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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你救我一命,我當然要好好感謝你,那什么 星星,吊瓶里的藥快完了。 路天沉打斷了蕭逸的話,忽然出聲。 你去護士臺叫一下人。 單人貴賓病房里都有鈴,哪里需要專門跑去護士臺叫護士,蕭逸覺得這人想把安星支走的意圖也太明顯了,星崽肯定不會上當 這么想著,就見少年看了看他,又看看路天沉,干脆答應(yīng)一聲,然后就沒心沒肺地抽出小爪子,轉(zhuǎn)身出去了。 蕭逸的手徒勞伸出去,也抓不住跑掉的少年。 蕭逸: 安星也不是傻子,一聽路天沉的那話音,就知道男人是想支開自己。 肯定是他沉哥查到了什么嚴肅的事情,比如蕭逸哥的車禍背后還有陰謀,是有人想要趁機暗算他之類的沉哥才讓他出來。 好歹也是豪門里長大的小少爺,安星知道,別家可不比自己家那么友好和平。圈子里亂七八糟的事情多了去,而自從和路天沉認識,他沉哥在處理一些不好的事情時,都會找各種借口讓他離開。 這都是為了保護他,安星懂! 心里面感慨著,安星走到護士臺,和護士小jiejie說了情況,又在這邊站著磨蹭一會兒,打算等護士一起回病房。 安星? 聽見有人叫自己,安星一回頭,就見一個頭發(fā)稍長的青年從電梯出來,手里還捧著一大束花。 柏哥。安星乖乖叫人,看看那束花,忍不住問,柏哥也來看蕭逸哥嗎? 陳柏打了個響指,走過來攬住安星,笑瞇瞇的。 是啊,我還專門帶了花過來,你蕭逸哥肯定會喜歡。 安星看看那束sao粉色的百合,覺得應(yīng)當不會。他抽了抽鼻子,遲疑地問: 那柏哥你有沒有讓花店處理花粉啊?蕭逸哥有點咽炎,要是吸入花粉可能會咳嗽,他肋骨可斷了。 陳柏停住腳步,臉上露出些詫異。 他有咽炎?你怎么知道? 安星一臉莫名。 那天聚會,蕭逸哥沒喝冰的也沒打噴嚏,但是一直有些咳嗽不是感冒也不是被刺激的,就只能是咽炎啊。 陳柏拎著百合與少年對視,回神后,露出一個更加真切的笑容。 小星星,你可真是招人疼。 說完,他把花放到了護士臺,示意小護士們自己分了,然后攬著安星,繼續(xù)朝病房走。 既然你蕭逸哥有咽炎那算了,就不送他花了。 頓了頓,他又忍不住道。 小星星啊,你這么大了,有沒有對象啊?喜歡男的女的?看你這么會疼人,如果有喜歡的,哥給你 話還未說完,陳柏只感覺一道森冷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那一瞬間,他仿佛被某種大型捕食者鎖定了一般。他僵硬地頓住,朝病房里看去。 蕭逸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生無可戀地看著天花板,一個小護士正在給他拔吊針,輕聲細語地叮囑。病床邊,蕭逸的小叔蕭睿正在和一個年輕男人說話,而看過來的那道目光,正屬于那個男人。 路天沉的目光掃過他,然后掠過他搭著安星肩膀的胳膊。那個瞬間,陳柏感覺那目光如刀一般,像是想把他胳膊剁了。 陳柏臉上的笑容僵住,搭在安星肩膀上的手,慢慢縮了回來。 蕭逸哥,柏哥也來看你啦! 安星毫無所覺,被放開就走進病房,過去給蕭睿打招呼。 老師老師,咱們什么時候回去上班呀? 蕭??匆谎蹨愡^來的小少年,嘴角一抽。 你這么想回去上班? 家里有點無聊,爸爸和哥各自都上班去了,我一個人沒意思呀。 差點說漏家里還有個寧榮,安星連忙打住。 說來也奇怪,上輩子抱錯的真相傳遍了圈子,但安家一直沒有正式朝外宣布寧榮的身份。也許就有這個緣故在,寧榮才對他們有心結(jié)。可這輩子,爸媽倒是提了,卻是寧榮一點都不急著宣布身份。 安星也搞不懂他們是怎么打算的,只能在對外公布前,也跟著隱瞞這件事了。 胡思亂想間,安星就聽見蕭睿冷冷道: 這么想上班,那明天就回公司吧。 安星:! 少年瞪圓了眼睛半張著嘴,一副小笨蛋的樣子,可憐巴巴看了會兒老師,又回頭求助地看向路天沉。 男人伸手揉了一把少年的小卷毛,垂眼看過去時眼神柔和帶笑。 或者就徹底不上班了,來我家和花花玩。 這個提議比明天就上班還離譜,安星垂頭喪氣。 好哦,那我明天去上班就是了。 陳柏看了幾眼蔫兮兮的小少年,走到病床邊,看向蕭逸,有些疑惑。 你不是說只斷了肋骨,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怎么精神這么差? 蕭逸滿心的悲憤。 他不就是劫后余生一時沖動,剛才抓著安星的爪子有點色膽包天么,路天沉至于對他死亡凝視又氣勢壓迫還言語威脅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