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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要堵一會兒了。黎言歸皺著眉頭,心情很不好。 他們現(xiàn)在的位置處于高架橋上,前面車輛撞上剛好把路堵完,完全無法預留出位置供旁邊車輛通過,而且隨時可能發(fā)生爆炸。 鳳蕪看起來并沒有任何堵車應該有的煩惱,他若有所思看了眼前面情況,黎言歸突然抓住他的手,臉色霎時間變的慘白如紙:鳳蕪 嗯?鳳蕪反手握住他,不喊我老板了? 黎言歸眉頭緊皺,他五指死死扣進鳳蕪掌心,打開的車窗外不知何時襲來一股颶風,吹的下車看熱鬧的人差點站不穩(wěn)。 而原本云淡風輕的天空也在此時出現(xiàn)一個巨大漩渦,那雙巨大又渾濁的雙眼仿佛來自地獄深淵中的縫隙般緩緩轉(zhuǎn)動,最后鎖定黎言歸。 緊緊是一瞬間的時間,黎言歸的心猛然一緊,這種感覺如同有人狠狠撰著他心臟,不需要十秒鐘的時間,他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鳳蕪迅速下車來到副駕駛,行走之間他抬頭看了眼天空,隨手布下結(jié)界后,他抱起已經(jīng)撐不住昏過去的黎言歸身形一閃便消失在原地。 不過眨眼功夫,林長風和玄鏡出現(xiàn)在高架上,颶風也隨之戛然而止。 被吹散的濁氣順著溜走的風傳到兩人鼻息之間,玄鏡抬頭看了眼天上關閉的漩渦:不得了啊,這么嚴重,難怪黎言歸老的那么快。 事啊。林長風語氣輕飄飄的,不知老的快,還馬上就要死了呢。 玄鏡趁著漩渦還在,連拍了幾張照片,隨手撤掉鳳蕪布下的結(jié)界,正準備坐下副駕駛,隔壁車主伸出腦袋,表情奇怪道:兄弟,你剛才不是長這樣吧?怎么瞧著還有點眼熟? 熟門熟路的摸出口罩往臉上一戴,玄鏡坐進車,搖上車窗的同時笑道:那你可能看錯了,我一直都長這樣呢。 不對啊。車主頭越伸越出來,開車那個不是長頭發(fā)嗎?又怎么變短發(fā)了? 玄鏡又降下車窗:那是他的假發(fā),他禿頂。 車主: 慢悠悠關上窗戶,林長風玩著手機抬頭,憂心忡忡道:這句話如果被鳳蕪聽見,老子不和你一起背鍋。 玄鏡說道:放心。 就在林長風松一口氣的同時,玄鏡接著說道:這個鍋必須一起背。 于是這口氣差點把他哽死。 算了,大人有大量,林長風懶得和玄鏡計較這個,當務之急是目前的情況,他看著前面隱隱開過來的救護車和消防隊說道: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就這么堵著? 堵吧。玄鏡說道,回去差不多可以看見新鮮出爐的黎言歸。 林長風無語:你這話說的,人黎言歸又不是被鳳蕪帶去整容。 啊,是我用詞不當。玄鏡把玩著手機,思索兩秒,換了個詞嚴謹?shù)?,那就是年輕帥氣吧。 林長風嘴角微抽:人家本來就是年輕帥氣。 玄鏡撐著腦袋,狹長雙眼笑起來像只狐貍一般,他勾唇,饒有興致道:是啊,他不止年輕帥氣,還特別好看呢。 作為尖子生,黎言歸高三時候,班主任曾經(jīng)冒著天打雷劈的風險,十分積極的勸說黎言歸學醫(yī),他認為黎言歸學醫(yī)肯定能報效國家。 但是黎言歸立場十分堅定,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計算機,倒不是有什么理想抱負,就是單純認為以他的智商,賺錢又輕松這個工作還挺不錯。 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臨近畢業(yè)隨便找了個兼職就不小心把自己賣了。 一想到這,黎言歸就氣的不行,迷迷糊糊睜開眼,他身下堅硬又冰冷,眼前是漫天銀河,緩緩眨眼間,他仿佛看見鳳蕪坐在身邊。 長發(fā)貼著他指尖,觸感冰涼,讓黎言歸恍然以為在做夢,他艱難張口,卻什么話都說不出。 眼前男人仿佛虛幻一般,黎言歸伸手想抓,但是卻什么都抓不到,只能感覺胸腔處空落落的,像是心臟被掏走一般。 你可能已經(jīng)忘了 可是會有人永遠為你記得。 黎言歸雙眼沉重,卻怎么都不愿意閉上,他什么都說不出口,卻又什么都想說,好像有千言萬語哽在心中,最終卻因為缺少心臟而不知道到底要說什么。 結(jié)果最后時間還是估算錯誤,看來想要看到那兩人,還得親自來幻世呢。 提著打包的外賣,玄鏡走在白天的街市上,因為九尾狐強大的威壓,而他又毫不收斂,導致好多妖獸都遠遠避開三人。 林長風瞥了眼跟在身后一個勁兒拍照的玄宿,他揉揉眉心:你能收收自己無處散發(fā)的氣息嗎?看把我們幻世的妖獸們嚇成什么樣了。 昨天在高架上堵了兩小時回到咖啡店,兩人沒看到鳳蕪,玄鏡便聳肩回家,一大早給他打電話讓他過去,說是要到幻世。 林長風嘲諷的話還沒說出口呢,電話被玄鏡單方面掛斷,他一個視頻打過來,林長風沒什么猶豫的接通,一眼就看見玄鏡房間中那道熟悉的門。 鳳蕪把門放在你家,不會就是特地為了讓我們特地送外賣上門吧?林長風垂眸看了眼玄鏡手中的東西,又掂了掂提著的包,還有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