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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瀟只能無奈地看她一眼,他一個剛學毛筆字的現代人拿什么跟這些古人比?于是他不服氣的抽出一張紙上面寫著他想要試試的所有小發(fā)明,將羽毛筆和蘸水筆寫上去。嶼汐團隊整理,敬請關注。 雨怡見肖瀟不說話,便也息了調笑的心思,將手里的木盒放到桌子上。她拿著帕子擦了擦凳子,然后坐下來和肖瀟說道:這次中秋的月餅,我給你拿來了。大少爺說家宴定在那醉樓,馬車酉時在門口侯著,你可別晚了時辰。 晚了也不怕。肖瀟想著那醉樓老板是趙銘,便一點都不慌,甚至還有些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多厲害的遺憾。醉樓是肖瀟拿著果酒給趙銘時有的想法,手里拿著個聚寶盆卻不能發(fā)財的感覺實在太糟,于是他便把果酒拿給趙銘,看能不能開個酒坊酒樓之類的。 若是別的營生趙銘恐怕根本不會在意,畢竟他向來自詡逍遙生,只想快樂瀟灑地過完這一輩子,哪肯多費力氣做些錦上添花之事?但是這果酒便不一樣了,因為趙銘平生最愛的三件事便是吟詩喝酒睡大覺。 要做便做酒樓,做什么小酒坊?趙銘豪氣地包下肖瀟釀的所有果酒,更是和肖瀟簽下了一樣的協議,讓他可以拿分紅。這回又不是三人合伙,肖瀟心中過意不去,想著自己不會做但至少吃過,便跟酒樓大廚實驗好幾天,拿出多種食譜給這酒樓的菜單添上幾分彩。什么蛋糕面包、烤鴨麻小,肖瀟將現代極為出名,但這里卻根本沒有、甚至人們不會吃的料理列了出來,更是推出一系列豬rou料理,還讓趙銘訂制了一堆火鍋。 果不其然,醉樓開業(yè)又是大爆,幾乎連續(xù)半個月都天天爆滿,各種豬rou料理更是讓豬rou價格又漲上幾文。其余人或酒樓想要有樣學樣,可是怎么都做不好吃,大家想吃些豬rou美食只能來這醉樓。 這里的人并不會騸豬,因此豬rousao的不行,只有平民肚里缺油水才會割些回去解饞,有錢人根本不吃??尚t他們的鹵rou給大家打開了一道新世界的大門,豬rou終于出現在富貴人家的飯桌,同時也有越來越多的人想要嘗試豬rou料理。以往還有人懷疑那鹵rou是因為料放的太多蓋住了豬rou的味道,但是在嘗了醉樓這么多豬rou料理,人們不得不承認這豬rou根本不是因為重料掩蓋了那股sao味,而是這趙家的豬rou本來就這么好吃。 你說這趙公子可真有本事,怎么就能把豬rou做的那般好吃?我覺得可比羊rou好吃多了,羊rou一股子膻味。雨怡想到趙家二公子趙銘便心神蕩漾,年輕多金的公子哥有誰不喜歡?聽說那清樓是他的,超市也是他的,如今連這醉樓都是他開的,一時間這趙銘便成了這安城的風云人物,不知道多少云英未嫁的姑娘天天在清樓外轉悠,希望能來個美妙邂逅。只是從來沒人攔到過,想到肖瀟和那趙銘交情甚篤,雨怡不由得想打探出一些消息。 因為這豬本來就不一樣。肖瀟一邊寫字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從他們想要開超市賣鹵rou的時候,他們便在城外的農莊養(yǎng)豬,騸過的那種。后來需求大了,肖瀟又出主意讓臨安縣的人簽契約養(yǎng)豬,想著既能減輕他們負擔,又能讓臨安縣盡快恢復經濟。臨安縣虜疫之后十室九空,肖瀟的提議簡直就是給縣令雪中送炭,因此縣令不僅為肖瀟等人牽線,更是下達一系列政令推動養(yǎng)豬事業(yè)發(fā)展,讓百姓能夠用豬換糧食,度過今年冬天。 肖瀟從來沒有想著瞞下這騸豬之法,只是不知為何一直都沒有流傳開來,如今還是他們一家獨大。后來談起,劉自明說可能是縣令讓村民們保密、以此發(fā)展經濟,肖瀟雖有些介懷但也同情臨安縣那些鰥寡孤獨,因此不再在意這件事。 難道是野豬?雨怡說完又搖搖頭,這每天至少要宰十頭之上吧?哪有那么多野豬。唉,算了算了,我不過是想做些給老爺嘗嘗罷了 這信明天便要發(fā)出去,肖瀟專心寫字,哪里認真聽雨怡說話。因此雨怡的弦外之音也就沒有聽出來,只是順著她說道:自己做多麻煩,你去那醉樓訂些送來不就好了。 好幾次都沒訂上,雨怡嘆氣,醉樓也太火爆了 肖瀟這才反應過來,不過畢竟是熟人,又不是什么難事便答應了:明天我去的時候幫你訂,你要什么? 雨怡果然笑逐顏開:還是你好!幫我訂 肖瀟寫完信時已經是子時。他之前好不容易將江暮雨哄睡過去,可寫完信上床的時候卻發(fā)現江暮雨睜著眼睛,困乏地看著他。 我吵醒你了?肖瀟理了理他的發(fā)絲,將他往懷里摟了摟。江暮雨也不答話,只是將頭埋在肖瀟胸口,一動不動,好像又睡了過去。肖瀟不知怎么感受到了他的不開心,親了親他的額頭。 睡吧。肖瀟嘆息。聽著窗外樹葉唰唰的聲音,兩人逐漸進入夢鄉(xiāng)。 劉自明此時卻在東宮翻來覆去睡不著,睜著眼直到丫鬟為自己更衣。他摸了摸自己手臂,心中的苦澀翻滾。他是看母親不順眼,是老和她過不去,但是他從來沒有忤逆過她,更沒有像昨天一樣爭吵、甚至被狠狠教訓一頓。 為什么你就不聽?蘭貴妃細聲細語地勸道,榮相一手遮天,皇上年事已高早就有心無力,你就是坐上這太子之位、住進這東宮了又如何?我說了讓你千萬不要回來,趁早離開安城去泰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