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給她的癮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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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以后白茶才知道是因為那天在咖啡館江趁那兩句短短的話。 他真有那樣的本事。 白茶成功拿到了保研名額,去了她一直以來為之努力的珩陽大學中文系。 三年研究生生活忙碌又匆匆,她認識了新朋友,又告別了她們,找到了一家網(wǎng)文領(lǐng)頭公司的編輯工作。 每天審各種各樣的稿子,閑時約幾個朋友出門吃吃喝喝,還報班學了小時候沒能如愿去學的畫畫。 算是過著她夢寐以求的生活。 工作第二年,因為疫情,白茶公司的編輯都開始居家辦公。 她手里攢了點錢,物色著給自己找了個好點的房子。也是很巧,公司里一個同事要把房子租出去,那同事也并不差錢,開出的租金離奇地在她預算范圍內(nèi)。 簽了合同后,白茶就搬了進去。 室內(nèi)裝修以白藍色調(diào)為主,白茶最喜歡的是那面超大的落地窗,坐在窗邊往下看夜景很美。 白茶搬過來的第三天,下了這一年的初雪。 偶爾有幾片雪花會斜著風掃在玻璃上,消融了又繼續(xù)落。 白茶沖了杯熱咖啡,裹條毛茸茸的毯子,坐在窗邊抱著電腦工作,累了就看雪,發(fā)呆。 她恍然想起那一年也下了這樣大的雪,在生日當天,和江趁分了手。 白茶把電腦放下,回到臥室翻箱倒柜,找到了江趁給她的那枚戒指。 白茶一直以為,他對江趁有愧疚,或許也有某一瞬間的心動,但怎么也說不上愛他。 她也以為,時間久了,她會慢慢忘掉那些事,甚至忘掉江趁這個人。 可時間越久,她對江趁的記憶就越清晰。 在街邊遇見賣氣球的小販會想起他,生病了自己煮粥會想起他,甚至每個月的生理期她都無法抑制地想他。 白茶其實已經(jīng)很久沒做夢,奇怪的是,這幾個月,她頻繁地夢見江趁,夢的結(jié)尾,她總是抓不住他。 白茶終于意識到,原來她愛他。 她將戒指重新串進項鏈,戴到脖子上。 反正再也遇不見他。 第二天雪已經(jīng)停了,下午的時候,白茶發(fā)現(xiàn)冰箱里已經(jīng)沒什么吃的了。 她隨手拿了件白羽絨服套上,脖子上圍著一條厚實的羊毛圍巾。 出了門才后知后覺,這羽絨服還是本科時候買的,和江趁分手那天就是穿的這件。 白茶這個人懶,總是走小路。 但因為昨天下了雪,路有些滑,在小路連接著臨近小區(qū)門口的大斜坡那里,白茶戰(zhàn)戰(zhàn)兢兢挪動著每一步,卻在最后的小段距離踩滑了一腳,直接身體后仰,屁股著地,摔了下去。 與此同時,主道上開出來一輛車。 還在小區(qū)里面,車速不快,完全可以避開。但在看見地上那團身影時,駕駛座上的男人猛地踩了剎車。 白茶回頭去看,隔著車前玻璃,江趁的臉無比清晰地映入眼中。 時隔多年,江趁面部輪廓更加冷硬,眉骨深刻,唇線平直,看她的眼神涼薄,沒有半分溫度。 車后座上坐著一個女人,隱隱約約能看到纖瘦的身形,看不清面容。 江趁可能沒有認出她。 白茶心口有些堵,下意識地伸手往上拉了拉口罩,下巴往厚厚的圍巾里縮了縮,低著頭想要站起身卻又重重摔了下去。 濃重的窘迫感席卷了全身,她祈禱著他趕快把車開走。 可江趁拉開車門,走了下來。 像從前一樣,這么冷的天,江趁外邊只穿一件風衣,敞著懷,好像一點都不嫌冷。 他站定在幾乎整個人要埋進地縫里的白茶面前,居高臨下,冷淡道:“碰瓷?” 一如第一次遇見時,他輕蔑地看著她,也是說她碰瓷。 白茶從沒想過,和江趁再次相遇會是這樣的情形。 她搖了搖頭,“是我自己摔倒的?!?/br> 因為智齒發(fā)炎,白茶臉有些腫,咬字不算清晰,長時間未見的人應(yīng)該聽不出她的聲音。 她莫名半松了口氣。 這時候,車里的女人探出半個身子,“江趁,朋友么?這么冷的天,讓人上車唄,順路的話捎一程?!?