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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給你當(dāng)小媳婦兒 第50節(jié)

    薛巖砸吧了一下嘴。

    其實(shí)本來不關(guān)薛巖啥事兒,但他那個大嘴巴,當(dāng)時聽少爺要將大柱調(diào)到福州,回頭他就寫信告訴了福州的林寒少爺。

    林少爺不用叫苦啦,有人手啦,大柱馬上就來啦。

    結(jié)果這一天天的沒見走。

    “林少爺可一直在問,說他那里正缺人手,一直問你到底什么時候去?!?/br>
    薛巖自然是認(rèn)識林寒的。陳郡薛氏是景朝的司空世家。每任家主都是朝中三公之一的司空。所謂司空,就是掌管土木營建水利興修之類的。后來朝廷增設(shè)六部,吏戶禮兵刑工,其中工部就是分管這些事情的,所以工部的人自然都是薛司空也就是薛鶴初的父親調(diào)人過去的。

    那些現(xiàn)在工部的人,以前都是相當(dāng)于薛司空的家臣,常出入于薛府。薛巖作為少爺?shù)馁N身小廝,不僅見過,還很熟。

    他見識廣著呢。

    “所以你到底什么時候走?”

    “你就這么想我走?薛巖,枉我還以為我們是這么多年的兄弟!你竟然還趕我走?”

    “以后又不是見不了面?等事情忙完了,咱們不都會回帝都?”薛巖掏了掏耳朵,說著說著就說起了別的事,“不過某些人只是個黑山縣的小吏,可去不了帝都哦。”

    “他去不去帝都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大柱一聽,急了。

    “我又沒說是誰你個啥子勁兒哦?!毖r站直,一步步逼近大柱,來至靈魂深處的逼問,“你該不會是不想走了吧?大柱你是不是屈服了?彎了?”

    “你tm才彎了!”像被戳到了痛處,大柱面紅耳赤,“老子才沒有彎!老子當(dāng)然要走,現(xiàn)在就走!”說完,大柱把手上的鋤頭一扔,轉(zhuǎn)身回房抄起個包袱就出來了。

    走到院兒里的時候,大柱朝著某個屋子望了眼,他知道今天某人請假了沒出去。

    “我走了!”

    語調(diào)稍微拔高了些。

    死死的盯住房門,但很久都沒動靜,一氣之下,他紅著眼睛跨出院門。

    薛巖站在院門口,看著大柱的背影,這,真走啦?

    這就真的走了?

    這時青梧從內(nèi)院屋子跑了出來,腳步有些凌亂。

    剛剛她在屋子里做針線。如今天氣漸漸熱了起來。所以她打算給夫君做一身換季的貼身里衣,然后就聽到遠(yuǎn)處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就想著出來看看。見到薛巖,青梧問剛才什么聲音,薛巖自然知道這個,于是回答說是炸山丘的聲音,讓小夫人不要害怕。

    青梧倒不是害怕這個,而是不曉得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如今知道了,雖然不知道怎么個炸山法,但想到是夫君弄的,想著夫君那么厲害,應(yīng)該沒啥事兒,于是懸著的心自然就落到了實(shí)處。正要回內(nèi)院,她晃了一眼院子外面,看到了大柱的背影。

    肩上還挎著一個小包袱。

    “大柱這是要去哪兒?還拿著包袱,下山嗎?”

    “嗐,大柱被調(diào)到福州去了?!?/br>
    “好端端的為什么要調(diào)到福州呀?”青梧有點(diǎn)不解。

    “這個就說來話長了,”薛巖看了看周圍,見沒人,又想著既然是小夫人問話,于是就賊兮兮的將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薛巖這個大嘴巴,自然是把什么該說的不該說的全部說了個遍。

    “……”

    “什么?睡了?”青梧杏眼瞪得溜圓,“睡睡睡了?”

    “可不是睡了嘛,小夫人您說,這兩個大男人怎么就誒小夫人您去哪兒呀?”

    青梧還沒聽完,就噔噔噔的來到了云雁的屋子門前,她知道今天云雁沒出去,于是將門一推,恰巧門內(nèi)的云雁朝這邊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

    云煙眼眶紅紅的,眼尾還掛著淚珠。

    青梧本來是來求證的,但一看到云雁這委屈的模樣,自然什么都懂了。

    “大柱走了啊?!?/br>
    床上的云雁抹了把眼淚,“他走不走,與我沒有關(guān)系?!?/br>
    怎么會沒有關(guān)系啊?青梧蹙眉,他余大柱睡了人,就這么不負(fù)責(zé)任的走了?!

    真是豈有此理!

    青梧沒有再說什么,將房門一關(guān),就噔噔噔的跑出了黑山寨。

    雖然剛剛還能看到余大柱的身影,但現(xiàn)在出來之后,完全不知道他往哪邊走了。

    青梧其實(shí)不識路,而且下山的路還在修,也不知道他怎么走的。

    于是讓三花去追。

    自己跟在三花后面。然后就來到了挖路的地方。

    她看到了自個兒夫君。

    “夫君,你有看到余大柱嗎?”

    薛鶴初拿著軟尺正在量路的寬度,陡然聽到清麗熟悉的聲音,他抬頭,然后就看到他家女人提著群擺兒就跑了過來,頓時沉了臉過去接住,“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樣子?”

    青梧顧不了這么多,一個勁兒問大柱在哪里。

    “夫君,我找他有事兒,大事!他在哪兒呀?”

