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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不想管什么任務(wù)了。 反而是晏無歸更加冷靜,把人摟在懷里笑了一下:別氣,本座在當時就報完了仇,修真界已有數(shù)百年再無洛家人,此世再無斬星宗,夠了。至于那些洛家的青壯年為何接連得病死去,那可與本座無關(guān)。是他們自己無法償還當年作惡的因果,天道在替本座收拾他們。 哦。 江眠有點不情不愿,卻只好仰頭親了親他的側(cè)臉。 晏無歸并沒有意識到,江眠那句把這全天下都殺個干凈,可不僅僅是氣話。 而江眠隱約發(fā)現(xiàn),晏無歸在說這些往事時,并未表現(xiàn)出絲毫脆弱之色。 也許是因為時間拉得太長,過去種種,全都被消磨成扎在心中的一根小刺。 修行一途本就該親緣斷絕,絕大多數(shù)修為高深之人,甚至可能已經(jīng)忘了生母的姓名,連血脈后代都不再關(guān)心。 但對晏無歸而言,他上半輩子仿佛從未活過,才更顯得記憶深刻。 這樣刺骨的背叛與欺騙,就像一個揮之不去的陰影,提醒他不能再單純,不能再軟弱,不能輕信他人。 他把過去的事深深埋在心中,從頭再來,變得冷硬無情,拒絕與他人親近。 直到江眠出現(xiàn)。 話說回來,眠眠,你才是本座最不該相信之人。晏無歸摩挲著江眠的腰側(cè),冷不丁說道。 是嗎? 晏無歸垂眸看他,有些委屈地一一列舉道:你也知道,本座經(jīng)歷過那么些不堪回首的事,可是事到如今,本座依然像是沒學到教訓似的,莫名其妙地心悅于你,想要你,伏低做小地哄著你,今日甚至是任你欺負,卻沒有一絲憤懣之情。 師尊,我對你沒有任何惡意,江眠毫不心虛地回望著他,溫聲說,我也喜歡你,只喜歡你,但是我這人性子惡劣,很難改正。如果你不想要我這樣做,那換我來哄著你,任你欺負,我也愿意的。 眠眠,重點不是這個。晏無歸不太想說,其實他就喜歡江眠壞心眼。 萬一承認了,他怕江眠真的在他頭上做窩。 那是什么? 是本座分明知曉你絕非常人,你必然瞞著本座不少事,但本座卻還是主動把自己的老底都掏出來告知于你,這不對勁,晏無歸點了點他的腦門,江眠,你到底是誰?本座在哪一世曾經(jīng)有愧于你嗎? 師尊,我是誰并不重要,但若是說前世今生的話,那我也不瞞著你了,江眠揉揉額頭,理直氣壯道,你當然沒有對不起我,但你的性子,歸根結(jié)底好像從未變過。你總是悄悄在背地里對我好,卻不肯直接告訴我,為什么不能坦誠些?當我想要追尋你的痕跡,當我開始在意你了,你還非要跑個無影無蹤,把我氣得睡不好覺,耗費了幾輩子才知道你究竟是誰。 有這種事?晏無歸怔了怔。 當然,如今輪到你來問我這個問題了,我還不能泄露天機討厭。江眠哼道。 其實晏無歸心中早就有過如此猜測,并非是江眠率先暴露了什么,而是當修士足夠強大之后,本身就能感應(yīng)到自己魂魄中遺留未解的因果糾纏,哪怕這些因果是在前世發(fā)生。 眠眠,你所說的這些,本座從未經(jīng)歷過,如今可不能算數(shù),晏無歸不知為何略感心虛,但也跟著理直氣壯起來,甚至有點兇,本座才沒有逃跑,只會把你搶回家養(yǎng)著。 所以我被你搶回來啦!我不和你提曾經(jīng)的事,是因為我如今在看的人是你,僅僅只是魔尊晏無歸,江眠用力地親了他一口,眸子里的神色格外篤定,哪怕有些事我不能說,我必須要瞞著你,但有一事為真晏無歸,你是我的,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許再跑。 晏無歸喉結(jié)微滾:好。 師尊,你還有什么想說的嗎?我都聽著。江眠滿意地放軟嗓音,將手覆在他手上蓋著,輕輕摩挲。 本座也說夠了,晏無歸轉(zhuǎn)頭看向窗外的血月,呼了口氣,眠眠,你再不睡,明日又要賴床到日上三竿。 那師尊也睡一覺吧。我要看著你先睡著了,再睡。 什么意思? 睡覺和入定修煉是不一樣的,今夜你很累,真的應(yīng)該好好睡一覺,江眠語氣溫溫柔柔,又帶著些許不容置疑之意,別說自己不累,我看得出來。 好。 晏無歸難以拒絕,在江眠的注視中慢慢躺下,將被子蓋好。 他閉上眼睛,才發(fā)現(xiàn)入睡比他想象得更難。 在無邊無際的黑暗中,晏無歸忍不住反思,自己為何會告訴江眠當年的事。 畢竟如今說起來也沒有意義了,而且還差點把這祖宗惹哭。 畢竟他不在意被人誤解。 他以為自己不在意。 但如今,晏無歸確實舒服了不少,就像扎在心里那一根頑固的刺,在逐漸松動、脫落。 或許他就是想要江眠了解自己,或許他一直在尋找可以訴說的途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