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玻璃瓶從寧亦珩手里脫出,摔得四分五裂,酒液濺濕了我的鞋面。 我:??? 老板!你在干什么啊老板! 我扛著沾酒就醉的寧亦珩艱難地走回飯店時,同事都已經吃好了,他們都在等我倆回來,寧亦珩已事先結過賬,他現(xiàn)在醉的話都說不明白,我們就只好先暫時解散,各回各家。 我的同事雖然沒多問,但都紛紛向我投來敬慕的目光。 不會你們以為是我把老板給灌醉的吧? 我尷尬地輕咳一聲,無視他人好奇探究的視線,先直奔李宵鳴而去。 這種送老板回家的好機會,不讓給李宵鳴,難道還讓給我嗎? 我現(xiàn)在看起來就跟不停使喚李宵鳴似的,我心里也有點愧疚但他往后總能理解我的用意的。 小明啊,能不能幫幫我,老板他 我才剛開口,李宵鳴就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苦笑著說:程哥,我剛剛喝過酒了,真開不了車,但是可以幫你把老板搬車上去。 我: 偷雞不成蝕把米這句話,說的就是我自己吧? 作者有話說: 小明對愿意小程好純粹因為倆人關系好哈 小明在不喜歡的人的面前脾氣很臭的,詳情看副cp 第5章 老板最后還得由我來送,家里有貓要照顧,得讓李宵鳴回去鏟屎喂糧。 成全寧亦珩和李宵鳴不急于這一時,還是我的貓比較重要。 我從寧亦珩口袋里摸到了車鑰匙,把他放平到車子后座上。寧亦珩雖然沾酒就倒,但酒品還不錯,他全程都毫無反應,睡得死沉。 老板這也太信任我了,就不怕我把他丟在路邊不管。 啟動汽車之前,我輕輕拍了拍寧亦珩的臉頰,說:老板,醒醒,你家地址在哪? 寧亦珩沒有反應。 我稍微加大了力度。 寧亦珩還是沒有反應。 我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一橫,又加大了力氣。 只聽啪的一聲,清脆的掌摑聲在整個車子內部回蕩。 我的手指被震得發(fā)麻,寧亦珩也緩緩睜開了眼睛,白皙的臉頰上浮現(xiàn)出一個清晰的手掌印。 完了,下手又太重了。 我趕緊把手藏到背后,結結巴巴地說:老、老板,你你你醒啦?感覺怎么樣? 寧亦珩和平時沒什么區(qū)別,臉上沒有表情,他發(fā)了一會兒呆,才慢吞吞地爬起坐好,看向我,說:為什么我的臉好痛? 我的視線無法從他臉上的巴掌印離開,尬笑著轉移話題說:哈哈哈哈老板,你剛剛睡著了。 寧亦珩摸了摸被我掌摑的那一側臉頰,說:哦。 我不知道醉酒后的寧亦珩是什么模樣,能不能好好說話,便只能摸著石頭過河,慢慢問他:老板,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寧亦珩的反應很慢,好一會兒才向我報了一個地址。 他住在離飯店不算遠的高檔小區(qū)里,算上等紅綠燈的時間,我開車就走了不到十分鐘。我知道寧亦珩家里會很有錢,早就做好了心理準備,但進到富人小區(qū)后還是難免展露出自己的窮酸來,小區(qū)內部豪華的設施實在讓人眼花繚亂,一到地下車庫,我就被四周停放的豪車晃瞎了眼,差點都忘了要踩剎車。 寧亦珩的車相比而言就很普通,在一眾豪車中毫無存在感。 這里的車位費恐怕都不是我能想象出來的價格。曉螢蒸嚦 寧亦珩醒來后就一直安靜地坐在后座上,等我停下車,才開口說:我剛剛喝醉了嗎? 他才喝了一口酒,就一頭杵在地上昏迷不醒,幸好當時他手里的酒瓶子飛遠了,摔碎的玻璃塊沒扎到他身上去,人也很幸運沒摔出傷來,給我省了不少麻煩。 我解開安全帶,好奇地問:老板,你以前沒喝過酒嗎? 但凡能掂量清自己幾斤幾兩也不至于 我沒喝過,也不喜歡,寧亦珩認真地回答,應酬時有人叫我喝,我就說我酒精過敏。 寧亦珩無論表情還是語氣動作都呆呆的,什么實話都往外說。 我不敢問太多,萬一他說了什么我不該知道的事情,醒酒后還記得我們之間的對話,那我就麻煩了。 我領著腦子還不大清醒的寧亦珩回了他家,他很聽話,我讓他開指紋鎖他就開鎖,一進玄關就自己脫了鞋和外套,直奔浴室去洗澡。 畢竟第一次到老板家里,我有點忐忑,就先拘謹?shù)刈谏嘲l(fā)上,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 寧亦珩的公寓相當整潔干凈,倒不如說太過整潔了,空蕩的客廳里只擺了幾件生活必備的家具,沒有裝飾也沒有雜物,連電視都沒有,就仿佛沒有活人生活過的氣息。 不知坐了多久,我聽見浴室里水聲漸停,寧亦珩的聲音悶悶地傳了過來:衣柜抽屜里有我沒用過的新內褲,你一會洗漱的話直接拿來用吧。 我坐得腰都僵了,聽到寧亦珩的準許,才動身往臥室走。 臥室和客廳一樣單調冷清,只有一張大床和衣柜,衣柜的衣桿上整齊地掛了一排西服套裝,還有幾件冬天穿的常服,我上班時很少見寧亦珩穿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