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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開不開門?吉爾格勒在門外漫不經(jīng)心地踹了那門一腳,要是再不開,我就直接拆了門進來。 肖瀟這時正在慌忙往身上套衣服,聽到吉爾格勒要強闖,連忙將身上的衣服往胸前一裹,然后抬頭看著轟然倒地的門。 我說了我在洗澡,肖瀟強忍著怒氣解釋,你就不能稍微等我一下? 吉爾格勒卻是一笑,走到肖瀟身旁直接伸手攬住他的腰,然后一個用力,讓肖瀟倒進自己的懷里。 嗯,等不了,一息都等不了,吉爾格勒呢喃,肖瀟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可是片刻不停地往府里趕,就連今天的巡察都不想做呢。 肖瀟想到他巡察時雞飛狗跳的情景,不由得頭上冒出幾條黑線:那我還真是替城里的商販們謝謝你了。 該謝肖瀟才對,吉爾格勒將肖瀟懷里抱著的衣物扔到一旁,然后將人帶到床上,今天我們該進行哪一步了? 第193章 肖瀟又是一陣無語,不知道他為什么每一句話明明很正常,但是就是讓他覺得在開車。于是他先是踹了這二貨一腳,然后咬著牙說:我們是在下象棋! 是啊,吉爾格勒一把抓住肖瀟踹他的腳,然后無辜地看向肖瀟,我說的就是象棋吶,肖瀟以為是什么? 肖瀟沉默了,看著他歪歪頭好奇地望向自己,不知為何竟然有一絲心虛。于是他欲蓋彌彰地重重哼了一聲,催促他快點把象棋搬上來床,同時不許亂動棋子,一定要跟昨天的一樣。兩個人聚精會神地下著,直到吉爾格勒看到肖瀟情不自禁地打起了呵欠,他突然猛地一下子放下了手里的棋子,啪嗒一聲差點驚走了肖瀟的瞌睡蟲。 怎么?不想下了?肖瀟迷茫地看著他將棋盤又收了起來,還叫外頭的人送來洗腳水。 吉爾格勒搖頭:肖瀟困了,不下了。 肖瀟點點頭,吉爾格勒像往常一樣睡在肖瀟這里,可肖瀟聽著身邊平穩(wěn)的呼吸,卻是沒了睡意。他不相信吉爾格勒是真的看上自己才強留他,但是這段日子的相處,又讓他摸不清這人的真實目的。按照傳聞,這人應該是個暴戾殘忍的,可是他對肖瀟最多也就是口頭威脅,說些什么不讓我一起睡就把下人丟去喂烏恩其之類的話,真正的動手一次也沒有過。肖瀟疑惑著這人到底在耍什么手段,然后將這股懷疑壓下,開始思念起遠方的朋友們。閔天秋有沒有開始釀酒呢?德治大師又走到了哪里?還有那韓一,有沒有收到他的來信 果然是那西方魔教。 韓一將肖瀟的信往桌子一拍,然后又是一陣咳嗽。身邊的侍女連忙上前遞上手帕,緊張地將桌子上的湯盅端起來,掀開蓋子舀起一勺往韓一的嘴里送。只是韓一卻是不領情,直接偏頭推開,然后拿手指在桌面輕敲。 得想個法子將肖瀟弄回來才行,韓一咬牙發(fā)狠,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染指 這時書房走進一個身穿黑衣的男人,韓一冷冷地看著跪下的他,卻是沒有開口叫他起來。過了良久,韓一才淡淡地開口:百花會還在追查那曲子哪里來的? 百花會是王城一個地下組織,專門賣消息的,干的是原本柳家的勾當。上次肖瀟給韓一的《霓裳羽衣曲》,韓一原本以為將它送給瑰逸館牡丹,讓她拿去當做自己的作品也就過去了;可是這讓牡丹名聲大噪的同時,卻也引來了一些韓一不想招惹的人,其中最為棘手的便是邪劍仙劉凱澤。韓一不知道劉凱澤是聽肖瀟作過還是彈奏過這一首曲子,這人竟然直接找上了瑰逸館,說是要翻個底朝天,將這真正的作曲之人找出來。幸好肖瀟當時早就不在館中,瑰逸公子冷眼看著他翻完,然后毫不客氣地將劉凱澤給趕了出去。 可是沒找到人的劉凱澤卻不愿意死心,竟然找到百花會,許以重金和一個承諾來讓他們想辦法打聽到這作曲之人被藏到了那里。一個江湖老怪物的承諾?這可是讓百花會打了雞血,瘋了似的各種打聽。韓一只能制造出種種假線索讓他們云里霧中,可是眼看著他們已經(jīng)知道瑰逸公子曾經(jīng)買下過一個身穿國子監(jiān)博士服的人,他不得不也繃緊了神經(jīng)。 正在追查王家。跪著的人平靜地陳述道。 王家是韓一早就找好的擋箭牌。韓一發(fā)現(xiàn)國子監(jiān)有一個王博士正好在肖瀟掉下山崖的數(shù)月之前失蹤,于是便在這個上面做文章,假裝這身穿國子監(jiān)的人其實是失蹤的王博士。因此他特意準備了一具尸體,打算引導著百花會一步步發(fā)現(xiàn)這人不僅不是肖瀟,而且入館沒多久便病死的消息。王家那邊早就花錢封了口,不過就算為了小命,想必他們也不敢透露半句 那便交到柳二的手里,韓一垂下眼簾,盯著肖瀟狗爬一樣的字跡,我給你三個月,去這什么圖蘭部落將肖瀟給我?guī)Щ貋怼H绻荒軒Щ?,那么便給我直接處理掉。 柳一領命出去,韓一目光復雜地又慢慢撫摸著這肖瀟寄來的信紙,自言自語道:不要怪我狠心,要怪,就怪你身份特殊 屋里只余一聲嘆息,之后便是靜寂。明明是陽春三月,初夏天氣,外頭的侍女卻是打了個寒顫,想到那個曾經(jīng)眉眼帶笑的少年。她想這大抵便是所謂的無情,隨時隨地能夠割舍那無用的感情,拋棄那曾經(jīng)同床共枕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