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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仁杰說:算了。 但是寧亦珩,我還沒有同意你和男人談戀愛。 這一句話如晴天霹靂,讓我的心涼透了半截。 我還以為寧仁杰讓我做調(diào)查問卷,起碼還是認同我的 我不需要您的同意,寧亦珩堅定地說,攬在我肩膀的手指逐漸收緊,這是我自己的決定。 我不僅要和他談戀愛,還要與他共度一生。 第52章 不愧是老板的親生父親,即便被兒子當(dāng)面頂撞,也能做到面不改色。 寧仁杰將我上下打量了一通,神色復(fù)雜。 他沒有再說話,轉(zhuǎn)身去追林阿姨,把寧亦珩晾在了原位。 寧小魚似乎已對這種情景熟視無睹,他還反過來安慰我:嫂子,沒事兒,老頭不同意也沒用,他做不了主。 寧小魚說著說著,手又悄悄壓住了我的手背,另一只手優(yōu)雅地舉著紅酒杯,抿了一口。 有我在呢,我在這個家也是做得了主 寧亦珩一巴掌拍向?qū)幮◆~的后腦勺,拍得寧小魚一口酒差點沒噴出來,他立即抽回壓在我手背上的手,哆哆嗦嗦地放好酒杯,尷尬地用餐巾紙擦了擦嘴。 寧亦珩手指抵住寧小魚的墨鏡腿,順手一撥,在墨鏡掉下來的前一刻,好面子的寧小魚猛地捂住鏡片,把墨鏡掛回自己臉上。 寧小魚又枯萎了。 寧亦珩抽回手,手臂輕輕落在了我肩膀上。 我們在寧家只呆一個白天,明天是周一,我和寧亦珩都得回去上班。 老板不會因為和我搞對象就多發(fā)我工資,我也不想吃軟飯。 人要賺錢,就得上班。 婚宴結(jié)束后,賓客離場,就只剩新婚夫婦二人的家人還在場,人雖然比婚宴時少了很多,但寧亦珩卻更忙了,他不光要領(lǐng)著我熟悉各個親戚,還要和別人進行一些必要的社交和寒暄他平時很少回家,一回來就帶了個男性伴侶,便吸引了不少關(guān)注和側(cè)目。 當(dāng)然今天的主角是寧亦珩的meimei,我不必與寧亦珩的親戚們周旋太久,但寧亦珩畢竟是新娘的哥哥,很難在這種場合閑下來。 好在寧亦珩的家人都相當(dāng)開明,甚至還打趣問我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 只有寧仁杰還板著臉不說話不過林阿姨已經(jīng)認同了我,其他人便都沒意見,寧仁杰的觀點也無人在意。 我本以為自己有機會領(lǐng)略小說里的恩怨情仇,譬如寧仁杰甩幾百萬讓我離開寧亦珩、半路殺出來個多年沒見過面的寧亦珩商業(yè)聯(lián)姻的未婚妻 結(jié)果事情都超乎尋常的順利,我的家人和寧亦珩的家人都不會對此做出阻攔,林阿姨甚至還約好和我父母見面的時間。 一切就跟做夢似的。 寧家沒有鬧洞房的習(xí)慣,到了晚上,就留幾個最親近的家人一起在家吃頓晚飯,林阿姨親自下廚掌勺,我雖不會做飯,但為了給丈母娘留個好印象,便也跟著去廚房打下手。 寧亦珩要陪著寧仁杰主持晚餐,寧小魚也自告奮勇地來幫mama做飯,出乎我意料的是,寧小魚廚藝相當(dāng)好,與其說是幫忙,不如說很多菜都是他自己做出來的。 寧小魚認真做菜時還是挺像樣子的,我想,只要他不嬉皮笑臉地開口說話,人還是挺帥的。 林阿姨煲好湯后,突然搬著凳子坐到了我身邊,安靜地看著我洗菜。 本來我就對廚房不大熟悉,被林阿姨這樣一看,頓時更手足無措了,我笨拙地掰開包材的葉片,清理夾縫的泥土?xí)r,抖掉了不少碎菜葉。 啊,我好笨,我又把菜葉一片片撿了回來。 林阿姨就看著我搗鼓包菜。 她突然開口說:秀秀,你和黏黏是怎么在一起的呀? 這可把我難倒了。 和寧亦珩談戀愛之前,我似乎一直在他面前出丑來著 連我自己還沒搞清楚情況的時候,我們就糊里糊涂地在一起了。 而我至今都不知道寧亦珩為什么喜歡我。 我還沒想好怎么解釋的時候,林阿姨又繼續(xù)說:黏黏和他爸爸很像,他是個不太會表達自己想法的孩子,無論發(fā)生了什么事兒,他都不會和身邊人商量,只會自己一個勁瞎捉摸,與人相處也是,他更喜歡自顧自地用自己的方式對別人好,而不會好好商量。 秀秀,如果你不夠主動的話,和他相處會很累,而且有的時候,手段更激進一些會更好哦。 只有把他逼急了,他才會袒露自己的想法。 林阿姨的話讓我茅塞頓開雖然我也不曉得自己到底悟到了什么,但我總感覺自己離寧亦珩更近了一些。 林阿姨又說:雖然我不是他的親生mama,但我畢竟是看著他長大的,我們家這幾個孩子打個噴嚏,我都知道他們在想什么。 寧小魚補充說:我哥就是個悶sao,你要是有事兒不和他坦白,他能自己琢磨一輩子。 林阿姨轉(zhuǎn)頭去看寧小魚,話鋒一轉(zhuǎn),說:你先別說你哥了,你什么時候帶對象回家呢? 寧小魚: 林阿姨說:不要總趁著年輕就和別人亂玩,遇到合適的就相處著定下來,男的女我都無所謂,總要有個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