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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倫敦后,江舒亦帶著靳原直奔家里,是座小巧的房子,院子里種了甜櫻桃樹,剛下過雨,翠綠的葉尖綴著水珠。 推開門,裝潢復(fù)古和現(xiàn)代相結(jié)合,老式壁爐、玻璃燈罩的球燈、彩繪玻璃窗 還有一整排放滿了書的書柜。 江舒亦的臥室在二樓,靳原跟著上去,和國內(nèi)臥室的布置大差不差。 長時間的飛行讓人疲憊不堪,江舒亦放下行李箱,找出套睡衣,問靳原,去不去洗澡? 一禮拜清心寡欲,他以為靳原會胡來。 但靳原沒有。 不僅沒有,還拒絕了他,對著床頭柜上何韻的照片鞠躬,站得筆直板正,阿姨好,向您介紹一下,我叫靳原,江舒亦的男朋友,以后的未婚夫和老公。 身高189,體重77公斤,無不良嗜好,在江城有車有房,父母都在體制內(nèi) 靳原甚至給她帶了禮物,一盒昂貴的珠寶,珍珠項鏈璀璨奪目。也說了很多,和伴侶父母見面可能會問的問題,他都認(rèn)真答了一遍。 非常正式且完整的見家長流程,單方面。 江舒亦楞在原地,看著靳原嚴(yán)肅的臉,被他鄭重的態(tài)度所俘獲,酸澀襲上心頭。 我可不能沒名沒分,靳原朝江舒亦笑,阿姨會喜歡我嗎? 會,他喜歡誰,他媽就喜歡誰,江舒亦說,會像喜歡我一樣喜歡你。 然后靳原朝照片喊了句,媽。 洗完澡躺床上的時候,江舒亦被靳原抱著睡,望著熟悉又陌生的環(huán)境,目光停駐于他媽的照片上。 穿著鵝黃色連衣裙,笑得溫婉可人。 半晌,翻身和靳原面對面,靳原沾枕頭就睡,眉眼深邃,線條英俊硬朗。 江舒亦看了他許久,半垂著眸,也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靳原在睡夢中將他攬進(jìn)懷里,胡亂親了口,才沉沉睡去。 回來了要接管書店的瑣事,江舒亦先帶靳原去拜訪Hogan。飯后,在夕陽下肩并肩散步,走向書店。 靳原問他以前的生活。 江舒亦說剛來不適應(yīng),后來就習(xí)慣了。說倫敦很美,講錯綜交織的街道,路上緩慢駛來的紅色巴士,異域風(fēng)情的街頭小景,遠(yuǎn)處的教堂尖頂和天邊忽明忽暗的云。 無與倫比。靳原笑著應(yīng),但瞳孔里,只有行走著的江舒亦。 經(jīng)過古老滄桑的維多利亞建筑,磚墻泛黃發(fā)褐,在時光的浸染下更顯底蘊。 懸鈴木下立著郵筒,旁邊有架被遺棄的原木色舊鋼琴,干凈,琴鍵上跳躍著夕陽光。 江舒亦隨手彈了段曲子,樂音隨之流淌。側(cè)臉被黃昏暈染,和周圍荒誕的頹廢感毫不違和。 靳原望著他,再一次意識到,他身上有股勁,熱烈和含蓄糅合,難以用語言形容。 卻讓自己無數(shù)次心動。 街尾的書店零星幾個客人,江舒亦一進(jìn)去,小雀斑男孩驚喜交加地迎上前,Aysen。 江舒亦點頭,禮貌打招呼,靳原靠在他身上,看了眼小雀斑,明目張膽地親江舒亦。 小雀斑一臉震驚,想瞪靳原又不敢,撓了撓頭,趕緊跑開。 江舒亦要忙,讓靳原先去休息室等。位置在樓上,走到無人處,靳原叫住江舒亦,Aysen,給你變個魔術(shù)。 手一晃,出現(xiàn)本《All my life 》,扉頁上Aysen的簽名有被火燎過的印記。 他用新的從宋老師那替換了舊的。 如果時光倒流,我一定認(rèn)認(rèn)真真讀,然后說,靳原勾唇笑,這翻譯得什么鳥樣,一股矯情文藝范兒。 江舒亦輕笑出聲,你能不能多讀點書? 我讀了啊,你寫的每個字,我都記腦子里了,靳原吻他側(cè)頸,痞里痞氣,來試試。 我說的是名著,不是那些情色小說,江舒亦倚著綴滿了鵝毛筆的墻,推靳原,里面的劇情和細(xì)節(jié)存在虛構(gòu)夸大的部分,別信。 試試才知道,我進(jìn)來的時候反鎖了門。 江舒亦仰頭承受靳原的索吻,指著廊頂墻角的銅制吊燈,有監(jiān)控,說不定那邊有人正在看我們。 靳原以為江舒亦要拒絕。 然后聽到江舒亦在他耳邊低聲說,看著你,進(jìn) 入我。 他抄起本厚實的書,嘭地把監(jiān)控砸了。 他們半赤裸著在橡木走廊上做 愛,幾乎放置在大庭廣眾之下。一墻之外,是踢踏的腳步聲、書籍翻頁的摩擦聲、充滿倫敦腔特色的交談聲。 背德的禁忌讓江舒亦脊背戰(zhàn)栗,他攀著窗沿,修長骨感的手指顫著點煙。 黃昏包裹住煙霧,也包裹住他和靳原。 靳原銜著眼前光滑的肩,肆無忌憚地啃咬,沉聲,No smoking here. 江舒亦撣了撣煙灰,Mind your own business. 作者有話說:: 完結(jié)啦。 本來要寫50章的,但砍掉了后期拉扯的幾章,因為感覺再拉扯下去進(jìn)度有點慢。 這本舒亦的人設(shè)好難把控,導(dǎo)致碼字太慢,后期更新不穩(wěn)定,下本我盡量多存點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