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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星充耳不聞繼續(xù)道: 我是不是應該去擼鐵?多鍛煉能不能長高啊,我覺得我有點矮。 安星看看坐著也比自己高的路天沉,再想想寧榮明明是同齡人,卻比他高出一頭,嫉妒! 路天沉默默把豆奶推過去,再把烤熟的雪花牛rou放進安星的烤盤里,鎮(zhèn)定地勸阻。 擼鐵需要專業(yè)的教練指導,你不要自己來。你先做有氧,以后想嘗試擼鐵的話,我教你。 但是按照這個小笨蛋喜靜不喜動的性子,應該不會有以后。路天沉想著,又夾了一片烤rou過去。 吃。 安星頓時顧不上肌rou了,高興地拿來生菜卷rou吃,見路天沉還在繼續(xù)烤,就很貼心地幫忙卷了一份,遞到路天沉嘴邊。 沉哥你也吃!我喂你! 路天沉一頓,垂眸看進安星眼里。少年淺咖色的眸子干干凈凈,沒有一絲曖昧,唯有對美食的熱愛及分享的歡樂。 看著男人吃了后就一臉嚴肅地繼續(xù)烤rou,安星也不在意,隨意地說著這兩天在公司發(fā)生的事情。說著說著,他又有點恍神。 路天沉一直都對他很好,而且是只對他好。 上輩子真假少爺?shù)氖虑槌鰜砗?,他身邊一下子冒出許多充滿惡意的人。那時他一直待在家里不太出去,除了避風頭、不礙寧榮的眼,也是因為那段時間,有人纏上了他。 直到后來路天沉出面,動手收拾了那幾個纏著他的人,他才能安穩(wěn)。 想想上輩子,再想想以后這么好的沉哥會護著的,該是安家的真少爺了,安星莫名有點不高興。但這點不高興也很快被他壓下去了他都不貪圖安家少爺?shù)纳矸萘?,還想什么安家少爺?shù)奈椿榉虬 ?/br> 嘗嘗這個醬,張嘴。 安星下意識張嘴,口中瞬間盈滿醬香,再一咀嚼,軟嫩鮮香的烤rou混著醬料帶給味蕾無與倫比的享受。安星美得瞇起眼睛,搖頭晃腦。 好吃好吃! 男人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繼續(xù)投喂。安星吃了幾口,正美著,就聽見男人問: 除了昨天在公司里的事,最近還發(fā)生什么了嗎? 安星叼著rou,一臉無辜地搖頭:沒有喔! 我其實在公司里重生了,說出來嚇死你! 安星默默想。 按理來說,他應該跟路天沉解除婚約、保持距離的。但這事情又不好開口,總不能簡單粗暴地說沉哥我不是安家的孩子咱倆解除婚約吧。 在他想好完全的計劃,把真相對安家的影響降到最低前,還是不要透露給別人。 安星飛快地夾起一片rou,放到路天沉盤子里,轉移話題。 沉哥吃! 路天沉看看眼里露出點狗腿兒的少年,沒再繼續(xù)問下去。 兩人吃飯都是安星說、路天沉聽,等安星說完了,也就吃完了。正滿足地揉肚子,安星就見男人遞過來一個盒子。 這是什么? 安星好奇地接過來,想也沒想直接打開,然后瞪大眼睛。 你上次說想要的國外才有的手工顏料,我托人給你帶回來了。 燈光下,男人用平淡的、仿佛不值一提的語氣說道。 安星瞬間覺得,他沉哥才不是什么大豬蹄子,簡直是世界上最好的竹馬小哥哥! * 雖說打算搶在安皓之前,將抱錯的真相告訴父母,但安星也想不出什么萬全的法子。他收集了安父的頭發(fā),但一來還不知道哪里有可靠的鑒定機構,二來吧他在上班。 沒錯,在換到設計部工作后,安星發(fā)現(xiàn)了上班的樂趣。 帶安星學習的蕭睿本身能力出眾,雖然脾氣有些暴躁,但不是一個會亂發(fā)脾氣的人,與安星相處時,也不吝于指點教導。而設計部的其他人更不必說了,對著乖巧好學還很有天分的老板家兒子,就算做不到傾囊相授,可也十分和氣好說話。 一星期下來,安星已經(jīng)混熟了設計部,每天被小哥哥小jiejie投喂小零食。在市場部待得那么不開心都沒有翹班的安星,在設計部更是主動加班學習,樂不思家。 到了周末,安星剛想在家休息一下,就看見了微信里的群消息提示。 安星從小到大都是乖巧的孩子,上學也認真學習了,但比起那些理論課程,他更愛動手。久而久之,他做手工的能力極強。 近年來,各類傳統(tǒng)或新興手工藝術在年輕人間極受追捧,傳統(tǒng)手工藝如糖畫、剪紙、雕塑,新興手工藝如手辦、模型、bjd娃娃,在與互聯(lián)網(wǎng)短視頻結合后,煥發(fā)出極強的生命力。 而安星自己,因為有錢又閑,還有家學淵源,只要覺得有趣的手工藝都會嘗試一下。因為粗通十幾樣,精通好幾樣,加的群不少。 有消息提示的這就是個小群,里面是幾個安星在幾個手工圈里結識、玩得還不錯的朋友,相約周末一起聚餐。 看見這個聚餐的消息,安星決定周末還是去一下。 唐城在一個月后有一場展會,參展的都是國內知名的新銳設計師。展會都是內部票,一般人拿不到。而在周末的聚餐里,小群里有一個人會給大家分票。 畢竟以后就不是豪門少爺了,有便宜一定要及時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