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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后他發(fā)現(xiàn)晏無歸又在喝酒。 而昨日還算空曠的正殿內(nèi),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許多水屬性的天材地寶,散發(fā)著刺骨寒意。江眠稍稍靠近一些,就感覺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也變得充盈起來。 晏無歸放下酒杯,將幾株有攻擊性的冰薔收了回去,免得意外傷到江眠。 有事? 師尊,這些都是哪里來的?江眠好奇道。 本座昨夜去萬年冰窟找來的,你如今還用不上它們。 江眠神色微動:原來您昨夜出去過嗎? 此時此刻,晏無歸還沒有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 于是他坦然道:傀儡分//身之術(shù)罷了,等到元嬰期,本座自然會教你。 江眠盯著他不作聲,眼眶慢慢紅了。 晏無歸心里一緊:你又哭什么? 那以后,您豈不是可以一邊當(dāng)我?guī)熥穑贿吶フ移渌臓t鼎江眠委屈道。 江眠,你腦袋里怎么裝著如此亂七八糟的事情?本座只是出去找些對修煉有益的東西,晏無歸忙不迭解釋道,看到?jīng)],這是墨霜巖,還有那百年一開的玄冰曇蓮,本座有了這些寶物,何必再找什么爐鼎? 既然您一直都能借助天材地寶來修煉江眠的眼淚將落未落,卻軟軟提出了一個直擊靈魂的問題,那為何在我來之前,您從未停止過收集爐鼎的命令呢? 晏無歸僵在原地,無話可說。 說實話,他自己也不明白,這么多年渾渾噩噩的行為究竟有何意義。 江眠扯著他的衣擺,替他作答:難道師尊太寂寞了,其實只是想找一個道侶嗎? 晏無歸愣了愣,立刻反駁道:笑話。 您孤零零地守在空蕩的宮殿里,無人接近,誰都怕您。您之前還說,曾經(jīng)的好友不是死了,就是與您反目成仇,江眠吸了吸鼻子,不顧晏無歸身上逐漸散發(fā)的威壓,繼續(xù)道,所以您才想要有人陪伴,卻不希望那人是迫于您的威名選擇停留而是心甘情愿。 這話讓晏無歸聽得心緒莫名煩躁,他臉色微沉,下意識冷硬回道:江眠,或許你有所不知。別看本座在修真界人人喊打,但實際上,多得是人不要命地扒在本座身側(cè),想要自薦枕席。 江眠那番言論是否準(zhǔn)確,晏無歸不愿深想,但他可以確定自己此刻沒有說謊。 但話音剛落,他忽然在江眠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格外危險的氣息。 轉(zhuǎn)瞬即逝。 晏無歸還沒反應(yīng)過來,江眠再次變得柔軟無害,用那雙漂亮的淡色眸子定定看著他,目不轉(zhuǎn)睛。 自薦枕席。江眠輕聲重復(fù)。 晏無歸微微一僵,方才的煩躁之意不知飛去了何方,甚至有些緊張。 是又如何? 那您接受過嗎? 說著,江眠向前邁了一步,目光掃過,晏無歸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有股后退的沖動。 他難以理解,自己怎么會被區(qū)區(qū)一個煉氣期的小家伙壓了氣勢。偏偏他還看不明白江眠的心思。 本座接受了又如何,不接受又能如何?晏無歸沉默片刻,反問道。 可江眠沒再說話,也沒再看他。 當(dāng)著晏無歸的面,江眠從儲物袋里拿出那朵小云,轉(zhuǎn)身坐著它飛到了天上去。 晏無歸怔怔看著江眠離開,只覺得莫名其妙。 不是方才還在好好說話么,為何江眠突然就不理他了? 所以江眠問他那些事情,到底是什么意思? 晏無歸多年未曾和旁人親近,而且如江眠所說,他也沒有朋友,所以他真的不懂江眠為什么會鬧脾氣。 但一個人呆著,他心中卻像有萬千螞蟻在爬。 他默默想了許多理由,卻始終難以確認(rèn),也不知道該如何直接開口去問。 最后晏無歸終于找了個笨辦法。 他幻化容貌,變成一個普通護法,以求助的由頭找到了魔宮中人緣最好的管事,把剛才自己與江眠的對話稍加修飾,完完整整如實述說了一遍。 而出乎晏無歸預(yù)料的是,那管事居然大驚失色,拍著他的肩膀怒道:你小子真行!要是我敢對家里婆娘這樣講話,她非得把我扒皮抽筋,扔到幽澗里喂黑獸不可! 晏無歸: 他揮手把管事的記憶消去,灌了好幾口酒,陷入沉默。 * 天色漸深,魔界的月光如血。 晏無歸把酒收好,發(fā)現(xiàn)江眠依然躺在云上,似乎還睡得很香。 他實在耐不住,干脆閃身來到江眠身邊坐下,垂眸端詳他安靜的睡顏。 可就在下一瞬,江眠突然翻了個身,將腦袋擱在了他的腿上。 晏無歸渾身一僵,控制著自己沒有動彈。 而江眠好像很喜歡他身上的氣息,抬手軟軟地抱住了晏無歸的腿,讓晏無歸不得不暗自調(diào)整呼吸。 數(shù)百年的靜心修煉,在此時仿佛變得毫無用處。 沒過多久,江眠像是做了個不太高興的夢。 變態(tài),壞人,花心蘿卜他小聲說著,手上力道也越來越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