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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當然知道這一切是會需要犧牲的,也早已做好了這樣的準備,可是這并不包括他的同期。 他珍重他們勝過珍重他自己。 金發(fā)警官錘了錘墻,心下暗惱。 現在的這些想法都沒有意義了,事情已經發(fā)生,他只能盡量避免相同的情況重演。還有長冢朔星這家伙……h(huán)iro一定會發(fā)現,有他看著,那家伙應該沒有機會胡來了。 降谷零“嘖”了一聲。按照長冢朔星所說,接下來組織很快會開始談判,他要盡量幫上忙。 至少要先在組織內取得更高一點的地位——如果有什么萬一,至少他還能夠幫助長冢朔星他們。 降谷零將手上的紙頁放下,脫衣而臥。 夢中自己的空茫與絕望積得太深太沉,礁石般嶙峋而出的憤怒無聲怒號著,仿若某種巨獸垂死的哀鳴,又漸漸沉沒,消散,最終歸于平靜。 可那些東西并未被抹去,只是在花花綠綠的畫布上又刷上了一層厚厚的白漆,若無其事地又偽裝為一片嶄新的潔白。 這份情緒的感染力太強了,何況這些東西本就......來源于他。 他清晰的認識到這只是夢境而非現實,卻只能任由情緒層層上纏,宛若被強行綁上舞臺的主演。 這一次似乎比此前還要早一些,至少夢里景光還活得好好的。 他們兩人此時應該還在進行臥底前的訓練。 長冢朔星似乎是在......警視廳工作? 降谷零已經認定夢境并不簡單,沒道理噩夢也能做成連續(xù)劇,好在第一次發(fā)作是在同期的安全屋里,此前他并沒有經歷什么特殊事情,而朗姆也沒有對他表示懷疑,應當不是組織主觀的試探。 那這夢是什么?他的記憶?還是某種癔癥——或者......某種昭示? 還沒有到完善身份準備為主要目標的時期,他只是在訓練任務需要的時候會出現在人前,還得注意避開熟人。 似乎比現實的進度慢了許多。 降谷零默默比對著夢境與真實,當時公安催得急,原本冗余蕪雜的流程被破開,他們的任務要繁重的多,當然,進度也要快上不少。 所以這次夢境有什么意義—— 降谷零注意到了電視上的新聞。 “警視廳警備部機動隊□□處理班萩原研二、池本樹里....... “確認殉職?!?/br> 殉職......? 降谷零一時怔愣在原地,不可置信地確認了一眼時間。 十一月七日,距離他們畢業(yè)不過短短一月——萩原竟然? 時間是凝滯的水晶膠,濕潤的、沉重的驚訝來而不去,抽搐的、殘存的痛感永不結束。它們就這樣拖拽著,混合著,席卷為巨大的漩渦,漩渦的中心是一則輕飄飄的慘白告示和那些年輕鮮活的生命。 降谷零驟然恐懼了起來,卻又油然生出一種慶幸之感。 一個月早已過去——至少這不會是既定的未來。 所以......這件事情,和saku有關系嗎? 降谷零被自己腦中的想法感到一陣駭然,比起疑問更像是某種被重啟的結論——可他怎么會得出這樣的定論? 既然是夢的問題,答案也應當在夢里。 降谷零試著用意念找到長冢朔星,在毫無所獲后轉身奔向兩個街道外的警視廳。 “你找長冢朔星?他確實交過休假申請?!彼巡橐徽n的警官說話有些奇怪,降谷零已然冷靜下來,皺了皺眉,暗暗記下疑點。 毫無邏輯的樣子倒確實像夢境,可其他地方卻又真實而自然。 長冢朔星人不在警視廳,難道是休假在家? 不,也有可能和松田在一起...... 或許夢里根本沒有這幾個家伙。 金發(fā)警官將自己熟知的位置翻了個遍也沒有找到兩位同期,不得不得出一個不怎么讓人樂意接受的結論。 天色已經暗淡了,日夜接駁的黃昏染了暮云,浩浩蕩蕩鋪陳在天際線,向年輕警官的金發(fā)上抹上些許浮光。 降谷零沉著臉——他并不知曉自己緣何走到了這樣一棟建筑前。 推開門以后的一切就更為荒謬奇異了。 一道道橫行在屋內的光拉出灰白的影子,閃爍不清仿佛造物主的惡作劇。 這是他的一間安全屋。 降谷零倒是沒想到這種設定,明明現在他還沒有潛入組織,怎么就有了不少安全屋? 安全屋內諸伏景光看上去十分不安,修長的眉擰成八字,蔚藍寶石般的眼中蕩著焦躁。 見到降谷零進來,他明顯松了口氣。橫拉的光影有些影響視野,降谷零不由微微瞇了瞇眼睛。 無論如何,能在這里見到幼馴染都是件好事,何況上個夢中他才剛剛失去了他。 盡管是假的,但那份惶恐仍在內心的畫布上落下深深的痕跡。 或許景光會知道夢中的其他同期在哪里。 “hiro?”他輕輕叫了一聲,好像在用聲音觸摸一個肥皂泡。 諸伏景光豎起一根手指,面色遲疑:“zero……我發(fā)現了一件事?!?/br> 降谷零心頭一突,他知道這是證據,或許會和這個莫名其妙的夢境有關——這可是hiro,無論怎樣,hiro絕不會害他。 可他卻在那一瞬間想要阻止自己的幼馴染開口,仿佛尖銳細小的石子磨過喉口,他額角頓時凝出幾滴汗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