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頁
哪有這么簡單。寧葉說道,我看起來像是那么沖動的人嗎? 黎言歸想起他們第一次見面的場景,以及他在論壇上用捉妖大師ID搞的事,一個像字沒說出口。 寧葉嘆了口氣:他一來就以要你為由和我進行談判,我當然不可能幫他抓你,所以他就對我進行人身攻擊。 充滿學習之魂的沐恒忙問道:他攻擊你什么? 寧葉怒道:他罵我長得帥有什么用,最后還是要和他一樣老死,掉頭發(fā)掉牙齒長滿皺紋,太可怕了這個攻擊,我當場就和他打起來了。 黎言歸: 沐恒: 這個人身攻擊是有那么一點恐怖。 第51章 室內(nèi)狼藉,隱隱有股揮散不去的血腥味道。 寧葉對人身攻擊不是一般的在意,主要表現(xiàn)為他出奇的憤怒,就算已經(jīng)咬死寧權(quán)于,也有一股把他尸體拉出來再鞭尸一頓的沖動。 無語之后,沐恒點頭表示理解:這種攻擊我還是很懂的,每當我對家恨我恨的牙癢癢又沒有我這么高流量天天上熱搜霸榜的時候,他們就會發(fā)營銷通稿,p我衰老的圖,氣得我半夜起來敷面膜,真是晦氣的不行。 你不是那什么山神,容貌又不變,這么在意p過的圖干什么?黎言歸沒記住沐恒的名號,知道他不是妖之后,反而對他是山神的身份有些不能接受。 在他們普通人類的印象中,山神就像是一方土地,庇護那片地方區(qū)域,受人敬仰和祭拜,怎么也得是白色長胡子、看起來德高望重的小老頭,或者成熟穩(wěn)重的大人。 但是他萬萬想不到,山神居然會是沐恒這樣的。 山神這么容易當?shù)膯? 他可以應聘嗎? 沐恒長長的嘆了口氣:像我們這種青春永駐,永遠帥氣的神,乍然看見自己老去的照片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遵循自然規(guī)律人生如曇花一現(xiàn)的人類是根本不會懂每天被帥醒是什么感覺的。 黎言歸忍著耳朵上傳來的刺痛說道:哦,那你這么帥還找不到對象? 很好。 精準踩痛腳,沐恒一句我這不是看上了你在鳳蕪看過來的冰冷眼神中硬生生咽回去,他往沙發(fā)后一靠沖寧葉吼道:愣著干什么?繼續(xù)說啊。 寧葉白他一眼,環(huán)抱胸前的雙手自然垂下,手腕上兩串銅錢叮啷作響:過程就這樣,不過這也只是算個由頭吧,這么多年他派來殺我的妖不在少數(shù),我倆只是剛好有契機,他妖力隨著年齡銳減,打不過我很正常。 怕是沒有這么簡單吧。沐恒一改吊兒郎當?shù)哪?,直視寧葉的眼神十分銳利,我親眼看見那個女人手法干凈又利落掏出蛇膽,手法熟練的像是動過不少刀子。 寧霜從寧葉身后走出來,冷靜道:父親經(jīng)常驅(qū)使毒蛇來寧葉家,我殺蛇已經(jīng)習以為常了。 哦沐恒拖長了尾音,雙眸微瞇,你掏蛇膽的那條蛇,還是你的父親。 寧霜靜默不語,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仿佛被她取走蛇膽一命嗚呼的大蛇根本不是她口中的父親一般。 不取走蛇膽,他有活命機會。沐恒饒有興致道,你這是弒父啊,果然是最毒婦人心。 寧霜眸光微動,星星點點的寒芒躍于其上:禽獸怎么能稱之為弒父,我雖然喊他父親,但是我殺的不過是一條畜牲而已。 沐恒并沒有興趣探究寧霜身上的故事,弒父不弒父也沒那么重要,他踢走面前碎裂的木塊,砸在墻壁上發(fā)出啪的一聲響。 回到最初的問題,你拿蛇膽干什么? 客廳驟然沉默下來,卻有一股隱形壓力緊緊縈繞在寧霜身上,她似乎在抵抗著什么,不知不覺中臉色變的越來越難看,逐漸沒有多少血色。 黎言歸沒想到腦子里面只有找對象的沐恒認真起來居然這么有氣場,居然還知道以氣勢壓人,連他都感覺有些呼吸不暢,連帶著耳朵上的傷口似乎都更疼了。 老板,耳朵疼,能輕點嗎?黎言歸仰頭看他。 鳳蕪手中拿著紗布,動作很不熟練,瞥了眼寧葉后說道:輕點就會留疤。 留疤就意味著丑,黎言歸咬了咬牙:你繼續(xù)吧。 聞言,鳳蕪看他一眼,本來要動作的手頓住,微微彎腰,拿著紗布湊近耳朵的同時輕輕吹氣。 冰涼的風帶著熟悉的氣息灑向耳朵,敏感的讓黎言歸瞬間一個激靈,蹭一下就站起來,到一半又被鳳蕪摁著肩膀坐回去。 別亂動。 他輕聲說完,摁在黎言歸肩膀上的手為了不讓他亂動使了巧勁,鳳蕪動作迅速,在吹出的風中很快貼好紗布松開他。 掩藏在防曬衣下的雞皮疙瘩和泛紅的耳朵并沒有消散下去,黎言歸神經(jīng)緊繃,端坐椅子上。 鳳蕪眉頭微蹙:你們?nèi)祟愑袀诓皇谴荡稻筒煌戳耍惚砬樵趺催@么難看,還是很痛? 誰、誰告訴你的吹一吹就不痛了?黎言歸有些呆愣愣的問道,而且他現(xiàn)在表情并不是難看,而是難為情懂不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