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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亦珩還是沉默著,他蹲下身與我平齊,伸手為我擦拭眼淚。 我不要你給我擦眼淚!我已被痛苦攻陷了心智,一巴掌拍開他的手,說,我想和你結(jié)婚! 第37章 滿腦子結(jié)婚的人終將被結(jié)婚所累。 我但凡說個談戀愛都比結(jié)婚聽起來好,但人在極度憤怒的情況下,說話是很難過腦子的。 既然已破罐子破摔,我也就不裝了,我已無形象可言,也就不再畏懼和寧亦珩講話。 我邊自己擦眼淚,邊哭哭啼啼地說:我就想結(jié)婚,你不愿意就 寧亦珩長臂一伸,將我緊緊摟在了懷里。 好在周邊沒有車輛往來,寧亦珩半跪在地上,收緊手臂,鼻尖抵住我的臉頰。 我喜歡你,程淮宿,寧亦珩的聲音微微發(fā)抖,我喜歡你很久了。 自那以后我根本不敢和你說太多話,總擔心你會覺得我惡心 我的大腦已不足以運轉(zhuǎn)寧亦珩抱住我、還在我耳邊說喜歡我的這個現(xiàn)實,我還沉浸在計劃被全盤推翻的傷感中,我靠在他肩膀上,哭得鼻涕泡都快擠出來了,精心劃分的三七頭也亂成一團我既不好看又蠢,完全不曉得寧亦珩喜歡我哪點。 我情緒上頭,說:我才不覺得你惡心,我要跟你結(jié)婚。 寧亦珩沉默了。 如果是幾個月前的我,我一定覺得自己瘋了,但我現(xiàn)在被愛情沖昏了頭腦,理智不在,還在我老板面前哭成狗。 我的聲音都提高了八度:你竟然不想和我結(jié)婚? 我他媽可是從確定自己喜歡寧亦珩之后就腦補結(jié)婚腦補到現(xiàn)在了啊 寧亦珩有些慌張地說:不、不是我們倆現(xiàn)在還什么都不是呢,你怎么就想著結(jié)婚了呢? 我: 哦,也對哦,我的理智回歸了一點點,終于意識到自己話說得不妥來。 我吞了口口水,僵硬地抬起頭、直起身板,此時我的鼻尖距離寧亦珩的鼻尖不到一寸距離,我看著他的臉,恍惚不已,仿佛一切在夢中。 寧亦珩輕輕地說:那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嗎? 我的回答沒有片刻猶豫:我愿意。 我坐在寧亦珩的副駕駛上,看著寧亦珩的側(cè)臉,才突然意識到,我真的和我的老板在一起了。 這一天就跟坐過山車一樣跌宕起伏,我甚至不敢確定我是在現(xiàn)實還是在夢中。 和寧亦珩互相表白后,寧亦珩就把我?guī)У搅怂能嚴?,然后送我回家?/br> 沒有任何突發(fā)情況,我們之間的相處也和平時沒有區(qū)別,只是寧亦珩成為了我的男朋友。 不,這不是我想說的重點,我從沒談過戀愛,但是真正開始的時候,一切都和我想象的不一樣。 沒有親吻,只有一個在馬路牙子邊上的擁抱,完全和小說里的情節(jié)不一樣,不夠抓馬,也不夠浪漫,只有冬夜里的冷風和哭得滿臉眼淚鼻涕的我。 但寧亦珩的臉姑且可以彌補這些遺憾。 我看著老板分外帥氣的臉,心中蕩漾不已。 即便是夢,現(xiàn)在醒來我也滿足了。 我抱緊自己的胳膊,說:你什么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寧亦珩看了我一眼,卻沒直接回答我的問題,說:秘密。 為什么?我疑惑地問,那你到底喜歡我什么? 我們都已經(jīng)是這種關(guān)系了,他竟然還對我有所隱瞞? 寧亦珩眼里含著笑,轉(zhuǎn)移話題說:我一直很好奇,你說的那個寧亦碗是誰? 我心里有點微妙,他回避得太明顯,看起來確實不想跟我說實話。 我雖然糾結(jié)于此,但我不是個非得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便暫且作罷。 我說:寧亦碗不是你弟弟嗎? 寧亦珩:? 他不叫寧亦碗,寧亦珩輕笑一聲,說,他是寧晚渝。 不過你記不記得住他的名字都沒關(guān)系,覺得順口的話就叫寧亦碗吧。 我輕輕哦了一聲,莫名覺得有點害羞。 餐廳距離我家并不遠,我們才說了幾句話,寧亦珩就開進了我家小區(qū),在我家樓前踩下了剎車。 寧亦珩給我解開安全帶,說:你回去吧,我看著你上樓再走。 我抱著自己的胳膊,坐在原地一動不動,總有種不切實際的感覺。 我轉(zhuǎn)頭瞇著眼睛看向?qū)幰噻瘢苍诳粗?,我不禁抬起手,輕輕摸了摸他的臉頰。 他的皮膚柔軟、溫熱,讓人忍不住想多摸幾把。 我想摸,就照做了,我摸咪咪摸習慣了,摸寧亦珩時也下意識用起了擼貓的手法,用手背去輕輕磨蹭他的臉頰。 寧亦珩很溫順,就任由我亂摸。 我手指一頓,不由得感嘆說:我這不是在做夢吧。 寧亦珩單手扣住我的手指,吻了吻我的手背,說:我很愛你我希望這不是夢。 他與我十指相扣,把我的手往下壓,他則欺身而上,克制地吻了吻我的臉頰。 記得回去給我發(fā)消息,寧亦珩松開了我的手,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