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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米一石三百三十文,高粱米一石四百文,咱這兒還有利馬來的珍珠米,一斗二百一十文,客官看看?肖瀟一進門便被伙計拉著介紹,讓他不禁想到了以前看過的屈臣氏段子,只是他可不是那些錢包鼓鼓的愛美小姑娘,這幾百幾百的他還真不舍得掏。 我想找一種豌豆磨的粉,你們這兒有嗎? 豌豆磨的粉?伙計奇怪地搖搖頭,豌豆還能磨粉?這倒是沒聽過。不過我們這兒有上好的面粉,紅豆粉之類的,客官要不要看看? 那我要半斗黃豆粉吧,還有你知道紅糖之類的調(diào)料哪里有賣嗎? 前面不遠的鋪子就有賣。伙計利落的給肖瀟包好,心里雖有些沒能做成大生意的失落卻也依舊臉上帶笑,恭恭敬敬地把肖瀟送了出去。 肖瀟買完調(diào)料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正午。身上的錢只剩一兩二百錢,他看著路對面一家熱鬧的酒樓,咬咬牙還是走了進去。 客官幾位?雅間還是? 一位,坐大廳就行。肖瀟跟著小二來到一個臨窗的桌子,仔細聽著小二報菜名。 我們第一樓最出名的便是這第一鮮,湯里有八骨三rou,熬個三天三夜全化在里頭了,再將加上新鮮的黑蘑,咬一口啊,那鮮味兒便直沖天靈蓋,絕對讓客官覺得物有所值 前兒還送來一筐鱖魚,都活蹦亂跳的,我們大廚有一道家傳的菜譜叫臭鱖魚,聞著臭,但是吃起來也是鮮美無比,今兒好些人都是沖著這道菜來的 那我便點這兩道好了。肖瀟看了看牌子,發(fā)現(xiàn)兩道加一起近四百文,倒還是能負擔(dān)得起。又要了碗米飯,肖瀟便一邊喝茶一邊等上菜。 公子介意拼下桌嗎? 菜沒等到,肖瀟倒是看到小二又一臉歉意地跑了過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白衣公子。那公子氣宇軒昂,面帶淺笑,讓人不由得心生好感,肖瀟搖搖頭,他便搖著扇子坐到了肖瀟對面。 小公子也是沖著臭鱖魚來的?對面男人偏著頭,把扇子收起來抵在下巴,一臉的興致盎然。 你也是? 不是,男人搖搖頭,嘴角彎彎,我只是看小公子手里提著吃食,身上衣物又價值不菲,想必是只小饞貓罷了。 什么叫饞貓?肖瀟瞪了他一眼,拿起杯子給他也倒了一杯茶,我叫肖瀟,公子是本地人? 我字太白,瀟弟喚我太白兄即可。太白呷了一口茶,微不可查地皺了皺眉頭。肖瀟自然沒看到,他此時正在糾結(jié):不想當(dāng)小弟也不想把這人當(dāng)李白,可是這人連名字都不肯說,他也沒法繼續(xù)問下去。 我算是個本地人吧,瀟弟想打聽些什么? 肖瀟看這人一看就非富即貴,估計木匠在哪兒之類問他是不行了,不過他的水信玄餅要賣到哪兒、怎么賣倒是能聽聽他的意見。于是開口:我近日研究出一種點心,大概就是拳頭大小,如冰一般晶瑩剔透,里面有新鮮花瓣。味道嘛,它本身大概只能做出淡淡甜味,但是能配著豆粉或糖粉吃,配些辣椒醋之類的估計也行。我想把這種點心賣出去,可惜對于這些實在不懂,太白兄有什么建議? 這種吃食倒是稀奇,太白兄沉吟片刻,我聽這種吃食甚是風(fēng)雅,不如就直接送到那清樓,絕對會在那些文人之間大受追捧。如果瀟弟有需要的話,我來牽個線,帶著點心去見一見清樓的管事? 這么好意思?肖瀟雙眼一亮,嘴里說著不好意思面上卻全是期待,不過這點心需要的原材料至少還得等上半個月,不知道太白兄 無妨無妨,我就住在盛安坊東邊丘園。瀟弟什么時候做好了,去園子找我便可。 盛安坊?肖瀟心中一驚,這人難道是鄰居? 安城是仿王都建造,因此井字的中心是府衙,北邊也是官員住處。西北和東北兩大住宅區(qū)多為富人居住,西北叫盛安坊,東北叫盛祥坊。盛安坊里都是大園子,洪園便是盛安坊西邊第一家。園子都很大,一般都是百畝以上,所以這盛安坊還真沒幾家,說不定這個丘園便是跟洪園挨著的。 那就說定了,若是成了我一定好好謝謝太白兄!肖瀟手一抬,以茶代酒敬了他一杯,男人笑瞇瞇地喝下,又旁敲側(cè)擊地打聽肖瀟家里。肖瀟心中防備,只說家里經(jīng)商,家里有大哥和一個弟弟,其余的問題也不管這男人怎么想,沉默地笑一下便敷衍過去。 這飯菜自然鮮美無比,吃的人靈魂都熨帖起來;可是跟太白兄的談話消耗了肖瀟太多的注意力,即使飯菜再好吃也無法彌補他的心累。從太白兄口里得知平民多去西市,東市多為往來商賈、富貴人家采買的地方之后,肖瀟心塞自己被坑的同時,吃過飯便急忙朝著西市前去。 少爺。 一個精瘦的漢子突然出現(xiàn)在柳自明背后,柳自明一挑眉:事情都辦好了? 洪大人說,他絕對全力支持主子,只要主子到時候別忘了他的好 事還沒辦就開始討起好處了!柳自明怒極反笑,要不怎么世人都看重權(quán)利,要是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