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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言歸哦了一聲,一臉冷漠:白素交往過的男大學生已經(jīng)不下一百個。 你太保守了。蘇離月說道,大膽一點,再加個0。 騙誰呢!難道還能一天一個!黎言歸扯扯嘴角冷笑,呵呵呵,那還真是一條美人蛇呢,專門勾搭男大學生。 蘇離月?lián)P眉,頗感意外:不錯嘛,這都能被你猜出她真身,她就是一條專門喜歡魅惑男人的蛇精。 黎言歸就差沒有動手了。 什么蛇精!蛇精病才對吧! 一個整天說胡話的林長風,一個愛找男大學生談戀愛的蛇精病白素,一個對自己外貌超級自信還自戀的蘇離月,難怪這三人之前都找不到兼職。 試問有哪個正常人能在以妖自居的人中工作下去? 怪不得開那么高的日薪,果然都是有目的的! 反正也就兼職一個暑假,要玩是吧? 黎言歸決定奉陪到底。 哦原來白素是一條蛇。黎言歸鏡頭對準呼呼大睡的貓,心里哼了聲,隨口說道,那你肯定是孔雀了。 蘇離月拍桌而起,猝不及防嚇黎言歸一跳:怎、怎么? 黎言歸蘇離月目不轉睛看著黎言歸。 突如其來的緊繃氣氛讓黎言歸有些不適應,他心中暗道不妙,自己這么隨意的亂猜肯定是猜錯了,對不是正常人的他們來說,很有可能會造成情緒上的波動,更何況他猜測得語氣還那么敷衍。 黎言歸在安撫和不安撫的徘徊中被蘇離月打斷,他仿佛在看一個珍奇動物,雙目放光又帶著不可一世的自戀:沒想到你這么厲害,我的真身都被你識破了,你可真是一個聰明小妖,林長風眼光不錯。 !!!黎言歸感覺自己胸腔中的怒火已經(jīng)把他僅有的耐心燒的一干二凈,剩下的全是滿腔憤怒和氣焰。 神經(jīng)病啊! 咖啡店里面的這三個人都是神經(jīng)病! 和神經(jīng)病交流過深容易被傳染,黎言歸決定閉嘴,也不說話,抱著相機去一旁拍貓。 蘇離月跟個小尾巴似的綴在他身后,一撩額前劉海,有些失落道:像我們這樣集美貌、才華和智慧于一身的妖,誰都配不上我們,所以注定孤獨終老他語氣突然正經(jīng),嫌棄道,啊除了白素,那條美人蛇十分耐不住寂寞。然后又變惆悵,言歸,你說說看,誰配的上我們? 這個人究竟是怎么做到能在短短十幾秒時間內(nèi)精分三個情緒變化的! 黎言歸忍著蠢蠢欲動的拳頭,冷著一張臉問他:你有這么閑的心情想這些,不如上樓去幫白素工作。 可以。蘇離月點頭,你在這里拍貓的時候記得好好思考下我剛才那個問題,我需要得到你的回答。 黎言歸艱難咽下喉嚨中的滾,憋出一個字:好。 好個屁啊! 黎言歸摁了摁額頭上蹦跳的青筋,氣咻咻的連接藍牙把剛才拍的照片發(fā)到手機上,思考兩秒后還是修改了微博那一串數(shù)字ID,寫上故事咖啡店五個字,修改簡介,豪氣萬丈的選了十多張貓的照片放上去,最后又鬼使神差的把無意中發(fā)現(xiàn)的那張照片貼上去移到第一位。 發(fā)送的那一刻黎言歸是有點猶豫的,這么多天來他基本就沒見幾個人來咖啡店喝過下午茶,但是想到這家店入不敷出的慘淡業(yè)績,他決定拿著高日薪,盡一下自己的綿薄之力。 反正死馬當活馬醫(yī),基本上沒什么戲就是了。 夏天的白天總是格外漫長,到了五點,太陽還高高掛在天上,沒有絲毫下班的意思,依然炎熱無比。 黎言歸拿著雙倍日薪,等的甘之如飴,就是不知道領導三個蛇精病店員的老板,究竟有多么與眾不同。 這么一等,就等到太陽西斜。 日光逐漸隱匿在云層之后的同時,林長風終于舍得從后廚出來,把蛋糕往黎言歸面前一放:老板事務繁忙,可能來得有點晚,先吃點蛋糕填填肚子。 謝謝,我不餓。黎言歸推開面前蛋糕,暗示時間已經(jīng)不早,大概還要等多久,我還有學業(yè)上的資料要查。 林長風咬著勺子看了眼外面天色:今天月亮有點圓啊 怎么,月亮圓你們還要在月光下變身不成?黎言歸就差沒有用鼻孔去看林長風了,嗤道,你們不是妖嗎?又不是美少女戰(zhàn)士。 林長風糾正道:什么你們,是我們。他挖了一勺蛋糕送進嘴里,勺子在空中點了點,你記住了,月圓的話,院子里面那棵桃樹就要澆水,不然晚上就不會開花了。 哦。黎言歸已經(jīng)習慣林長風他們的胡言亂語,附和著問下去,那不澆水又怎么樣? 那么它后面的日子都不會開花,只能等到下一個月圓之日了。林長風突然變得嚴肅,無論何時,只要是月圓之日,就必須給這棵桃樹澆水。 黎言歸實在是受不了林長風這副一本正經(jīng)講胡話的表情,懶得搭理他,甚至想掏出一碟花生問他要不要吃幾顆,才不會醉那么嚴重,每天都在說胡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