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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真的很感激傅聞笙。 所以整個寒假,他除了在醫(yī)院陪護,剩下的時間幾乎都花在傅聞笙身上了。 傅聞笙本來腦子就好用,一旦認真起來,學習效率比普通人高出很多倍。 有些題目他甚至只看個最基本的公式就能直接上手做,而且還不會出錯,就連計算量很大、解法很復雜的數(shù)學大題,他也能很快解出來,有時候寫出來的解題方法比余束白自己想的還要簡潔。 余束白不斷試探著他能力的極限,調整了很多次教學進度,最后穩(wěn)定在一個傅聞笙能承受得了又不會讓他有時間走神摸魚的速度。 開學之前,余束白又找了一套高考真題給傅聞笙做,作文聽力一個都沒漏,最后改出來的分數(shù)上了五百,比第一天去給他補課的時候好了很多。 而且除了語文之外,只要是傅聞笙寫了的題目,幾乎都沒有扣分。 他就像一臺精密的儀器,只需要把基礎知識輸入進去,再難的題目也能給出解答。 余束白甚至開始覺得,如果傅聞笙能堅持住,考A大或許也不是沒有可能。 雖然這聽起來很瘋狂,但傅聞笙的智商的確足夠高。 難怪傅柏樺會在這種時候把他扔過來。 傅聞笙需要的不是好的教育資源,而是要他自己愿意學,不然的話再好的腦子也會浪費掉。 見余束白看著試卷不說話,傅聞笙得意洋洋地問:怎么樣?對你的教學成果還滿意嗎余老師? 余束白收起那套試卷,臉上露出幾分笑意:很棒,繼續(xù)努力。如果你在國內上了高中,就不需要我來教了。 實際上這些天他這個家教起的作用并不大,只是給傅聞笙畫一下重點,順便監(jiān)督著傅聞笙不要摸魚而已。 那些東西傅聞笙自己看看書和例題就能搞明白,根本不需要他掰開來講。 傅聞笙卻道:我要是在國內上高中,估計早就被學校開除不知道多少次了。余老師您可別跟我謙虛,換個家教我連學都不想學。 他這話聽起來實在是太不著調,余束白正了正神色,認真地跟他說:要考什么學校,是你自己的事,你要為自己的人生負責。 傅聞笙捂著耳朵:我現(xiàn)在不想上語文課。 余束白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傅聞笙忽然湊到他面前,期待地問:既然我這段時間表現(xiàn)不錯,是不是應該給點獎勵啊余老師。 你想要什么獎勵?余束白問。 傅聞笙笑著說:明天就開學了,今天晚上放個假怎么樣?陪我出去放松一下? 余束白沒有直接答應,而是問:去哪? 傅聞笙想了想,先出去吃個飯,然后看個電影?還是去打臺球?不然去酒吧喝酒也行 余束白起身幫他整理雜亂的書桌,聽他說要去喝酒,直接道:喝酒不行,明天要上課。 傅聞笙嘖了一聲,那行,不去酒吧了。晚飯你想吃什么?火鍋怎么樣? 就我們兩個人?余束白問。 傅聞笙:兩個人也能吃火鍋啊,我還一個人去吃過呢,又不是不給錢。 余束白看著他,試探道:不叫許嘉遠嗎? 傅聞笙坦然地跟余束白對視:為什么要叫他?我們倆出去吃飯,跟他有什么關系? 氣氛有片刻的靜默,余束白打消了剛升起的那一點兒疑慮,錯開目光說:那就火鍋吧。 或許是因為段志剛給他留下了一些不好的影響,他剛剛居然有些懷疑,傅聞笙會不會也對他有那種想法。 可是傅聞笙看他的眼神跟段志剛完全不一樣,沒有那種讓人惡心的黏膩感,應該是他想多了。 傅聞笙卻揪著他剛剛的話不放:你為什么老是提許嘉遠?想跟他交朋友? 沒有,余束白搖搖頭,隨口解釋:我是看你們關系好,以為你想叫他一起。 傅聞笙沒再窮追猛打,改天吧,他現(xiàn)在正忙著呢。 火鍋店是傅聞笙選的,在老城區(qū),打車過去十幾分鐘。 兩個人又一次一起坐在計程車的后排,氣氛卻跟之前那次截然不同。 傅聞笙看起來很放松,靠著座椅翻了會兒手機,湊過去問余束白:吃完飯去溜冰吧,你會嗎? 不太會。余束白說。 傅聞笙有些意外:我還以為北方人都會呢,不會也沒事,一會兒我教你,很簡單。 余束白沒有拒絕,既然答應了給傅聞笙獎勵,那就隨他怎么開心怎么玩吧。 這段時間接觸下來,他越來越覺得,傅聞笙雖然智商很高,但有時候真的很幼稚,就像還沒長大的小孩子,想聽他的夸獎,還會跟他索要獎勵。 他甚至都有些記不清楚那個第一次見面就差點失手殺了他的傅聞笙是什么樣了,明明也沒過去多長時間,卻感覺像是很久遠的事情,久遠到連記憶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余束白正出著神,傅聞笙忽然抓起他的手拉到自己面前研究了起來。 回過神的時候,余束白意外的不是傅聞笙的舉動,而是他居然沒有了那種想要把傅聞笙的手甩開的沖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