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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楓點點頭。 胡淶吸溜吸溜口水,準備問詳細過程,應嘉澍整理好衣領(lǐng),走到兩人身后,一拳打飛一個。 回到教室,這節(jié)課應該是語文,但是年曉度被拉去談話了,然后代課老師也不見人影。 一班的同學們盯著應嘉澍,但沒有人詢問傷勢如何,只有班長起身問了應嘉澍傷口。 何楊:李同學你還好嗎? 應嘉澍點頭,有人開始冷嘲熱諷,他能有什么事,年曉度一直在幫他說話,說刀片是我們放的,真是強詞奪理。 何楊:還不知道結(jié)果如何呢,有人說修眉刀是年曉度老師的同學們稍安勿躁,不如我來帶大家背誦課文吧,我們先把書翻開到第八頁 教室吵鬧喧嘩,根本沒有人聽他的,都在各說各的,何楊沒有受到影響,反而坐下來自己把課文背完了。 應嘉澍看著手上的傷口,他有點貧血,其實傷口不大,也不深,只要止住了就沒什么事,只是止不住的時候看起來鮮血淋漓。 從他來到這個學校就沒有很太平過。 這個班表面暫且不說了,內(nèi)心對他的惡意一定很大。 在他們眼里他就是一個毫無特色的beta,應嘉澍也不打算做任何解釋,現(xiàn)在負責校慶晚會的宋佳欣沒在學校,他要聯(lián)系李叔定制一套。 余光突然感覺走廊有一道熟悉的身影拉著另一個人的領(lǐng)子,應嘉澍猛地一個偏頭,卻什么都沒有。 他突然發(fā)現(xiàn)班級詭異的安靜了下來。 一個老師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講臺上,染著葡萄紫色,小卷,戴著紅框眼鏡,嘴唇是應嘉澍難以理解的紫色。 她一開口,聲音就像一根細長針尖一樣刺激到眾人的耳膜。 突然到來可能有點冒昧,我是誰想必也不用介紹了,從今天起,我王小利負責帶你們班的語文,希望我們能很好的配合,不要再出現(xiàn)以前的問題。 她的話引起全班的轟動。 不會吧?她不是已經(jīng)被學校開除了嗎?她怎么又跑回來了啊。 這個老巫婆是不是腦袋秀逗了?竟然還敢回來上課。 你們懂什么,她的老公在學?;斓谋容^硬,她這是回來找場子的呢,聽說靠山就是高三那個跑國外留學去的學長。 應嘉澍在這個學校沒待多久,對于其中的彎彎繞繞并不清楚,一班的學生本來就不好管,說不清是學生單方面討厭老師,還是這個老師確實人人喊打。 王小利聽到學生對她的評價,沒有發(fā)怒,反而咧開嘴笑了起來,紫色的嘴唇色隨之舒展,配上她的卷發(fā),和紫色的眼影。 顏色挺不錯的,就是撞色了,看著眼睛疼。 王小利往后面看了一眼,然后問:最后那個空位是誰? 應嘉澍隨著她的視線看過去,是孫芒旁邊的座位,應嘉澍不記得這個人是誰。 好像沒有人打算回答他她,她又問了一遍:我再問一次,那個空位是誰?上課了死哪去了! 手拍在講桌上,發(fā)出巨大的聲響。 何楊顫抖著站起來,解釋著:老師,吳鑫同學身體不舒服,在廁所。 王小利看著這個唯一回答她的人,你是班長是吧,不錯,積極配合老師,同學們都要向他一樣學習,別悶著讓我以為我在教一群死人。 黃文靜嘖了一聲,腳底踢到桌子腿,發(fā)出不小的聲音,王小利按了一下眼鏡,你有什么不滿的? 黃文靜聲調(diào)一會高一會兒低,哪敢我旁邊這么大個空位你怎么不問問? 確實,宋佳欣今天沒來,按理來說應該是先看到宋佳欣的空位置,王小利這樣是直接跳過宋佳欣的位置去問吳鑫。 王小利意味不明地笑了這還需要問么?這位同學,我沒猜錯的話,現(xiàn)在應該在某夜店準備夜晚場吧? 黃文靜拍桌而起,你嘴巴放干凈點行么? 王小利你們關(guān)系還是這么好啊,也是,上次那件事也是你們倆先跑去告狀的,要不然怎么說臭味相投呢。 黃文靜忍不住這個暴脾氣就要沖上去和王小利對戰(zhàn),被馬浩俊拖著。 王小利依然微笑著:看到你們還能這么活潑,我就放心了,未來的日子要記得多多關(guān)照哦。 她突然注意到靠窗坐著的應嘉澍的表情和其他人一點也不一樣,似乎一點也不把她放在眼里,沒有恨,沒有厭惡,只是在平靜的看著這場班級鬧劇。 應嘉澍確實沒把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自以為是的老師放在眼里,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在思考這個老師為什么要把紫色搭配成配紅色的眼鏡框。 紅燒茄子。 好怪。 王小利眼睜睜地看著應嘉澍揉揉眼睛,似乎看見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 不知為何,她覺得應嘉澍在針對她??人砸宦?,指著揉著眼睛的應嘉澍,這位同學沒見過,新來的嗎?名字叫什么? 應嘉澍掀開眼前的發(fā)絲一看,那個紅燒茄子在指著自己,于是懶懶地起身,李誠實,轉(zhuǎn)學生。 他的聲音和剛才的反應一樣,很平淡,似乎激不起波瀾,王小利嘴巴不饒人的毛病習慣性的犯了,清清嗓子,雖然你長得不盡人意,有時間去剪剪頭發(fā),來到綏德一中的都沒有差生,希望你能在我的教育之下取得好成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