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給你當(dāng)小媳婦兒 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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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嬤嬤說的清白,是指各方面的清白,出身清白,身心清白。這是老夫人對那女子唯一的要求。 同老夫人一樣,徐嬤嬤希望少爺身邊能有個可心的女子照顧,但如今卻是在這偏僻地方,也不知道那女子怎么樣。 “放心吧,看那小夫人的模樣相貌,當(dāng)是清白好人家的女子。”這點薛巖還是可以打包票的。 小夫人雪膚花貌,十指不沾陽春水,一看就是那種養(yǎng)在深閨的。 薛巖說完,又將少爺從山下領(lǐng)回姑娘的事情也大致說了下,最后總結(jié)到,“是少爺自己將人帶上來的。” 聽了這些,徐嬤嬤心下方定。 等第二天上山后看到薛巖口中的小夫人時,徐嬤嬤更加心定了。 玉顏輕髻,水眸盈盈,一身雪白肌膚如雪般瑩徹,自然的玲瓏曲線,只靜靜的站在那里,便連她都有些移不開眼。 嗯,不錯。 徐嬤嬤滿意的點點頭,心道不愧是少爺看中的。 還有對方高領(lǐng)都遮不住的曖昧痕跡,徐嬤嬤眼尖,也懂這些,知道這定是昨晚新染上的痕跡。 心下便完全放了心。 【不急,這么多年都等過了,只要吾兒是真的有了女人,那孩兒自然會有……】 老夫人說得對,只要有了女人,小少爺就會有。 與徐嬤嬤不著痕跡的打量不同,青梧對于面前這個面容嚴(yán)厲的嬤嬤,心里的疑惑溢于言表。 她今日起得比較晚。昨天走了那么長一段路,有些乏,后半夜好不容易緩了過來,又耐不過夫君薄唇的游走,便仰著下巴隨了他心意。 所以這會兒都快午時了。然后一開門就撞見這個人,一眼一板的給自己請安。 青梧偏頭看了看夫君,有些茫然。 “府里的嬤嬤,母親身邊的?!毖Q初簡單介紹了句,而后視線一轉(zhuǎn),橫了旁邊的薛巖一眼。 “多事?!甭曇粲悬c冷。 “少少爺,小的就,就寫了封信……”薛巖邊說邊低下了頭,不敢再說話了。 青梧一聽說這嬤嬤是夫君母親身邊的,心里就有些小緊張。 還有些亂, 因為她突然覺得,這場景,約莫差不離,就是相當(dāng)于見家里人了? 好突然哦。 所以再一次對上嬤嬤的視線時,青梧給了她一個大大的微笑,眉眼彎彎的。 而徐嬤嬤被這純粹的笑顏閃了一下,心里越發(fā)的滿意了。 第51章 是妾還不讓說? “叫什么名字?” 徐嬤嬤一臉的和藹可親,與她在府里馬著臉訓(xùn)人的樣子判若兩人。 “叫青梧?!鼻辔啻鸬霉郧伞?/br> 她剛剛就站了一會兒了,現(xiàn)在腿有些軟,于是坐在了一旁的梨花椅上。 這才緩了一些昨晚的乏。 眼底有了一些水霧,她委屈巴巴,想嗔怪旁邊的夫君,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變成這樣。他這會兒到是神清氣爽滿臉饜足,就是苦了自己。 但因為屋子里還有其他人,且一直盯著自己,所以青梧不好開口,就暫時饒了他叭。 徐嬤嬤活了這么大歲數(shù),如何不懂這里面的深意,只當(dāng)沒瞧見。 繼續(xù)問道:“多大了?” “十五,”青梧答,然后又不知想到了什么,補(bǔ)了一句,“已經(jīng)及笄啦?!?/br> 及笄了,也就是可以嫁人的。 “嗯,”徐嬤嬤點點頭??粗@么嫩,確實像剛及笄的樣子??磥砩贍斶€是知道分寸,不會找那些沒長開的。 “那家里是做什么的?” “做……”青梧本來想脫口而出做官的。但是突然想到一個問題。 她之前跟夫君說的爹爹是茶商,自從知道夫君不是土匪之后,其實一直想著給夫君說實話的,但又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有說。所以現(xiàn)在夫君一直以為自己家是茶商。 若是她現(xiàn)在說自己家是當(dāng)官的,那……? 夫君會怎么想? 肯定會說,哦,這件事原來我不是第一個知道的? 不行,不能這樣。 “是,是茶商?!?/br> 青梧看了夫君一眼,發(fā)現(xiàn)他清俊的臉上并沒有什么異樣。 以后再好好跟夫君解釋,再讓夫君去跟家里說說,應(yīng)該就可以的。 徐嬤嬤自然看出了她的猶猶豫豫,但與薛鶴初當(dāng)初一眼看出她在撒謊不同,徐嬤嬤是覺得這是她因為自己出身低而不好意思說出口。 