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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沈時這么看著,葉然抿唇笑著,去躲他低頭貼來的臉頰。 不給親。 貼貼也不行? 貼貼達咩! 沈時又是一頓,停下動作,眼里是真切地疑惑:上次我就想問你了,達咩是什么意思? 葉然:嗯?你不知道? 沈時嗯了聲,字正腔圓的念了一遍:達咩,聽起來和我學(xué)過的語言都不一樣。 你學(xué)過很多語言嗎?葉然來了興趣。 沈時不欲多說,但見葉然這么感興趣,便回想了下:我爸從小就給我報各種興趣班,這些年林林總總,學(xué)過的有西班牙語、阿拉伯語、法語和一點日語。 算不上精深,沈氏是真正意義上的龐然大物,海外分公司遍布這些地方,沈時從小被當(dāng)做接班人培養(yǎng),三歲起就要學(xué)珠算和英語,一怒之下,小小的沈時干脆半夜自己打包好行李,憤而出走。 被找回來時,沈母哭著看著他的小花臉,還要被他嚴(yán)肅的、奶聲奶氣的抗議。 葉然噗嗤笑出聲,埋在他頸窩,溫溫軟軟的臉頰笑出了小括號:你真的聽不出來嗎,達咩你用日語念一遍。 達沈時神色一滯,幾秒后,沉沉的笑出聲,挺直的鼻梁輕輕蹭著葉然的臉頰,親了親,原來如此。 葉然仰著頭,謹(jǐn)慎的看了眼沒有看過來的小胖和樹哥,輕松了口氣,又很好奇的問:你真的離家出走過呀? 那會兒還小,我爸又一副獨/裁的樣子,沈時輕描淡寫道:他每晚給我講的睡前故事,都是那些成功學(xué)雞湯。 葉然忍俊不禁,想想才三歲的小沈時,估計話還沒說好呢,就被沈父慈愛的拍著背,對他說以后要把公司做大做強,不然就是愧對列祖列宗。 沈時似乎也明白他在想什么,見葉然這么感興趣,索性把這些年大大小小的事都和他說了一遍。 那次我離家出走以后,我爸也被嚇著了,沒再提讓我繼承公司的事。我媽也跟他談了談,我以為事情就這么算了,結(jié)果高二那年,他忽然要送我出國。 葉然笑容一斂,皺眉:好端端的為什么要出國? 誰知道他整天在想什么,毫不掩飾對沈父的不滿,沈時淡淡道:我讓他再生一個,他差點把家里的花瓶砸了。 葉然幾乎能想象沈時當(dāng)時的憤怒,他本就是天子驕子,生性冷傲,年紀(jì)又小,周圍圍著的不是公子哥,就是同樣聰慧的同齡人,在一個圈子里隱隱被尊為首,又從不犯錯,師長喜歡、父母驕傲,即使有一點桀驁與小叛逆,也是正常的。 沈父這樣忽然要把他送出國的行為,任誰來看,都是在沒事找事。 父子之間再怎么相處,也不該表現(xiàn)得這么居高臨下,仿佛占了個父親的名頭,真的能將沈時當(dāng)作提線木偶一般隨意cao縱。 想到這,葉然頭皮忽然一麻,你跟你爸吵起來了? 嗯,我在外面的酒店住了一年,沒回家。 葉然倒吸一口涼氣,你你爸沒找你嗎? 酒店是我外祖家的產(chǎn)業(yè),沈時安撫性的拍拍他的背,我外婆也對我爸很不滿,默認(rèn)讓我在那住著。 一年后沈母到底思兒子心切,含著眼淚找了沈時兩回,沈時在沈家最大的軟肋就是沈母,沈母當(dāng)初生他時大出血,險些一尸兩命,也是因此,沈時面對她時,總是溫和又聽話的。 葉然很能理解:別讓mama傷心。 如果葉母還在世,他也愿意很聽話很聽話,不讓葉母受任何傷。 沈時溫柔的親了親他的眉心,你呢?上學(xué)時有沒有人欺負(fù)你? 孩童的惡意是最直接也最傷人的。 葉然從小喪母,父親又奔波在外,這樣柔軟溫吞的性格,顯然不是一朝一夕能養(yǎng)出來的。 我沒受過什么委屈,葉然笑:我爸雖然不著家,但在老師里人脈很廣,從小到大我上的學(xué)校,所有老師都沾親帶故的跟他有點交情,同學(xué)們知道我和老師認(rèn)識,都不敢欺負(fù)我。 同樣的,也不敢和他交朋友。 明面上確實沒人敢欺負(fù)他,但私底下的流言蜚語,也不曾少過。 好在他身邊有個囂張跋扈的安瑜,一個人擔(dān)任了哥哥、玩伴、假男友多重身份。 沈時似乎也想起來了,眼中的溫柔與疼愛緩緩淡去,漫不經(jīng)心的,忽然問起:安瑜高中給你當(dāng)假男友是怎么回事? 葉然: 葉然: 葉然從他懷里默默爬起,我去洗漱了。 沈時絲毫不動的把他抓回來,笑意溫和:寶貝,你是讓我去問安瑜? 就安瑜那個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葉然有多好的性格,夸大五倍都是往少了說。 葉然立刻坐正,老實交代:其實我也不明白。 他嘆了口氣,苦惱道:我們美術(shù)班一個班二十個人,一半男生一半女生,那些男生我確實都不認(rèn)識,最深的交流就是讓他們交作業(y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