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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瀟看到這些心里頓時放松許多,因為江暮雨還活著;但是想到如今長青和白玉的關(guān)系之后,肖瀟又不由得為江暮雨擔(dān)心起來。無論是長青或者白玉最后勝利,江暮雨作為一個叛將怎么會有什么好下場?中國古代歷史上投誠的幾乎最后都被想方設(shè)法弄死,更不要說江暮雨還是被俘的,長青恐怕本來就不信任他。還有這異客又是什么意思 異客就是你這樣的人,劉自明眉毛一挑,似乎已經(jīng)看出肖瀟的疑惑,你這樣從異世界來的人。 肖瀟心里一驚,露出警惕的神情。不過他隨即想到面前的可是劉自明,于是又放松下來,好奇地問是不是劉凱澤告訴他的。 一直以來都有猜測罷了,后來你來到王城,我偶然看到邪老身上那塊玉佩才曉得,劉自明輕嘆一聲解釋道,我倒是沒有想到邪老竟然是我的皇叔,也不曾想到原來他早就知道你是異客,然后守在你身邊。 肖瀟抽了抽嘴角,然后無語地解釋:他說不定比你知道的還晚呢那個老頭兒可不是因為我的身份守在我身邊,而是欠了我的酒錢,不得不為我打工罷了! 劉自明笑著搖搖頭,隨即問肖瀟玉佩是不是丟了,別以后被有心人拿來算計二人。 是丟了,當(dāng)初中秋的時候本來是想拿著玉佩找你求一件事來著,肖瀟有些遺憾和愧疚地說道,結(jié)果后來墜下山崖,又被人賣入瑰逸館,醒來時衣物便 肖瀟突然抿了抿嘴,不說話了。 肖瀟突然想起自己想找衣物卻被小童幾次阻止,所以瑰逸公子一開始便知道他是肖先生,所以牡丹仙子總是對他一幅欲言又止的樣子?然后他們將自己送到了柳余恨手里原來他也是早就知道自己是肖先生。 兩人分別那天,柳余恨說沒想到朝廷也知道自己的身份,他還以為是指肖先生,原來是說異客? 一時間寒冷深入骨髓,肖瀟萬萬沒有想到自己一直都活在虛假中,看向劉自明的眼睛里帶著恐懼和震驚。 劉自明皺著眉看向突然顫抖的肖瀟:怎么了? 我真傻,真的,肖瀟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以為我只是留個遺書,卻沒想到將自己的老底給掀了,差點被人賣了還倒數(shù)錢 劉自明一頭霧水,等肖瀟給他解釋完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扌Σ坏玫乃闷饎偱喭甑淖嗾矍昧诵t的腦袋一下,讓他以后不要再做這種傻乎乎的事。 你就是讓我寫我也不寫了,肖瀟后悔不已,我還是留著給后世,讓他們好好研究吧。 原本沉重的氣氛總算被沖淡不少,肖瀟也重新給劉自明總結(jié)起奏折上的內(nèi)容來。劉自明撿起剛剛肖瀟讀過的戰(zhàn)報,看了一眼上面的內(nèi)容,開始思考要如何反擊長青。他深知如果此時朝廷不出聲,那么明城的士兵們一定會士氣消沉,因此沉思一會兒,詢問肖瀟能不能暴露他的異客身份。 暴露我的異客身份?肖瀟迷惑不解,我倒是無所謂,可是這樣不會使另外兩國的攻勢更加猛烈嗎? 劉自明放下毛筆,認真給肖瀟解釋:草原和長青已經(jīng)認定江協(xié)統(tǒng)是異客,所以氣焰才會如此囂張。你名聲早就傳遍天下,這時如果把你推為異客,那么一定會讓他們有所動搖。關(guān)于異客的描述傳到現(xiàn)在不過三兩句,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如何確定江協(xié)統(tǒng)就是異客,但是我想一定和外貌之類沒有關(guān)系,畢竟江協(xié)統(tǒng)我也見過,不是什么三頭六臂、異于常人的人。 肖瀟仔細一想的確如此,江暮雨哪有能被稱作異客的地方呢?排除掉長青國師之類的神神道道,剩下的最大可能就是江暮雨手里的連弩,以及他那身與年紀完全不符的高深武功。 如果長青動搖的話,一定會讓江協(xié)統(tǒng)繼續(xù)帶兵打仗,為了亂我們的軍心,也為了讓江協(xié)統(tǒng)死在我們手里,劉自明繼續(xù)說道,不過你不用急,只要能見到江協(xié)統(tǒng),那么邪皇叔一定會出手救下他。 的確,如果不是劉凱澤給肖瀟寄了書信打包票會把江暮雨完整無缺的帶回來,肖瀟哪里能如此安穩(wěn)地坐在這大殿里讀什么奏折。劉自明也全然沒有了前些日子的焦慮,這一切都拜劉凱澤所賜。因為他們都相信,只要江暮雨回來,那么配合著火銃,長青絕不可能攻下明城。安城駐軍如今借著鳥銃正和草原軍進行拉鋸戰(zhàn),如果長青被擊退,那么到時候就有更多的兵力增援給安城,不僅能守住,收回襄城也是指日可待。 事情似乎出現(xiàn)了轉(zhuǎn)機,一切的關(guān)鍵全都系在江暮雨身上。肖瀟從來沒有想過會出現(xiàn)這樣的局面,國家的興亡竟然全看江暮雨,他回來便是勝利在望,他不回便是危巢累卵。肖瀟雖然知道自己是異客,但是此時此刻才發(fā)覺比起自己,江暮雨似乎才是穿越者本人,擁有著改變世界的能力。于是心情復(fù)雜的肖瀟不但答應(yīng)了劉自明的請求,而且還提出自己的想法。 光是靠說的怎么行,我們得拿出實力來證明,肖瀟雙眼亮如星辰,聽聞最近醉仙樓聚集了不少愛國青年大發(fā)詩性,作出不少傳世佳作?我這便去砸場子,讓他們見識一下什么叫做異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