    薛鶴初聽女人說要找大柱,劍眉微皺,不過見她這么著急,“剛剛來過這里道別,這會兒已經(jīng)走了?!?/br>
    青梧立馬轉(zhuǎn)身要去追,結(jié)果被薛鶴初一把提溜起了后衣領(lǐng)子,“站好!毛毛躁躁的!”

    “夫君,真的有急事兒。我待會兒跟你說這個,你快放開我?!?/br>
    薛鶴初不放,不過手一抬,讓薛影去了。

    薛影將大柱綁了回來。

    按照要求,離人群很遠(yuǎn),遠(yuǎn)到聽不清在說什么的。

    看著站在面前一頭霧水的余大柱,青梧粉拳緊握,氣鼓鼓的,

    “你就這么走了?不負(fù)責(zé)任的嗎?人云雁清清白白的一個女孩子就這么被你糟蹋了,你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大柱一聽是這事兒,抓了抓頭發(fā)想解釋,但突然捕捉到小夫人剛剛說的話。

    人云雁清清白白的一個女孩子……

    女孩子……

    “女孩子?!”大柱眼睛瞪得比牛眼都大,激動得上前想問清楚,被旁邊的薛影一劍橫住。

    他反應(yīng)過來也知自己有些逾矩了,但壓不住心里的激動,“夫人您是說她是女孩子?”

    “廢話!不是女孩子難道是男孩子嗎?誒你去那里?你給我站住,你就這么一走了之算什么?那云雁以后要怎么辦——”

    說著說著,然后發(fā)現(xiàn),大柱走的方向,好像是黑山寨?

    眨了眨杏眼。她剛剛好像說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不過,那余大柱都把云雁給睡了,應(yīng)該知道這個啊。

    余大柱一口氣跑回了黑山寨,一腳就踢開了云雁的屋子。

    然后就看到坐在床上的云雁。

    長發(fā)披散,小臉白凈,眼眶微紅。

    怎么看怎么像女人!

    但這還不夠,他幾步上前,壓過云雁就伸手扯住了她的衣領(lǐng)子,想要撕開衣服看個清楚。

    “余大柱你混蛋!”云雁眼淚汪汪,感應(yīng)過來之后伸手死死護(hù)住胸口,她被占了一次便宜就夠了,怎么可能讓這人占第二次?

    “你放開我!”

    她要跟這個人拼了!

    奈何大柱的力氣實(shí)在太大,沒幾下子,只聽“撕拉”一聲,云雁身上的衣服就裂開了,然后就露出了里面的抹胸。

    干凈潔白,緊緊貼在胸口,裹著里面的弧度。

    大掌愣了一下,然后一把將抹胸也扯開了……

    “女人!你真的是女人?!”大柱眼睛都直了。

    “你,你混蛋!”

    “啪”的一聲耳光響起,云雁拼命掙扎,“你滾!你不是要走嗎?你走,你走開!”

    “做啥子走!你tm是女的老子為什么要走?不走,說什么也不走!”

    —————————

    作者有話要說:混蛋!

    第42章 夫君是個登徒子

    因?yàn)榇笾年P(guān)系,云雁的女兒身瞞不住了。

    這讓云雁更加提心吊膽。因?yàn)榘凑沾缶俺穆衫?,女子不可為官。若?jīng)發(fā)現(xiàn),投獄候?qū)?,多半抄家問斬?/br>
    見云雁這樣,大柱心里也不好受,于是帶著她跪在了薛鶴初的面前,一五一十說出了事情。

    “……求老大,幫幫云雁?!?/br>
    云雁也顫顫巍巍的跪在薛鶴初面前,“卑職,民女求薛大人開恩,民女也是不得已才女扮男裝的.....”

    云雁之所以女扮男裝當(dāng)了黑山縣的主簿,確實(shí)是有苦衷。云雁家在黑山縣郊區(qū),家有幾畝地原本日子過得去,但是后來,云雁的哥哥云琢染上了賭,將家里的田地銀錢全部敗光了不說,還將云雁賣到了縣里的煙花之地。云雁拼了命的逃回了家,但卻被追來的那些人給堵了。

    欠債還錢天經(jīng)地義,那些人自詡他們并不是什么地皮無賴,不威逼恐嚇,但是限時三天,三天一過不還錢就來拖人。走投無路的云雁絕望之際,陡然聽說縣衙正在招考,說是新來的知縣下的令,無論出身皆可參考,最重要的是,若是考上,不僅以后每月都有銀錢拿,而且考上的每個人都會有一筆獎勵,公布成績的當(dāng)天就發(fā)放。

    云雁看著榜上獎勵的數(shù)額,顫抖著看到了希望。她第二天換了身男裝,然后進(jìn)了考場。

    云雁聰慧,且因?yàn)樘浦h一直認(rèn)為實(shí)干出真知,所以考的都是些安家立命的實(shí)際經(jīng)驗(yàn),這些云雁都會,所以被成功選上了。

    得了獎勵,還了債,她終于擺脫了那些人,但卻陷入了更大的慌亂中。她女扮男裝入了仕,整天都在提心吊膽自己女兒身被發(fā)現(xiàn),甚至有一段時間常常夢到自己被當(dāng)場揭穿了身份。

    她唯有每天兢兢業(yè)業(yè)的努力辦事。

    也正因?yàn)檫@樣,云雁竟被知縣提拔,當(dāng)了縣里的主簿。后來黑山繳了匪,她便被派到了這里。