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猥瑣男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十幾號人也在看向他們這邊。 猥瑣男立刻慫了:我還有事,先走了。 男人離開后,顧讓的朋友們高低錯落地抻著脖子,還在看著他們這邊。 顧讓比了個手勢讓他們收斂一點,而后轉身問裴銘:有幾個和咱們同校,去打個招呼嗎? 裴銘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工裝:我不去了吧。 他小心翼翼的樣子顧讓看得堵心,但是卻沒多說,抬手拍了拍他的胳膊:也行,不耽誤你工作,我先回去了。 顧讓回到座位后,所有人都帶著意味深長地目光盯著他,柳予安臉拉得有二尺長。 氣氛有些尷尬,顧讓也懶得解釋,主要是剛剛那一杯酒喝的,他現(xiàn)在頭特別暈。 坐在沙發(fā)上,天旋地轉 顧讓再睜開眼,茫然地看著周圍的環(huán)境,腦子里糊成一片,太陽xue一下一下地剜著疼。 撐著胳膊坐起來,胃里還忽悠忽悠地犯惡心。 半天意識才回籠,這不是他家,這TM是哪啊? 匆匆掀開被子,只剩一條底褲,其他衣服都不翼而飛。 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感受著身體除了頭疼,沒什么異樣。 顧讓坐在陌生的臥室里,努力回憶昨晚的事。 但他斷片了,頭都要想炸了,也沒半點印象。 按著太陽xue,從床上站起身,推門走了出去。 外邊是客廳,裝修還是三十幾年前的風格,又老又舊,沙發(fā)、地板、儲物柜,哪哪都掉色了。 尤其是地板,踩上去咯吱咯吱的,聽得人牙酸。 顧讓看了一圈,意外地在南窗口看到了自己掛著的衣服,被洗過。應該掛了好一陣,已經不滴水了。 吱~ 又是一聲讓人牙酸的聲音,他身后的廚房門被推開。 顧讓聞聲回頭,裴銘手里端著碗,站在他身后。 與顧讓對視一瞬,快速地挪開視線:學長,你醒了。 見到他,顧讓松口氣,指了指晾著的衣服:你幫我洗的? 昨晚你喝醉,衣服弄臟了,我就順便幫你洗了。 顧讓有些尷尬,抬手摸了摸衣服,還是濕的:臟的我自己來就好了。 裴銘將手里的碗放到一邊:昨晚洗的,還沒晾干,要不你先穿我的? 顧讓愛干凈,但是沒有潔癖,不介意穿別人的衣服:謝謝! 裴銘走近臥室很快找了套衣服出來,運動褲和一件T恤。 他的衣服顧讓穿著到算合身,雖然裴銘比他高一點,但是顧讓183的身高也不算矮。 顧讓穿好衣服,裴銘從廚房端著粥出來,放在茶幾上:我家沒有餐桌,一直都在這里吃飯。 顧讓從不介意這些細節(jié),跟著他想進廚房幫忙:看不出來你挺厲害的,還會煮飯,我來幫忙。 裴銘擋在顧讓身前:廚房小,我自己來吧,都做好了,端出來就行。 顧讓沒再堅持,他和裴銘認識的時間并不長,不好在人家里到處亂闖,順勢坐到沙發(fā)上。 裴銘端著包子和小菜出來時,顧讓已經將粥盛好:多才多藝,還會蒸包子。 裴銘被他夸得一愣:包子是剛剛出去買的。 顧讓撿了個包子咬一口,味道莫名熟悉,像他昨天早晨吃過的:劉記rou包? 裴銘點點頭,將筷子遞給他。 顧讓看了眼窗外:那我們住得挺近,我早晨經常去他家吃。 裴銘正要說話,外邊傳來腳步聲,門鎖被打開,人沒進門,煙味先飄了進來。 裴忠罵罵咧咧地進門:TM的,今晚老子一定贏 話剛說了一半兒,裴忠看到坐在茶幾邊的裴銘,愣住了。 小聲嘀咕:見鬼了,這死小子竟然還沒上課去。 顧讓坐在沙發(fā)里側,并沒有聽到裴忠的話,將手里的碗放下,起身打招呼:叔叔您好,我是裴銘的同學。 裴忠的身子僵住,看了眼坐在沙發(fā)上的顧讓,上上下下地打量他一陣:呦,上了大學就是不一樣了,朋友也都是大學生。 見裴忠不坐下來,顧讓也不好意思再動筷子。 裴銘拿了兩個包子遞給他:一起坐下來吃吧。 顧讓默默打量著裴忠,四十多歲,剔著個光頭,一身痞氣,仔細看了眼長相,和裴銘半點不像。 腦子里開始尋找有關裴忠的內容,他是裴銘繼父,無業(yè)游民,爛賭成性,欠一屁股債。 了解了裴忠的為人后,顧讓看裴銘的目光又多了幾分同情,他真是個好孩子,繼父人品都碎成渣了,他還對他這么好。 裴銘借著遞包子的機會,背對著顧讓,表情也冷了下來,小聲命令:坐下吃,吃完滾。 裴忠哀怨地接過包子,做在沙發(fā)上。 裴銘拿起顧讓的筷子,遞到他手里:學長,你也吃。 裴忠兩口吞了個包子,正打算吃第二個,房門被敲得震天響。 裴銘攔住裴忠起身的動作:你吃飯,我去開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