/br> 她語調(diào)明快,單手側(cè)撐著窗沿,蓬松的大.波浪搭在肩上,紅唇翹起一個極好看的弧度,整個人嫵媚俏麗。 與此同時,白茶視線中出現(xiàn)一只手,冷白的皮膚包裹著凹凸分明的骨節(jié),掌心泛著淺淡的血色。 食指空空,因為那枚戒指在白茶脖子上。 她只是想到小區(qū)外面的小店吃碗面,然后去超市買點新鮮的蔬果。 并不需要捎她一程。 況且,前男友和他現(xiàn)女友的車,白茶還是離遠些比較好。 她擺了擺手,說:“不用了,謝謝?!?/br> 江趁收回手,不耐道: “我們?nèi)メt(yī)院,把你捎過去?!?/br> “自己起來?!?/br> 后車座的女人下了車,一路跑過來,極為熱情地將呆坐在地上的白茶扶了起來。 “別客氣啦,我看你摔得不輕,還是去醫(yī)院看看妥帖點。” 女人比白茶高很多,半拖半抱將她弄到了車后座。 一路上,女人說個不停,白茶聽著,禮貌地回幾句,說不出再多。 畢竟她可能是江趁的現(xiàn)女友。 車一停穩(wěn),女人立馬戴口罩下車,跑到前面沖江趁說:“謝謝你送我過來啊,后面那姑娘你幫忙給人扶進去吧。” 說完,她擺了擺手,踩著高跟鞋先走了。 留下江趁和白茶兩個人。 白茶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認出自己,心里也有些打鼓,只想盡快逃離這樣窒息的密閉環(huán)境。 她腳崴得確實挺厲害,每走一步都疼得受不了。 白茶的耐疼性很差,可今天能忍得很。 自己打開車門下了車,腳沾地的那一瞬間夸張些來說,真像踩在了刀尖上。 她額角已經(jīng)出了汗,咬著唇強撐著,盡量以對陌生人的口吻禮貌對江趁道了聲謝,疏離地說:“我自己進去就可以了,今天實在是麻煩你了?!?/br> 江趁倚在車門上,看她在那逞強。 他冷笑了聲,說:“以前渣我的時候不是挺不客氣么?才幾年沒見,就這么生疏。” 白茶愣了下,從包裹著整個下巴的圍巾里抬起臉來,口罩上面的眼眸晶亮,怔怔看著他。 小聲說:“我以為你沒認出我?!?/br> “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苯谜f。 當年,確實是白茶欺騙了他感情。 白茶弱弱道歉:“對不起……” 江趁沒理她的道歉,這句對不起,早在分手那天她就已經(jīng)說過。 “在這兒等著?!?/br> 雖不知道他去干什么,白茶還是沒亂動。 不是她不想自己進去,實在是動不了,腳稍微轉(zhuǎn)那么一下都疼得撕心裂肺。 沒過一會兒,一個護工推著輪椅過來了,把白茶推到了門診樓。 掃碼進門之后,白茶才再次碰見江趁。 白茶還以為他已經(jīng)走了,畢竟時隔幾年再遇見渣了自己的前女友多少有些晦氣。 迎著白茶的目光,他邁著長腿走過來,從護工手里接過輪椅,帶她排隊掛號。 “那個,我自己就可以了?!卑撞枰詾樗悄ú婚_臉丟下她不管,或是因為剛才他女朋友的交待才把她帶了進來。 她再次主動推脫,“你去找你女朋友就行?!?/br> “女朋友?” 江趁尾音輕揚著,帶著股顯而易見的嘲諷,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 他食指在輪椅把手上輕點,輕蔑道:“我可不像某些人,分手后無縫銜接?!?/br> 白茶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想了一下,估計還是在說她從前剛和前男友分手就追他的事。 不知道是今天的第幾次,白茶又和他說了對不起。 沒有否認無縫銜接的事。 江趁輕嗤了聲,也沒再說什么。 帶白茶做了檢查,出醫(yī)院的時候,她的腳上已經(jīng)被打上了石膏。 還是江趁把她帶回去的。 “幾號樓?”江趁問。 白茶:“十二號?!?/br> 江趁蹙了蹙眉,從后視鏡看她,又問:“幾層?” “十九?!?/br> 江趁眉心蹙得更深,“剛搬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