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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蕪: 黎言歸有些艱難的說道:不過如果你想要我害怕,也不是不可以。 黎言歸張口就要說我好怕怕,鳳蕪及時打住他:你別說了。 行。 但是閉嘴是不可能的,黎言歸又強調了一遍,抱住鳳蕪的腰往前蹭,蹭到他面前,站在上面一層階梯,與鳳蕪面對面:不過你不能往前走。 不給鳳蕪說話的機會,黎言歸把鳳蕪腦袋一把摁到脖頸處,他惡狠狠的抬頭看向鳳棲,在光與暗的博弈中,臉上表情堅定到駭人。 他咬字清晰,仿佛嚼著仇人骨血一般說道:鳳蕪是我的。 話音落下,一道清脆的叮啷聲從遙遠天闊傳來,更加猛烈的颶風襲來,刮的黎言歸連眼睛都幾乎睜不開。 無數(shù)碎裂石粒和著被風吹斷的樹枝在空中瘋狂飛舞,高于渾濁大眼之上的天空突然傳來一聲狂烈嘶吼,一條鱗片鮮紅似火的大蛇張開血盆大口,滿口如大山一般的牙齒泛著森冷寒芒,在鳳棲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將他吞進口中! 嘎吱嘎吱嘎吱 仿佛嚼碎生硬玻璃的巨響在空中散開,一聲又一聲,聽的黎言歸渾身泛起不可言說的雞皮疙瘩。 鳳蕪從黎言歸懷中抬起頭,牽起鳳蕪的手說道:慌什么? 黎言歸呆愣愣的啊了一聲。 說過了,沒有事。 鳳蕪取下黎言歸腕上泛著紅光的兩條繩子,已經(jīng)頭發(fā)上的紅繩朝空中一拋。 六個不知何時散在空中的銅錢如同找到家的孩子般,迅速竄好在一起,變成兩條造型別致的手鏈糾纏住。 與此同時,嚼碎完眼睛的大蛇眨了眨眼,巨大尾巴在空中一掃,帶起一陣狂風,將黑暗濁氣一掃而空! 他眨眨眼,銅錢手串朝他飛去,轉瞬身影隱匿在云層之中,直到再也看不見,連帶著幻世中也再也沒有濁氣的氣息。 黎言歸愣在原地,視線有些僵硬的看著鳳蕪身下四溢的鳳凰火慢慢收斂,直到消失不見,他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嗓音:就這么結束了? 他還處于肯定要大干一場的激動中,猝不及防就這么結束了,黎言歸猛然有一種啊,濁氣而已,算什么狗屎玩意兒的錯覺,完全忘了因為濁氣他可是變老變丑狠狠難受過的。 鳳蕪沒有回答黎言歸的問題,他牽著人一步步往下走:你剛才慌慌張張跑來抱我 別說了!黎言歸捂住臉,突然覺得剛才偶像劇一樣的劇情特別傻逼,等我出去就弄死玄鏡。 不等鳳蕪繼續(xù)問出黎言歸不想回答的問題,黎言歸先發(fā)制人:剛才一副要同歸于盡的樣子和那條大蛇,你還沒告訴我到底怎么回事,你說吧,我聽著,姑且給你三分鐘自我辯解的時間。 鳳蕪轉頭看向黎言歸,幽深雙眸就這么倒映著他,看的黎言歸莫名有些心虛,他拽緊鳳蕪手掌,想著兩人關系可是今非昔比,作為鳳老板的男朋友,怎么能夠慫在他無形之中散發(fā)的威壓之下呢? 于是他挺值了腰桿:別以為你不說話就能蒙混過關,快說。 看著黎言歸,鳳蕪雙眸逐漸柔和。 已經(jīng)溫柔下來的風將他頭發(fā)吹起,他一頭長發(fā)披散在身后,微微卷起,他看了眼天空,輕聲說道:嗯,都告訴你。 他們?yōu)槭裁聪胍麥缒?明明你只是一團濁氣而已。 圓潤瑩白的鳳凰蛋發(fā)出稚嫩感嘆,它躺在梧桐樹上,身邊跟著一團黑色濁氣,與它聊天。 它說:因為它們想要消滅我,所以想要消滅我。 鳳棲苦惱的嘆了口氣:其實我身體很不好,哥哥一直想幫我,但是沒有用,我好像還是活不長,鳳和凰雙生,有一方注定隕滅,不過是時間問題。 你害怕嗎? 不是很害怕,我不算正式出生,所以沒有涅槃,死亡就是真正死亡了鳳棲說著,突然精神一振,要不你把我吞噬了吧?這樣說不定你就有身體到處走,我還能看看外面風景了呢。 不過就是區(qū)區(qū)一顆不想繼續(xù)活著的鳳凰蛋而已,隨便撩撥幾句便充滿想要被它吞噬殆盡的欲望,占據(jù)他的身體輕輕松松。 哪怕是經(jīng)過這么多年,用著鳳棲身體的它依然會忍不住感慨 一只愚蠢的鳳凰,確實不配繼續(xù)活著。 身體被嚼碎的痛苦像是有無數(shù)座大山瘋狂朝他壓下,鳳棲不敢詳細自己居然會被一條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大蛇就這么咬死。 簡直可笑至極! 它怎么可以就這么死掉? 當然不可以。 因為他,現(xiàn)在可是鳳棲啊。 吞噬掉渾濁眼睛的大蛇身形逐漸隱匿,突然一陣黑光閃現(xiàn),大蛇身形倏然碎裂,巨大爆炸讓幻境天空出現(xiàn)一絲裂縫。 霜姐,你看到了嗎?李燕嗓音顫抖,幻世是不是出現(xiàn)裂縫了 寧霜眉頭緊皺:我看到了。 因為害怕,李燕都失聲了:我們會不會死在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