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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來的時候你這院子亂成一團,我只好帶著人家走正門啦!老頭兒晃著不知從哪里來的酒瓶,我跟人說我是你舅舅,剛打聽到你消息所以過來看看你 我舅舅?!肖瀟差點把嘴里的藥噴出來,無奈地看著邪劍仙,我也就十五六歲,您這年紀做我舅舅還是說舅爺之類的更靠譜吧 老頭不敢置信地陰森森地盯著肖瀟:你以為我多大? 呃,所以江暮雨是怎么回事兒?我記得之前他還問我是誰來著出于尊老愛幼的肖瀟表示這是道送命題,他還是轉(zhuǎn)移話題比較好。江暮雨抱著肖瀟的胳膊低頭笑了起來,隨即又因為肖瀟的話而疑惑地看向他: 我問你是誰? 第22章 肖瀟原本想跟江暮雨解釋一下,但是既然他已經(jīng)莫名其妙地好了便略過了這一話題,只是安撫了一下。他以為邪劍仙還要追問一番年齡,然而邪劍仙的臉色明顯變了,看了眼江暮雨,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似的開口說道:昨天老趙看了傻小子,他說不是風(fēng)寒,是虜疫。 肖瀟頓時心里一沉,整個人都像突然被浸到冰水里一般,僵住了。 怎么可能?肖瀟拉起江暮雨,扒開里衣緊張地檢查,然而別說膿瘡了,就是連顆痣都沒有。 別看了,他的體質(zhì)跟別人不一樣,老頭兒看肖瀟還想扒褻褲連忙阻止,他還沒生瘡就好了! 肖瀟聽到這話才停下作亂的手,江暮雨就跟受委屈的小媳婦一般噘著嘴坐到了床尾,氣呼呼地撇過臉,不看兩人。肖瀟這時也沒心情哄他,一臉疑惑地重復(fù)道:已經(jīng)好了? 老頭兒我以前不是說過?這傻小子的體質(zhì)相當特別,即使是不治之癥,這小子也不是不能熬過去。先前我還在奇怪怎么一個風(fēng)寒耗了這些天,老黃說他是虜疫我才明白,他這昏睡其實就是在自我療傷呢! 原來是這樣!肖瀟驚喜地摟過江暮雨親了好幾口,然后發(fā)現(xiàn)老頭兒還是一臉的憂慮。肖瀟想到之前的他假裝舅舅進來的事兒,不安地問道:大少爺那里有什么問題嗎? 沒有有老頭兒一臉的糾結(jié),大少爺怎么會在乎我們這種小人物?也就是管事攔了一攔老頭兒我。我只是在想,我和這傻小子體質(zhì)一樣,得了虜瘡也不過昏睡幾日,但是你 肖瀟心里臥了個大槽,他怎么就忘了傳染這回事?他腦中瞬間閃過萬千想法,最后在兩個人的注視下無力地說道:若是我有個三長兩短,這孩子就拜托邪老了 肖瀟你在說什么?以江暮雨的心智聽不懂兩個人談的東西,但明顯感受到了這令人不安的氣氛。他迅速抱住肖瀟,瞪著惶恐的大眼睛:肖瀟你要死了? 呸呸,什么死不死的!老頭兒立刻呵斥道,傻小子亂說什么!不過若是唉,他可是我的徒弟!老頭兒我就把他帶走,好生照顧他。 肖瀟!肖瀟!江暮雨得不到肖瀟的回應(yīng),眼中的淚水越來越多。這些話、這個場景和當初爺奶走的時候多么相似!然而當奶奶答應(yīng)爺爺好好照顧他時,不過三五時爺爺便死了;當雨怡jiejie答應(yīng)奶奶好好照顧他時,半個月不到奶奶也去了;如今肖瀟又要人好好照顧他! 你不要死好不好你不要死好不好! 肖瀟無奈地安撫著江暮雨,心里的愁緒理也理不清。如果他死了,他是不是就會回到原來的世界?他不由得想到自己的父母同事,心里升起一絲希望??梢撬懒司褪撬懒耍銜谝粋€父母親人都不在的時空里消失 第23章 心事重重的肖瀟無論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無懼虜疫的江暮雨和邪劍仙變著花樣地討他開心,然而都只能得到一個敷衍的笑容。不過兩天之后肖瀟便想開了:這一世本就是他白得的,生老病死一切都是命數(shù),如果老天要他得虜疫而死,那么他又有什么辦法呢?于是一天夜晚,他讓邪劍仙帶自己去城外農(nóng)莊找了一頭牛,給自己種上了牛痘。 我已經(jīng)盡人事了,所以剩下的,只能聽天由命吧。肖瀟畢竟只是個學(xué)天體的弱雞,他覺得這病和天花這么像,說不定種牛痘也能有預(yù)防作用,便不做多想地給自己種上了。摸著手臂上的小包,肖瀟心中暗暗祈禱自己還沒有感染上虜疫,這牛痘能夠生效。 這樣就好了?老頭兒一臉的懷疑。 肖瀟面不改色地解釋:我以前從書里看過,一種我們叫天花的病,發(fā)病癥狀和這個虜疫十分相似,所以我便試一試。這牛痘對身體無害,不過幾天便會消失,最多只留下一些疤痕。但是只要種過牛痘,這一輩子都不會染上天花。 這么神奇?老頭兒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手臂,真想去你們村子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我可不想得虜瘡,昏睡過去的話,得少喝多少酒! 你遲早要得高血壓肖瀟無語地搖搖頭,老頭兒在一旁好奇地問高血壓是什么,這時卻有一個人出現(xiàn)在院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