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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晚上吃飯時,江暮雨看到肖瀟只有一個雞腿頓時不開心起來。想到下午雨怡jiejie來過,毫無疑問是分給了她。 為什么肖瀟對別人都那么好呢?柳公子,趙公子,黃大夫和老頭兒,現(xiàn)在又多了一個雨怡jiejie,可肖瀟明明是他的媳婦,是他一個人的!什么時候能只對他好?江暮雨悶悶地扒飯,就連饞了一下午的雞腿也沒味道起來。 肖瀟全然不覺,只當他是練劍累了,滿腦子想著明天和趙銘他們的見面。第二天一早處理好那些鹵rou,他便高高興興地從正門走了出去。 第38章 你可知道外面都傳成什么樣?外面都說你是神仙下凡,不忍這安城百姓受虜疫之苦,特意來把這種牛痘之法借知府之口傳到民間呢!劉自明和趙銘笑得前仰后合,全然沒有平時的翩翩公子的優(yōu)雅。肖瀟剛坐下便接受一番他們的調(diào)笑,臉漲得通紅: 你們就不要笑我了,別人不知道你們還不知道嗎? 肖瀟想到來時別人尊敬的目光就毛骨悚然,居然還有幾個姑娘給他扔手帕!嚇得他連忙雇了馬車,這才避開了眾人火熱的視線,順利進到這清樓。 知道什么?知道你就是這大街小巷貼著的、《八戒八要》的作者?趙銘想到便止不住笑意。他原本以為肖瀟不過是個喜愛廚藝的小公子,可他卻能拿出虜疫的防治之法;他原本以為肖瀟精通醫(yī)術,可他又能做出精致文章。也不知道這人究竟藏了多少才學,趙銘看不透但卻高山仰止,敬佩之情難以自抑。 還是這安城幾乎人人會唱的,《采桑子》的詞人?劉自明笑著接道,這洪知府早就將瀟弟在宴席上作的詩詞文章拿出來大夸特夸,甚至又沿著這個詞牌寫了好幾首詞,文人間怕是沒人不知道瀟弟。 都說了那不是我寫的,肖瀟無奈地第N次解釋道,果然還是喝酒誤事么?都怪我喝醉酒!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我能像平常一樣出門 另外兩人見他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都不由得同情地看著他,隨即十分肯定地搖頭:恐怕短時期是不可能的。聽說這次連王城都被虜疫所困,多虧了洪知府遞上去的《肖方》,這才免了棄城的危機。洪知府這正值壯年,加官進爵必少不了;你這拯救天下的大恩人、還才高八斗,說不定就得了圣上青眼,平步青云了! 怎么越說我越頭皮發(fā)麻!肖瀟咬著指甲,感覺一個頭兩個大,我不過是想著能救就試試,怎么會變成這樣?我可不想見皇上,更不想什么一步青云!我就想做點小生意,然后買個小院子 別人都是拼命往那官場上去,怎么到你這兒還反過來了?趙銘捧起酒杯,嘖嘖幾聲:不過公子我喜歡!人生苦短,什么名啊利啊,爭來奪去有甚意思?倒不如春風暖酒,三五好友,在這小樓里吟詩作對來得痛快! 我可沒見你吟詩作對過,倒是每次來都見你在喝酒來著!肖瀟吐槽著,眉間的苦惱倒是散去不少。他也舉起酒杯,跟趙銘輕輕一碰,仰頭喝了下去。 現(xiàn)在不過辰時,怎么就喝上了?劉自明搖搖頭,他身后的人可不會讓他上午就喝得醉醺醺,因此他只能用茶水止癢。 喝醉了也好,說不定便能套出他的身份。劉自明心里想著,手便不著痕跡地給兩人倒酒,趙銘發(fā)覺之后更是配合他將肖瀟大灌特灌,終于將肖瀟灌倒。 趙、趙哥,不能再喝了,我還得開車回去呢肖瀟努力搓了搓自己的臉,這水怎么跟酒一樣,怎么上頭呢? 是你酒量太小了,劉自明搖了搖頭,他也沒想到肖瀟三杯便變成了這樣。又遞給他一杯酒,喝杯茶醒醒酒。 肖瀟乖乖接過喝了,然而他眉頭一皺又全都吐了出來:這茶都是酒味!我不愛喝這個,給我來瓶阿薩姆奶茶! 什么奶茶?牛奶加茶葉?趙銘想了想牛奶的味道,覺得肯定是肖瀟喝醉說胡話的同時,心里又不可避免地產(chǎn)生了一絲期待。 大概是吧?肖瀟只喝過超市瓶裝的奶茶,哪里知道奶茶怎么做的?不過,這對一個醉漢似乎也并沒有什么重要的,我要回家了我的貓還等我呢 那我送你回去吧,你家住哪里來著?劉自明眼睛一亮,終于等到了想知道的,正好我的馬車在外面,我們一起回去。 馬車?牛批啊!肖瀟震驚地看向劉自明,我長這么大還沒坐過馬車呢!話說馬車能上路么?不會被交警攔下吧? 誰敢攔我的車?劉自明扶著肖瀟往外走,走,我送你 行吧,我家就住東方紅大道新瑪特對面青園小區(qū)15棟樓A座402。鑰匙在我哎?我鑰匙呢?我鑰匙呢? 肖瀟越找腦子越亂,他上下摸索一番,莫名其妙地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怎的穿的跟漢服一樣,錢包什么的也不知道塞到哪里去了。劉自明見他開始扒衣服,連忙抓住他的手,不讓他再做出有傷風化的事。好不容易騙肖瀟鑰匙在自己手里,他開始不斷盤問住址,可肖瀟說的劉自明一句都聽不懂,最后肖瀟更是痛快地呼呼大睡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