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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聞笙對徐濤的夸獎不感冒,在課桌下面碰了碰余束白的腿,小聲問:余老師對這次考試成績有什么看法? 余束白看他一眼,感覺他滿臉都寫著「快夸我」這三個大字,好笑地點點頭:很不錯,繼續(xù)加油。 那不給點獎勵嗎?傅聞笙迫不及待地問。 余束白冷靜道:現(xiàn)在時間很緊張,不能再出去玩了,等考完試你想怎么玩都可以。 傅聞笙明顯很不滿意,冷哼一聲,扭開臉不搭理他了。 但是沒過兩分鐘,那家伙便又巴巴地貼了過來,理直氣壯地重新提要求:到時候你得陪我。 余束白沒有立馬答應(yīng),傅聞笙往桌上一趴,擺出一副委屈模樣看著他控訴道:考得好也沒有獎勵,那我還有什么動力堅持下去,不想學(xué)了 余束白伸手按住他的臉:表情收一收,考完試陪你。 傅聞笙得逞地笑了起來,拉過余束白的手仔細檢查一遍,滿意道:終于好全了,不過凍傷很容易復(fù)發(fā),以后冬天記得保暖。 沒等余束白說點什么,他又自顧自地說:算了,指望你的話,天一冷肯定又長凍瘡,交給我吧,畢竟我是個尊師重道的好學(xué)生。 余束白看了眼講臺上還在講話的徐濤,覺得傅聞笙對尊師重道這個詞的理解需要糾正一下。 他正要讓傅聞笙坐好別講話,卻被對方拉著抹了一手的護手霜。 昨天是檸檬味兒,今天是水蜜桃,聞起來甜絲絲的,像是小女生才會用的東西。 你 別動!傅聞笙把他手上的護手霜抹勻,連指縫也沒放過,嘴里還冠冕堂皇地說:天氣太干了,凍傷過的地方容易裂開。 說著他又把余束白的右手也拉到課桌下面,一絲不茍地繼續(xù)給余束白涂護手霜,涂著涂著就變成了十指相扣的姿勢。 余束白感覺有些別扭,想把手收回去,傅聞笙卻握得很緊,還舉起來搖了搖:剛剛你答應(yīng)我的事可不許反悔。 余束白嗯了一聲,傅聞笙這才松開他。 下了晚自習(xí),他們倆一起先回傅聞笙那兒。 到家之后,傅聞笙又開始念叨著說想出去玩,余束白勸了他兩句,又聽他道:高考太遠了,我現(xiàn)在就想要獎勵,余老師你想想怎么辦。 不能浪費時間。余束白說。 傅聞笙給他一杯熱好的牛奶,試探著問:不如你今晚別回去了吧,我們一起泡個澡放松放松?家里的浴缸夠大,兩個人也可以。 這樣的邀請放在正常的朋友之間并不顯得越界,可余束白還是又開始覺得不自在起來。 他低頭喝了口牛奶,遲疑地說:我不習(xí)慣跟別人一起 怎么可能?難道你都不進澡堂?傅聞笙問。 余束白:那是跟不認識的人。 傅聞笙在他旁邊坐下來,不明所以地看著他:陌生人可以,朋友反而不行?余束白你什么毛病? 我就是想讓你幫忙搓個背,我也可以幫你搓,這么小的獎勵都不行嗎? 余束白實在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拒絕,只能退讓道:那你泡澡的時候我?guī)湍愦?,我就不用了,你洗完我再洗?/br> 傅聞笙一臉的莫名其妙:我是缺搓澡工嗎?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傅聞笙家里暖氣開太高,余束白忽然感覺有些悶熱。 他又喝了一口牛奶,避開傅聞笙的視線,勉強找到了一個借口:我沒帶換洗衣服。 穿我的,內(nèi)褲我也有新的,你應(yīng)該能穿。 傅聞笙說著,忽然懷疑地看他一眼:你不會是怕我嘲笑你吧?放心,我 話沒說完他就被余束白一把捂住了嘴。 離得太近,他能清楚地看到面前的人冷白的皮膚緩緩爬上一層淡粉,像開在雪山下的櫻花。 連那雙冷淡又銳利的眼睛也透出了幾分惱羞成怒的意味。 傅聞笙看著他,忍不住舔了一下他的掌心。 余束白觸電般縮回手,心里正驚疑不定,便聽傅聞笙說:今天的牛奶還挺香的。 余束白這才發(fā)現(xiàn),他剛剛不小心把牛奶灑到手上了。 傅聞笙從沙發(fā)里站起來,端起他的那杯牛奶一口氣喝了大半杯,然后道:算了,你不喜歡一起洗,那就分開洗吧,需要搓背可以隨時叫我。 余束白猛地松了口氣,直到被傅聞笙推進浴室,他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其實從一開始他就可以拒絕在這里留宿,讓傅聞笙換一種方式討要獎勵。 傅聞笙該不會是故意一上來就提那種讓他沒法接受的要求吧? 破窗理論,昨天講到魯迅的課文時,他剛跟傅聞笙提過。 沒想到那家伙這么快就用在了他的身上。 余束白簡直要被氣笑了。 第16章 傅聞笙家里的浴缸確實很大,足夠兩個成年男人一起躺進去,而且很智能,可以自動調(diào)節(jié)水溫,還有震動按摩功能。 余束白設(shè)定好水溫,衣服脫了一半,忽然聽到了一陣敲門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