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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聽,沒想到真是金屋藏了個嬌! 走廊的拐角突然出現(xiàn)一個人,一邊撫掌一邊大笑。 這人身穿墨藍絲綢長袍,頭戴白玉冠,面帶笑意,端的是風(fēng)度翩翩。腰間的玉佩隨著他的走動而叮當(dāng)作響,肖瀟仔細一瞧,竟然連那些玉佩都是用白玉雕成的。肖瀟正在猜測這個人是什么皇親國戚,身邊的書亦俯首對他輕輕說道: 是白家小公子。 肖瀟皺眉,他倒是聽說過這白家,只是不知道這小公子怎么跑來這清逸園了,畢竟他也沒聽劉自明說過跟這人有交情。 白小公子?肖瀟站起來行了個禮,不知公子前來所為何事?太子殿下已進宮多日,您怕是要白跑這一趟了。 我又不是為他而來,怎么會是白跑一趟?白棠慢慢走到肖瀟面洽,嘴角微翹,眼睛里卻半分笑意都無,我是來找你的。 肖瀟心里一緊,明白了這人來意不善。只是他記得白家應(yīng)當(dāng)是與蘭家世代交好才對,怎么會對同為太子一黨的自己抱著敵意?他拿捏不好應(yīng)當(dāng)如何對待這小公子,側(cè)頭看了看身邊的書亦,發(fā)現(xiàn)他面無表情只好作罷。 你為什么不說話?怎么,不明白我為什么來找你? 還請公子明示。 白棠不屑地看了一眼肖瀟,然后啪的一聲將手里的扇子打開,露出風(fēng)流倜儻四個大字:看來你的太子殿下還沒告訴你?我jiejie,也就是白家二小姐和你的太子從小便是指腹為婚的關(guān)系,所以你不要再癡心妄想了! 肖瀟茫然地看向他,他jiejie和劉自明指腹為婚和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他連他jiejie是誰都不知道,還能跟劉自明爭他jiejie不成? 你這是什么表情?白棠厭惡地看著肖瀟一臉的無辜,這種人他在他爹身邊見得多了,他自己也不是沒玩過,早就習(xí)慣了這些人在人前的故作柔弱。 我告訴你,你以為皇上會坐視不理嗎?我可是好心給你提醒一下,如果你再這樣執(zhí)迷不悟下去,恐怕小命都難保! 哎? 肖瀟還沒來得及詢問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壞事,那白家小公子便扭頭走了,只留下一個挺拔的背影。肖瀟不明所以地看向書亦:他到底在說什么?我怎么聽得這么糊涂呢! 不知道,白家小公子本來就書亦故作神秘地指指腦子,所以大家看著白大人的面子上都會讓著他些,畢竟白家就他一個少爺。 肖瀟了悟地點點頭,不過心里還是有些疑問,既然這白棠腦子有問題,白老爺怎么能放心他出門?而且言辭鑿鑿,一點都不像說謊的樣子? 聽說是癔癥,書亦見肖瀟還沒有完全信服便繼續(xù)說道,看上去與常人無礙,但是他說的很多事都是他自己個兒想出來的譬如那什么指腹為婚,當(dāng)年主子連皇子都快當(dāng)不下去了,他白家怎么可能舍得把女兒指給主子? 肖瀟聽明白了,這大概就是現(xiàn)代的幻想癥。于是他點點頭:行吧,就當(dāng)他沒來過好了。不過劉兄什么時候能再出宮一趟?我想跟他商量一下開店的事情。 肖瀟本身就是坐不住的人,更不要說是現(xiàn)在這種時候,自己的命還要二十萬兩黃金才能得到保障。他知道這一個月就算拼盡全力可能也只是杯水車薪,但是他做不到看著別人為自己cao勞而自己卻坐在這里看風(fēng)景。他這回進王城,趙銘知道他錢都拿去修路所以給他塞了好幾千兩銀票,說是上下打點用的。如今既然沒有面圣這回事,那么肖瀟便想著用這幾千兩出去做個來錢快的生意,能賺多少是多少。 主子明日大概會出宮一趟,肖先生到時候可以問問主子。書亦說完了便又在身邊cos起了樹樁,一動不動,肖瀟甚至盯了他一分鐘都沒見到他眨眼睛。感慨著高手的特異功能,肖瀟起身去書房寫開店計劃書,打算明天拿給劉自明看看。 翌日一早,肖瀟便起床洗漱等候劉自明的到來,只是直到吃早膳的時候才看到他快步走進院子。肖瀟住的院子是靠近劉自明住的主院的一處,他發(fā)現(xiàn)劉自明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便知道他定是遇到了什么急事,還沒等人坐到凳子上便開口問道: 怎么,出了什么事? 劉自明眉頭緊皺,拿起書亦倒好的茶水便一口全喝了下去,然后對肖瀟焦急地說道:我聽說昨天白棠來找過你,你有沒有出事?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我沒事啊知道什么? 肖瀟愣了一下,看劉自明焦急又透露著緊張的表情回憶著昨天發(fā)生的事。難道是真有指腹為婚的事?不然這劉自明有什么好緊張的? 就是,他有沒有說什么劉自明不知為何有些心虛,說得有氣無力,就連書亦都向他投來可憐的目光。 肖瀟試探著:他說你和白家二小姐是指腹為婚,叫我不要從中作梗。 胡說八道!本宮跟那種女人可沒有任何關(guān)系!劉自明一拍桌子怒氣沖沖地說道,他倒是沒想到這白棠竟然知道肖瀟在這里,跑來給下馬威!他想起這兩天貴妃娘又跟他念叨那白家二小姐的事,一時間忍不住將手里的茶杯摔在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