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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何意在新學期開始后,跟甄凱楠的交流少了很多。 他發(fā)現(xiàn)甄凱楠似乎比以前更嚴肅,更奮進了些,對自己和彭海的態(tài)度也越發(fā)一致。 這種發(fā)展讓大家都很輕松,何意之前總會刻意避嫌,現(xiàn)在終于不必額外關注舍友的情緒和感受。他將精力都放在了學習上。至于戀愛,則留著回賀家的時候一塊談。 賀晏臻的臉皮厚,倆人每周至少有三天會回賀家。何意的小房間里放著的都是賀晏臻的東西,因為賀晏臻總是半夜摸到他這邊一起睡。 倆人食髓知味,根本控制不住。何意又生怕搞出動靜,因此賀晏臻要做什么他都隨他捉弄,只不過有時候受不住,會咬住賀晏臻的胳膊或肩膀。 他這樣做純粹是為了避免自己出聲,賀晏臻卻很喜歡被他咬著,甚至動不動主動把手遞過來,又或者將胳膊橫過去。 與之相比,他對何意又格外溫柔,經(jīng)常用最輕的力道撩撥他,對待何意像是撫觸一件易碎品。 這種模式持續(xù)了幾個月。在何意決定重新跟米忠軍取得聯(lián)系的這周,賀晏臻不知道為什么,對他的態(tài)度突然發(fā)生了轉變。 當天晚上,何意被他用領帶捆住了手腕。 賀晏臻關了臥室燈,開了一盞臺燈,稍稍探身,盯著何意的眼睛。 橘黃的光線溫柔似水,枕邊人的表情卻不甚生動。 何意,賀晏臻深深地望著何意的眼睛,喊了他的名字,同時低頭在他的手指上輕輕咬了一口,我問你一個問題,你有沒有什么事情瞞著我? 第49章 何意被賀晏臻的問題砸得發(fā)暈。 這個問題太突然了, 他第一反應便是米家的事情,但又覺得不太可能,他最近沒有跟米家聯(lián)系, 賀晏臻怎么會無緣無故地想到那邊? 何意疑惑地看著對方。 賀晏臻卻不再出聲, 只將情緒都壓在眉眼里。何意不說話,他便一根一根手指的咬著。拇指、食指、中指右手的指腹上相繼留下深深的牙印。何意疼得皺眉, 有幾次要忍不下去的時候, 賀晏臻又會停下,去咬下一根。 像是在試探他的極限, 又像在懲罰。 何意猶豫并忍耐著,他不想告訴賀晏臻, 但他也不愿意欺騙。 在賀晏臻咬住他的左手食指時,何意一時走神,疼得叫了一聲。 賀晏臻便在這時停下, 暗沉沉地注視著他。 你指的什么?何意最終決定,把問題拋給賀晏臻,你想知道什么可以問,你問的我都會說。 何意在秘密與信任之間,選擇了后者。 他不想讓賀晏臻誤會,因此,假如對方真的要問米忠軍的事情,何意便只能和盤托出。 賀晏臻瞇起眼, 抓著他的手腕要放不放,這個狀態(tài)下的他顯露出幾分猶豫不決。何意內心一凜,不禁愈發(fā)詫異賀晏臻到底知道了什么。 我不會騙你的。何意嘆了口氣, 忽然覺得此時的賀晏臻有幾分可憐, 像是被拋棄的狼狗, 我也愛你,你想知道什么,都可以問。 我想讓你快樂。賀晏臻望著他,眼睛里的戾氣漸漸散去,最后平靜地低頭,又將他指腹上的牙印挨個舔平,我只想讓你快樂,何意。 何意這天的快樂夾雜著密密麻麻的微痛感,賀晏臻以牙齒撕咬,以指腹捏揉,讓何意于兩種體驗中來回淬煉煎熬。 一夜瘋狂后,何意最終也沒問出賀晏臻嘴里的隱瞞是指什么,賀晏臻只給他留下了一身痕跡以及身側空掉的枕頭。 春去夏來,這期間,何意跟米忠軍的關系再次破冰,他去米家吃了兩頓飯,與米忠軍保持著不遠不近的關系。 God偶爾會在網(wǎng)上給他留言。其中有兩條是與米忠軍的醫(yī)院來往密切的器材商名字。 何意不知道對方是怎么獲得這些信息的。他詢問God,God卻只說他有自己的渠道。 對此,甄凱楠的理解是,當初G在帖子里表現(xiàn)出興趣,很可能是因為他跟米忠軍或者米家的醫(yī)院有關系。 何意在加上G的好友時,因怕對方為難,已經(jīng)坦白了自己跟米忠軍有私人恩怨,只是沒具體說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份。 G之后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應當也是在考慮要不要幫助他。 而史寧卻覺得,何意最好謹慎一些,假如G真的認識米忠軍身邊的人,這個人或許也需要提防。 我是覺得挺好的。甄凱楠被爆滿的課程折騰得憔悴了不少,見他這邊有進展,不由慨嘆道:從你這里喝口雞湯,看來沒有白下的功夫。 何意聞言一愣:你也沒有白下的功夫啊,雙學位多好,將來多一技傍身。 我說的也不是學習。甄凱楠搖了搖頭,翻著老師布置的閱讀題。 努力不一定有收獲。史寧卻道,認清自己最重要。 何意這天是來本校區(qū)找賀晏臻,正好遇到史寧和在這邊上課的甄凱楠,因此三人一起在校內的咖啡廳里坐了會兒。 這會兒史寧和甄凱楠說話,何意聽著卻有點云里霧里的。 甄凱楠除了學習還能愁什么? 想到這,他腦子里冒出一個小小的猜測,老大,你談戀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