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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瑜警覺的聽出他們聲音里的嘲笑,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不覺居然把實話說了出來,他一個激靈,立刻彌補。 是嗎?那我們學藝術的跟你們可不一樣,我們班有幾個男生畫畫好,天天給然然畫風景畫、肖像畫、小漫畫,每次然然只要一笑,他們走路都是飄著的。 葉然無助出聲:阿瑜 垂在身側的左手被牽住了,他不安的轉過頭,沈時漫不經(jīng)心的握著他的手,捏捏他的指尖,眼里有些似有若無的笑意,很淡,淡的幾乎看不見。 沒事,繼續(xù)聽。 葉然:我可以解釋的。 他笑真的是因為那些漫畫很好笑! 沈時聲音溫和:沒關系,我相信你。 安瑜還在繼續(xù),失落之下忍不住念叨起以前追過葉然的那些人,有好學生、有壞學生,有帥的、有痞的,有鍥而不舍的,也有半途而廢的。 有跨年夜真的能跑到葉然家別墅下,讓他看煙花的;也有另辟蹊徑,以博得他的好感度來接近葉然的。 從前,他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樣的人能讓葉然駐足,卻沒想到,真正能讓葉然為之折腰的那一個,各方面都優(yōu)秀、卓越的過分。 遠遠超過了那些青澀年華里,僅憑著荷爾蒙橫沖直撞的男生們。 英俊、冷靜、理智。 同樣的情深。 在今天這種暴雪天,還能從上海直飛來北京,愿意在大雪天中等待兩個多小時,愿意相信葉然的一切解釋,愿意聽完葉然這些過往的感情經(jīng)歷,也不急不躁,絲毫不放在心上,選擇珍惜當下。 算了。 安瑜嘆一口氣,在心里琢磨了琢磨,覺得這個沈時除了心眼有點多、太會演苦rou計,也沒什么不好的。 甚至可以說,好的有點過分了。 總歸葉然喜歡,那他也跟著調整一下心情吧。 孩子大了,到底要單飛了。 安瑜: 安瑜:嗚。 我的然然quq! * 這頓飯吃到了凌晨兩點。 后半程安瑜哭的拿著酒瓶當麥克風,高歌一曲《世上只有mama好》,聽的于庭和姜筠嘆為觀止,忍不住連連鼓掌,請他再唱點別的。 沈時在手機上打了車,讓姜筠和于庭先去酒店。 他晚上一口酒都沒沾,跟葉然一左一右的扶著安瑜上車,送兩人前往城南的聯(lián)排別墅。 到了家,葉然累的氣喘吁吁,先把安瑜扶進臥室,給他擦了身子、喂了醒酒茶,確定他不再難受,并且睡熟了以后,才重新跑下樓。 他也換了衣服,淺棕色家居服穿在羽絨服里面,踩著拖鞋跑出家門,在寒風中想跟沈時說聲再見,卻被沈時一把拉進了車里。 大G停在別墅對面的樹下,熄了車。 樹影綽綽。 雪花飄搖。 葉然坐在沈時腿上,身后是方向盤。 他的羽絨服被沈時脫了,修長而柔韌的身體被沈時牢牢圈在懷里,像被兇獸享用著的柔軟小蛋糕。 無法反抗,也無處可逃。 沈時有點發(fā)狠,親他的力度很大。 葉然瞇著眼睛,后背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耳邊是嘖嘖的水聲,舌尖被吮的又腫又麻,可憐巴巴的,呈現(xiàn)出一種誘人的殷紅。 他不住的后退,方向盤抵著他的腰,促使他停下動作,無助的繼續(xù)仰著頭、張著口,承受兇猛的、掠奪般的親吻。 長長的一吻結束。 葉然眼神渙散,濕潤的頭發(fā)垂在頰側,他身體還在顫抖,眼睫也濕淋淋的,兩只漂亮纖細的手掌撐在沈時胸前,微微蜷縮,似在抵抗,又似乎沒了力氣,只能依靠著對方。 足足過了快十分鐘。 他才從顫抖中平靜下來,細長柔軟的眼尾洇著紅,不敢去看沈時,有點害怕的伸手去夠開門鍵,聲音輕啞不穩(wěn),小聲的:沈、沈時我先回去了。 下一刻。 五指在中途被截住。 探過去的腰也被掐住,擺正。 他被迫換了個姿勢,跪在沈時腿上,兩只胳膊無力的撐著他的肩膀,明明是居高臨下的姿勢,卻被一股溫熱而強勢的氣息覆蓋籠罩。 (沒干別的,只是換個姿勢親親) 那股有如實質的黑沉視線落在他唇上,沉甸甸的,猶如跳動的火舌,燒的葉然心慌不已,再次感受到了害怕。 張嘴。 他可憐的聽見了沈時聲音,伴隨著窗外飄落的風雪,低沉又沙啞,不容他有任何拒絕:剛才沒親到里面,聽話。 葉然聽的耳根guntang,忍不住縮著肩膀往后退,卻再次被堅硬的方向盤抵了個正著,進退不能。 他訥訥地,拒絕著男朋友過分的要求:我不要親了 剛才就已經(jīng)讓他喘不上氣。 這樣親他一定會受不了的。 不可以。 他的男朋友開了口,平靜的拒絕了他,并在黑暗中準確的找到他的唇瓣,像一頭慢條斯理享受食物的兇獸,逼著他啟開牙關,纏上舌尖。 不過才一分鐘,葉然便沒受住,低著頭,撐著沈時肩膀的手不停下滑,腿也軟的沒有力氣,險些直接坐下,又被方向盤穩(wěn)穩(wěn)撐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