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頁
鄒磊對著他翻白眼,打量他一陣:行行行,我沒瘦,你瘦了。說著還捏了捏顧讓的胳膊:你真瘦了,裴銘不是嫌你瘦,天天給你做好吃的嗎?怎么一點不見成效。你勸勸他,不能只靠食補,晚上也輕點折騰。 顧讓看了看周圍其他同學:喊!喊得再大聲點,讓路過的都聽見。 鄒磊不以為意:聽到怎么了,都是成年人,再說柳予安也不在了,沒人瞪你。 聽到柳予安的名字,顧讓愣了一下,他好久沒有想起這個人了。 不過鄒磊剛剛的話,他聽得有點別扭,什么叫柳予安不在了:他怎么了? 43、 ◎連對他好,也要小心翼翼◎ 鄒磊瞥他一眼,反問起他來:柳予安的事,你不知道? 我知道,故意考你的。 鄒磊嗤了聲:看吧,我就說你知道,那還問我。 顧讓用看弱智的眼神看他,很懷疑他腦子里裝的都是水:你我說的反話你聽不出來? 鄒磊卡殼,他還不樂意了:你表情那么正經(jīng),我以為你認真的。 顧讓氣得想翻白眼:那我下次說話前先和你sao一會兒? 別別!開玩笑的,我打不過學弟。鄒磊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說正經(jīng)的,柳予安家里做生意的你知道不?說完還停下等著顧讓回答。 從上大學開始,原身整整追柳予安三年,柳家門檻都快讓他踩平了,他能不知道? 你丫別廢話,說重點!磨磨唧唧的。 鄒磊也是個賤皮子,被罵一句,說起事兒來就順暢多了:聽我爸說,他家好像是得罪了什么人,被整得挺慘的,現(xiàn)在他爸和他哥都進局子了。 他爸之前可能預感到家里要出事,給他辦了休學,年前把人送到國外,估計輕易不會回來了。 知道了。顧讓應(yīng)了聲,沒再和他繼續(xù)聊下去,默默回想原劇情有關(guān)柳予安家里的情況。 原身雖然霸占柳予安,但并沒有虐待過他,甚至對他很好,對他家公司也處處扶持。 后來他和裴銘聯(lián)手搞垮顧氏后,柳家生意更是風生水起。 但是現(xiàn)在怎么就突然破產(chǎn)了? 越想越覺得離譜,拿出手機想搜一搜有關(guān)的消息,可是一無所獲。 轉(zhuǎn)眼到了中午,顧讓收到裴銘的消息: 哥,對不起,我有急事去公司了,晚上不能和你一起出去了。 顧讓舒了口氣,心里多多少少有點失落,回了個二哈的死亡凝視表情包。 他現(xiàn)在每天都很忙,好不容易今晚騰出空來,現(xiàn)在又泡湯了。 興致懨懨地回到家,看了會書,他又開始犯困。 其實說犯困也太貼切,而是累。 頭實在暈,將書丟一邊兒,躺沙發(fā)上打算睡一會兒。 也不知過了多久,房門被打開,裴銘隨手按亮了客廳的燈。 乍起的光亮吵醒了顧讓,他伸手擋在額頭上遮住刺眼的燈光。 哥,怎么睡這兒了?他脫掉外套,屈膝半跪在沙發(fā)旁。 睡得時間有點久,顧讓看他時眼神還是懵的,半天才緩過神兒來:你剛回來,幾點了? 裴銘看了看表:九點多了。 顧讓撐著胳膊坐起來,剛睡醒的原因,頭還是有點暈:九點?你吃晚飯了么? 剛剛和葉明琛一起去見了個客戶,吃過了,你呢? 還沒,我睡得有點久。 裴銘伸出手,冰涼的指尖觸了觸他的臉,愧疚和心疼那么明顯:哥,對不起我 顧讓這功夫睡意已經(jīng)完全消了,也反手捏了捏他的臉:以后對不起的事少做點,我餓了,幫我點吃的。 裴銘領(lǐng)了圣旨似的,半刻都沒敢耽擱:選我們今晚訂的那家餐廳吧,他們家有外送。 行。顧讓起身,想去廁所。 摁著裴銘肩膀站起,忽然眼前一片黑,又重重地摔了回去,有那么幾秒鐘,他意識都是空白的。 裴銘伸手撈住他胳膊,又急又慌地叫他:哥!你怎么了? 緩了幾秒鐘,顧讓視線才恢復:沒吃晚飯,低血糖。 裴銘像個摔壞了玩具的孩子,臉上寫滿了擔憂和無措,心里急卻不敢在顧讓面前表現(xiàn)出來,耐著性子哄他:哥,明天我們?nèi)?/br> 顧讓拍了拍他肩膀,打斷了他的話:點餐。 再次起身,顧讓沒有任何不適,推門進了洗手間。 就著冷水,潑了幾把臉,抬頭對著鏡子。 鄒磊說的對,他這個假期的確瘦了一些,將身子向前探幾分,左右轉(zhuǎn)頭,鏡子里的倒影和他做著一樣的動作。 食指抿了抿下眼瞼上的青痕,自言自語,語調(diào)老氣橫秋:年輕人少熬夜,早睡早起多鍛煉。 說完又換了副輕快地口吻,認真點頭:老先生,你的話我都記住了。 話音落,自己沒繃住對著鏡子笑,嫌棄地罵了句:智障。 從洗手間出來,裴銘正在陽臺上給臟衣服分類,打算一會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