傻孩子,出身低點就低點吧。只要家室清白就可以。 茶商的話,還算清白。 而且,剛剛小夫人一說話,軟軟糯糯的,雖然帶著點吳儂軟語的韻味,但卻是景朝通用的官話,溫溫柔柔,絲毫沒有小地方的小家子氣,徐嬤嬤就更滿意了。 屋內(nèi)其樂融融。 屋外,偷偷溜了出來的薛巖,一出屋子就看到了窗子邊微微探頭的知冬。 嬌俏白凈,知冬meimei這么久沒見,依舊是自己夢中的樣子呢。 “知冬meimei?!彼吡诉^去,當(dāng)面喊這個名字時心里還有點小羞澀。 知冬一身丫鬟裝扮,但布料上乘,裁剪得體,搭配的頭飾也很講究,看得出,是精心打扮過。 她看了眼薛巖,又瞧了瞧里面,這才和薛巖一起走遠(yuǎn)了些。 “薛巖,好久不見,”知冬熟稔的打招呼,而后又一臉嫌棄的說道,“這么久沒見,你咋又變丑了?你看你的臉,又黑了好幾個度了。你這樣子,難怪一直沒人肯要你?!?/br> 也許說者無意,但聽者有心。 今天還特意抹了潤膚膏的薛巖,覺得此時臉上熱辣辣的。 他覺得之前自己的那些為了迎接她而做的準(zhǔn)備都變成了笑話。 不過知冬沒有注意到這些,她偏過頭朝著屋子的方向看了看, “薛巖,那女的什么來路哦?” 見他一直沒說話,知冬這才注意到薛巖的臉色不太好。 “你怎么了?” “沒怎么。”薛巖沒好氣的說。邊說邊搽了搽自己的臉,他是瘋了才會有所期待。 這么多年了,自己對她的心意連剛進(jìn)府的那些小丫鬟都看得出來,但她就是看不出來,還總是拿這些話來傷他。 薛巖不是玻璃心,但架不住這樣的話聽得多了,也就有了些脾氣。 “還說沒什么,你之前哪里有這么跟我說話過?”知冬有點抱怨,但也只是語氣上,而后又討論起了屋里那個女人。 “到底是哪兒來的?你昨天跟徐嬤嬤說得不清不楚的,美到是美,就是不知道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竟然能把少爺迷住?!闭f著又湊近了些,語氣有些鄙夷,“想來應(yīng)該是那方面吧,窮鄉(xiāng)僻壤的,也就那副身子能拿得出手……” 知冬的一席話,無疑是把里面的女人不當(dāng)個玩意兒的品頭論足,聽得薛巖直皺眉,也顧不得自己心靈剛剛受創(chuàng),十分不贊同道: “知冬,你怎么這么說小夫人?她也是你能這般羞辱的?” 是知冬,不是知冬meimei。 知冬聽了有些恍惚,而后才注意到剛剛他說了什么,頓時眼神有些打量, “誒薛巖你咋了,她一個妾還不讓人說說?你咋還同情起一個妾來了?” 知冬也是家生子,而且從小就是在老夫人院子中長大。所以耳濡目染,她對于府內(nèi)那些妾室,不管是老爺?shù)模€是老爺那些兄弟的,甚至是其他房里的少爺們的,只要是妾,她就看不慣。 而且常常跟著徐嬤嬤,見慣了那些妾室低眉順目的模樣,所以她對于當(dāng)妾的女人,一直都隱隱有些瞧不起。 雖然自己也只是一個丫鬟,但她是生長在正房的大丫鬟。 “一個玩意兒,” “你住口,小夫人她是不一樣的!” “有什么不一樣?不一樣是妾?做妾不就是當(dāng)?。慨?dāng)小不就是夾在少爺和未來的夫人之間?這有啥不一樣?妾就是個玩意兒,還不許別人說?” “我不跟你說,知冬,小夫人再怎么說也是少爺?shù)呐?,少爺那么寶貝,你要是再這么胡亂編排,被少爺聽到了,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薛巖說完,轉(zhuǎn)身有點生氣的走了。 留下知冬在原地,氣得差點大叫,但又怕屋子里聽見,于是追了過去, “薛巖!你怎么這么跟我說話,是又想吵架嗎?這次要是再吵架,你看我還會不會理你?!” 薛巖不理她。他覺得自己需要時間,來重新理一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卷了,也累了。 自從徐嬤嬤來了之后,青梧覺得有些事情就很不一樣了。 她有點受寵若驚。這個徐嬤嬤對人也太好了吧,不僅每天變著花樣兒的讓人給她做好吃的,煲湯煲粥的,還給她講了好些待人接物的禮儀。雖然說自己之前也學(xué)過,但這個跟自己之前學(xué)的好像有些不一樣,說不一樣但有些也一脈相承,所以學(xué)起來也不吃力。 而且徐嬤嬤特別和藹,也沒有強(qiáng)迫她學(xué),只是讓自己多注意。 不都說那些高門大戶的嬤嬤,特別是教養(yǎng)嬤嬤都很兇的嗎?這個怎么不一樣。 莫非,是她對自己很滿意? 也是,自己這么乖,肯定是對自己滿意噠。 青梧如是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