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頁
門外傳來熟悉的聲音,隨即雨怡出現(xiàn)在門口,笑瞇瞇地提著一個食盒。見肖瀟沉著臉出來她驚訝了一瞬,隨后也不介意,進屋將食盒放到桌子上。 肖舅舅和趙大夫也在啊?定是擔心肖瀟和暮雨大病初愈所以來探望吧。雨怡掀開食盒蓋子,一股濃郁的香味充滿了整個房間,我也是一聽到暮雨醒了就來了。這是老爺吩咐廚房做的黨參烏雞湯,我借花獻佛,拿來給你們倆補補身子。 我可不敢喝。肖瀟皮笑rou不笑,臉一撇拒絕了遞到鼻子下面的湯盅。 雨怡的笑容一頓,兩道柳眉一蹙,故作不解地問道: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沒什么,就是那個,虛不受補嘛,劉凱澤連忙擋在肖瀟前面,用手拍了后面的肖瀟一下,他們倆大病初愈,身體太虛了,吃不了這么補的東西,你說對吧,趙大夫? 趙少珍點了點頭:正是。他們現(xiàn)在只能吃些白粥。 原來是這樣,雨怡恍然大悟,臉上的笑容也重新出現(xiàn),我說怎么一個個愁眉苦臉,原來是因為這個?我還以為是我這雞湯里有毒你們不敢喝呢。 果然是你下的毒吧! 肖瀟一聽她的話氣得火冒三丈,當即忘了劉凱澤的分析,對雨怡怒目而視:我就說怎么會突然給我一大男人涂什么指甲油,原來你根本就是不安好心! 雨怡驚訝地把碗放下,拿著帕子委屈地看向肖瀟:肖瀟你在說什么?什么下毒、什么不安好心? 一個淚光盈盈的姑娘自然是能引發(fā)男人憐惜之心的,可是前提是她不是條美女蛇,一心想要你的命。肖瀟看著她的惺惺作態(tài)只覺惡心,想到自己還拿她當朋友看,簡直覺得自己就是個沙比。他無視身邊眾人的擔憂眼神,一字一句將自己的懷疑說出來: 我不知道誰派你來的,也不知道你為什么要害我。但是你給我涂的指甲油分明就是一種叫眠的奇毒,所以我才會時不時暈倒,最后差點沒命。眠不能放到吃食里,你知道我有啃指甲的習慣,就把它偽裝成指甲油涂到我手上。你每次來都說是看望暮雨,可是幾乎都圍著我轉了,根本和暮雨沒說過幾句話?,F(xiàn)在看來,其實你是在觀察我有沒有中毒吧? 肖瀟你都在說什么啊?雨怡一臉莫名其妙,我什么時候給你的指甲油里下過毒?還有我沒和暮雨說過幾句話不過是因為我每次來他都在練劍,我不想打擾他罷了,怎么就成了想害你的借口? 雨怡說著說著眼淚便掉了出來,激動地揪住肖瀟的外衫質(zhì)問起來:我在這孤零零一個,原本以為我們同病相憐,是朋友,結果你一出事,第一個懷疑的卻是我!呵原來你是這樣看我的! 我沒有肖瀟看雨怡悲憤的神情不似作偽,心里也有些動搖起來。他本能地想要拿下雨怡的手,其余人也想要分開兩個人,紛紛上前。然而這時雨怡卻像沒站穩(wěn)一樣,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肚子狠狠地撞到了桌角上。 啊! 雨怡慘叫一聲,抱著肚子痛得滿地打滾。幸好趙大夫在,他連忙讓大家把人扶起送到床上,讓春雨去叫穩(wěn)婆。 我的肚子好疼啊!好疼啊! 聽著房里傳來的哀嚎,肖瀟打了個寒噤。這時江祖勛氣喘吁吁地趕到,環(huán)視一周,惡狠狠地對院子里的人說: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怎么好好的就跌跤了? 劉凱澤剛要開口解釋,守在門口的春雨卻突然站了出來:回老爺,夫人是在跟二夫人推攘時跌的跤。 江祖勛立刻看向肖瀟,眼神凌厲,大有雨怡出事就要肖瀟陪葬的意味。肖瀟立刻皺眉反駁: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沒有站穩(wěn)。 二夫人說夫人給他下毒,所以這些日子才總是昏迷查不出原因。夫人跟二夫人理論,結果兩個人發(fā)生爭執(zhí),然后夫人的肚子就撞到桌角了。 肖瀟聽著春雨故意省略關鍵,氣得差點把手爐砸她臉上。他剛要開口解釋,卻被江祖勛一句話堵死。 若是雨怡出了事,你這二夫人也不要做了。江祖勛冰冷地看著肖瀟,他原本還以為肖瀟是個福星,給他江家招來不少生意。但是他江祖勛可是這安城首富,要什么生意沒有?肖瀟的那些小打小鬧跟他未出世的孩子比起來什么都不是。 他是我傻徒弟的媳婦兒又不是你媳婦兒,你說不做便不做?劉凱澤翻了個白眼,對于這江老爺?shù)牟槐媸欠鞘譄o語。這很明顯就是那個叫雨怡的姑娘給肖瀟下的套,只是他也不懂又是眠,又是拿肚子里的孩子做賭注,到底肖瀟有什么值得她下如此大的血本。 被肖瀟摟著的江暮雨也大聲喊道:我不同意! 暮雨還沒有成年,我自然能為他做主,把這個心狠手辣的人休掉。今天是雨怡,說不定明天害的就是整個江家,就算雨怡平安無事,我也不會放過你! 休便休,你當我愿意待在這兒?肖瀟越聽越生氣,他一開始就不想呆在這里的好嗎?要不是因為答應了江暮雨,他早八百年就跑了,怎么會又是被人下毒又是被人誣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