引了路邊一些人的圍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